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干燥有力,柔和的温度仿佛是春风拂过。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手心里还有许多汗。”他一边拨弄着前面的野草,头都不回的对她说道。
安倾不语。
看见他费力地拨开那些杂草,她忍不住道:“你该是会轻功的吧?直接飞过去不就得了。”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嘿嘿笑了两声:“我轻功不是很好,一个人还行,若是要把你带过去,那我可保不准会不会半路把你摔下来。”
说着,他们已经走到地势较高的地方了。
安倾不自在地收回了手,整理好有些脏乱的衣物。
他也不在意,往屋内走去。
安倾连忙跟上。
空旷而又陈旧的厅堂上摆着几把就要腐烂的木椅子,千架袭踢了踢脚下的地砖,走到墙角,触发了一个机关。
“轰隆轰隆——”地砖移动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巨大的厅堂里,一条密道就此形成。
“这里通往千机阁的监狱。”他从怀里取出火折子,点燃了,往密道里一探:“走吧。”
真是没想到,千机阁的监狱居然建造在太妃陵的不远处,难怪裴默一直不能找到千机阁的任何信息。早知道当初就和爹爹去打理一下阁中的事物,也不至于如今这么落魄了。
安倾叹了口气,如是想。
千架袭慢慢走下密道,头也不回地说:“你小心些。”听到安倾应了声之后,他突然道:“安倾,这一次也就罢了,但是你要知道,凡事都要长个心眼,莫听什么信什么?如今我叫你下密道,今后我让你下地狱你也下么?我也只是好心劝你一句,听不听由得你罢。”
安倾心里一滞。
她刚想说些什么?却又听千架袭絮叨道:“我并不知道当初你是如何死的,那狗皇帝给你立了个衣冠冢,说实话,我也想过把那扇子据为己有,但是时月在天上看着,我又欠你一个人情,所以才没有动手。”
“那狗皇帝负了时月,也负了你,这个仇我一直记在心里,自从时月......她走后,我就一直在养精蓄锐,如今势力不可小觑。你活着也好,死了也罢,我只想你记住一点,别那么傻里傻气地随意听信别人,裴默可以骗你一次,就能骗你一辈子。当然我也是不能信的......”
安倾听了这番话,心里反而涌出一股暖意。
啊!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诚心诚意地劝诫我,这个人,如今在我的面前举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