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人请进來!”
是慕容展大喜过望的声音。
“安倾!”
安倾刚要往里面走,慕容执突然扯住了她的袖子,一脸的不安与迷茫。
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吧!
安倾拍拍她的肩,示意她放松:“就快要看到他了,还在担心什么呢?再说了,还有慕容将军呢?”
慕容执点点头,松开了握着安倾袖子的手。
帐篷的帘子终于展开……
进了帐篷,一顶长明灯的光芒照的安倾他们无处遁形。
“安倾!”
耳边传來裴默的惊讶的呼声。
千架袭和关银城同时握住了安倾的手。
暗暗回握了一下,给那两个沒有安全感的大男人做了个保证,他们才松手。
“安倾,陛下,这是臣和您提到过的,谋士白泽!”慕容展疑惑的解释,不经意间看到了慕容执。
“执儿,!”慕容展几乎老泪纵横。
慕容执淡淡的扯出一丝微笑:“爹!”
“好了,沒时间给你们两个叙旧,我这次过來呢?是卖天下苍生的一个面子,你们在烦我,我就要走了!”安倾打断了慕容执和慕容展的感人相认。
慕容执的心情现在肯定不稳定,但是她个人的心绪怎能影响到整个大局呢?想必她也是明白的,立刻回了安倾一个明了的眼神。
裴默静静地看着安倾,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裴大少,看够了沒有!”千架袭出口讽刺道。
裴默这才注意到他:“千架袭,是你,!”
安倾对这些惊讶的会面情况实在是提不起兴趣,而且她突然发现看见裴默的那一瞬间,自己除了惊讶,似乎沒有其他的反应了。
这是个好预兆。
“可以讨论现在的情况了吗?”安倾冷冷的道。
千架袭吐了吐舌头。
她往帐篷里唯一的一张桌子走去,那桌子上摆的是一张匈奴地图。
慕容展心有疑虑,想要收起地图,裴默却出声阻止:“让她看吧!”
安倾瞄了一眼裴默,把桌子上的地图掉了个个儿,面朝自己,仔细地看了起來。
“已经被攻下了几座山关!”
“四……四座!”
“我知道了!”安倾看了看匈奴地图,从桌子上的画瓶抽出了月宇的地图,看了沒几眼,啪的一下拍到桌子上。
“怎么了?”慕容展对她放肆的态度有些不满,但是为了战胜匈奴人,此时只好隐忍了。
安倾的食指轻轻敲着桌子,问:“粮食够多少天!”
“不够一个月!”
安倾被吓得咳了几声,千架袭赶紧上來想给她顺气,却被她拦住。
“古语有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们是傻子吗?粮草未到就敢和匈奴人打仗!”
她话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嘲笑。
“湖北地区爆发洪涝,阻断了派送粮食的道路!”裴默受不了她这样的讲话,开口解释。
“那你为什么不注重民生呢?”安倾问。
裴默冷着一张脸:“这个不关你的事吧!”
“蠢货!”安倾这一声不大,却也不小。
慕容展气得成了猪肝脸:“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