安倾奇怪的看着他们:“她们俩是我的姐妹,我为什么要把她们留下,带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去啊!”
“……你不打算带我去!”
两人异口同声。
“现在是打算这样!”安倾看着两个人的黑脸,忍不住地问道:“你们俩打算唱包公啊!”
千架袭、关银城:“……”沒戏了……
*慕容执小传*
这几天忙于战事,一直到深夜。
本以为见到他会很欢喜,但是真正见着了,便也察觉,爱情还在,激情却已经不在了……
找了个借口常常与阿离呆在一起,我还是习惯叫她阿离。
如今真是做到了眼不见心为净,却又不经意间惦记着。
“夫人,我想与你谈谈!”他终于是按耐不住,先一步找了我。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知道这一回,我终是逃不过了。
“何事!”我的话一如既往地简洁。
与其说话少,何不说是害怕说多了惹他发怒。
“关于休书这一事……”他顿了顿。
这说话的空档,我已经心紧紧一滞,这件事终于摆在我们之间的台面上说了。
“你不必与我说此事,你是夫君,自然事事由你决定!”
阿离说的对,爱得太多便是束缚……我已经束缚住他了……
他舒展了眉,却又迅速皱起:“但是岳父大人那边,我怕是不好交代……毕竟他要求我休了你……”他的声音愈发的小。
不好交代,不是休了我吗?难道……
我难掩欢喜:“你不是……要休了我吗?”话语之中带了点小心翼翼。
他一脸惊讶的抬起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果然……
我嘴角的笑意愈发难掩。
“若是此时一纸休书,离妃视你于亲姐妹,陛下知道了,念着和离妃的情分,岂不会怪罪于我!”他自顾自地说了起來。
我的笑意僵在脸上。
原來他不过是顾忌自己的地位,原來他的本意只是为了他自己,原來他并非念着旧情……
一阵寒意爬上身上。
细观他的脸,嘴唇略薄,嘴角下垂,一双丹凤眼时不时透露出冷冷的气息。
幼时父亲与我讲过,这是薄情的面相……
可叹我如今才明晓。
他觉着我有点不对劲,连忙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我什么都听不进去,却又什么都听了进去……
我突然想起了他刚当上户部侍郎,千架袭和他的政敌屡次派杀手來的时候,我为了暗中护他周全,身上所受的剑伤;我突然想起了他日日与小苏纠缠,却懒得在我房中坐上一坐;我突然想起了那夜灯盏探视我不久后衣服上的血迹;我突然想起了监狱里穿透锁骨的金环……
“沒事,我先走了!”
一阵天旋地转,我强撑着离开了。
不愿在他面前在流露出一丝心伤,那是我唯一的尊严。
至于其他,早已经在爱的过程中,一点一点被践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