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架袭眼睛不眨,睫毛上沾了点泪光,静静地看她。
就算极度悲伤,也不忘出去解决和情敌的问題,防止打扰到她的睡眠,这样一个完美情人伴在身边,为什么还会感到不安。
安倾轻轻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千架袭还有些湿润的脸庞,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千架袭的眼里流露出明显的失望,她几乎不敢抬头去看他。
“我能从他手里把时月抢过來,就能把你从他手里抢过來!”虽是信誓旦旦的话,却能感觉到内心里压抑着的深深的恐慌。
“好啊……”安倾眉眼温柔,心里却翻天覆地的搅动着。
越礼的触碰不但沒有尴尬与陌生,反而让她更为习惯。
这到底是怎么了……
再说安礼这一边,安真两兄弟携家带口的已经流窜到了靠近边关的一个小镇:清河镇。
“你说我们出來这么久了,为什么爹爹还不把我们抓回去!”安礼一边问一边吃时心剥的瓜子。
安真的脸简直阴沉的可以拧出水來,他瞪了一眼那个把自己宝贝弟弟抢走的女人,对安礼说话的语气却温柔地犹如春风拂面:“若是公开了通缉我们,爹肯定会丢面子,但是若是只是派士兵四处搜查,我们已经出了皇城,范围扩大了不少倍,想抓我们回去哪有那么容易!”
“说的也是!”安礼点点头。
“啊!”时心轻呼一声,顿时吸引住了安礼的注意力。
“怎么啦!”安礼连忙回头,正巧看到时心如玉雕的手指指尖渗出一丝血花,呆愣了一秒,连忙抽出手帕子去给她擦去血迹。
“嗑瓜子的时候不小心弄出來的,沒事!”时心垂下眼睑,又密又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睛上,看上去就像是打了一圈灰色的阴影。
安礼不禁看的脸红心跳。
看着弟弟那傻样,安真不禁摇了摇头。
安礼用手帕把她的手指包上,把她面前的那盘瓜子端到自己面前:“我自己剥吧!反正我是男人,皮糙肉厚!”
安真瞪大了眼睛:被他当成宝贝似的惯着宠着,一点小嗑小碰都要心疼好长时间的弟弟居然有这么男人的时候,关键是你男人的不是时候啊!这种剥瓜子的活儿不是那个女的干那你娶她干嘛?我宠了你二十多年也沒见你这么孝敬我。
安真心里的火气瞬间蹭蹭地往上冒。
安礼真的拿了个小板凳做小茶几前嗑瓜子去了,只是他从小娇生惯养的,不知道嗑瓜子的诀窍,常常一口咬下去,连壳带肉的都碎在了他的嘴里。
他皱皱眉,‘呸呸’了几声,把渣滓吐了出去。
结果东聊西扯的一个时辰过去了,安礼面前的瓜子就那么一小撮的放在那,他又掏出一方帕子,把果肉细细地包住了。
安真心里那个酸啊!养了十几年的弟弟说不要自己就不要自己了(,)……
清理掉桌子上的瓜子壳,安礼捶了捶自己的肩。
时心凑了过來,给他捏肩:“要是累得慌,就别剥了,我來吧!”
“别啊……你手都受伤了!”安礼据理力争。
心都碎了的某兄长蹲在角落里咬手帕。
安礼决定不要在这里丢脸给别人看了,抓起装着瓜子的袋子就往自己的房间溜。
“安大公子!”时心的微笑在安礼关上门之后退散的一干二净。
由于出门在外,两个人为了免得惹來是非,便说自己是一家官家的同胞兄弟,自己是老大,安礼是老二。
安真冷冷地看着她,在安礼面前的纯良模样瞬间换上了恶魔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