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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鹿 鞭的功效

冯东海当然明白黎子南是在跟他客气，既然顾德年派黎子南过来协助他管理幕僚团队，黎子南肯定就要插手进来，他以后做什么事就必须跟黎子南商量。<最快更新请到>不过他对黎子南的这种态度还是很满意，黎子南没有仗着是市长秘书而在他面前摆架子，这样他的心里也就舒服了一些，说起话来更加客气了，“子南，怎么能说考验你呢，我现在是真没办法。虽然手底下有二十几号人，但是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现在老板突然加了这么个活，我一时半会还真抽不出人来，加上这个活又很重要，派一般的人去我又不放心。”

“这样啊，不知道老板布置的是什么任务这么重要？人手不够用，你怎么不跟老板申请招人呢？”黎子南暗暗吃惊，没有想到顾德年的幕僚团队竟然有这么多人，原以为有十个八个就差不多了。他以为顾德年毕竟是官员，不是黑社会，暗地里弄这么多人帮他做事也不怕让人知道。再说人数一多也难管理，只要有一个人有异心，就可能坏事。然而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这二十几个人当中，可能只有三五个或者甚至只有冯东海一个人直接受命于顾德年，知道他们是在帮顾德年做事，其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真正的老板是谁，不过是听命这几个人的吩咐跑跑腿出出力罢了。

“子南，你说的倒是轻巧，你以为是公司吗，说招人就可以招人，你是不知道，每一个加入我们的人，都是经过仔细筛选的，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冯东海说着羡慕地看了黎子南一眼，他可没有黎子南好运，直接过来就是一个现成的团队。这个团队是他从一个人慢慢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其中所付出的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对顾德年这样把黎子南弄过来插一脚有很大的意见。

黎子南猜想的没有错，这个幕僚团队二十几号人并不是个个人都知道是在帮顾德年做事，整个团队除了冯东海之外，也只有一个人是在顾德年的直接领导之下，也就是说，这二十几个人，只有两个人是顾德年的军师，在帮顾德年出谋划策，其他的人则是帮他们两个人跑腿出力，根本就不知道幕后老板是顾德年。

“那怎么办，这没人又不能申请，我们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黎子南说着摊了摊手，其实他也只是说说，他不信冯东海没有办法，这种人手不够肯定不是遇到一次两次了。把分配出去干别的活的人调出来一个，很自然的就能够处理这件事。

冯东海叹了口气，“关键是这次任务是监视富裕县的副县长徐特立，所以想要从别的任务中调人过来都有些不容易，这种活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了的。”

黎子南虽然料到这件事比较重要，但是没想到是要监视徐特立，不觉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淡淡地说道：“这种事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得了的，人要相当机灵。徐特立那个人非常狡猾，派一般人过去肯定对付不了他，到时候说不定什么都发现不了。”

“是啊，徐特立是一只老狐狸啊！不瞒你说，我怀疑这次他们那里的塌方事故，十有**跟他有关系。他这样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真是一个狠人，如果我们不掌握他的一些把柄，老板想用这个人怕是不会那么容易。现在要派的这个人不仅仅能吃得了苦，还要机灵，如果没查出塌方的真相反而把自己给暴露了，让徐特立那个老狐狸知道了就麻烦了，以后他必定会提高警惕防范。”冯东海确实挺头疼，虽然这次派人过去只是监视两周，顺便调查一下塌方的真相，但他一时半会儿确实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如果仅仅是跟踪盯梢倒没有多大问题，但是还要调查煤矿塌方的事就要有点头脑才行。因为这件事又不能光明正大地找相关人员调查，只能在暗中探访，那样没有一点这方面的能耐还办不来。

黎子南用手指敲着桌面沉思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参与顾德年的幕僚团队工作，虽然冯东海并没有介绍给他什么人，但是黎子南也不急于一时。想着派人去监视徐特立也算是一个肥缺，干这种活少不了要各种开支，所以他马上想到了生活困难的李辉。现在他还不敢确定李辉是不是冯东海的人，自然也不能去问，他只能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试探，于是低声说道：“东海，你这么说我想到了一个人，我们市政府的保安李辉。听说他当过兵，身体素质是没有问题，加上他这人看着也机灵，又有文化，人也实诚，不管是去监视徐特立还是调查塌方的事，应该都能够胜任。不过，他不是我们幕僚团队的人，就不知道让他去合不合适。”

冯东海听黎子南提起李辉，心里说不出的怪异，他很确信李辉不是黎子南的人，他一个市长秘书怎么可能会跟一个小保安牵扯到一起，唯一的可能就是黎子南确实是在帮他出主意。经过黎子南这么一说，冯东海也感觉到李辉合适。之前他没想到找李辉去，是因为李辉是市政府的保安，这边的工作要干，不能远离，现在确实抽调不出来人手，也只能让李辉找个借口跟市政府请个长假，先把顾德年交代的任务完成。反正请假扣除的工资顾德年这边会给李辉补上。

既然黎子南提到了李辉，冯东海也就顺势把李辉的身份说了出来，“你这么一说还真提醒我了，怎么就把李辉给忘了，这个小伙子是我的一个小兄弟，人又聪明又能干，这事交给他办最合适。一会儿我就叫他过来交代一下，趁早过去富裕县那边，免得老板不高兴。”

虽然冯东海并没有说明李辉就是幕僚团队的人，但是他一句小兄弟就让黎子南明白了李辉的身份。他心里暗暗高兴自己能不露痕迹地就把李辉的身份摸清楚，又帮冯东海解决了一个难题，如果顾德年知道了，必定也会很高兴他能这么快就能帮着冯东海调配人手，以后就更加愿意放手要他过来管理了。另外，还有一点也让他高兴，他这次帮李辉争取到一个肥差，对李辉也有很大的帮助，以后他可以借此跟李辉搞好关系，慢慢把李辉争取过来，变成他的人。他相信，只要他努力，迟早有一天能把这个幕僚团队的人一个个收买过来，让他们都为他效劳。

两个人足足谈了一个多小时，定下来一周见两次面，谈谈幕僚团队的工作。一直到黎子南离开，冯东海都没有向他提及团队的成员究竟是哪些人，这让黎子南更加确定冯东海对他介入他们团队工作是有意见的。心中虽然不满，黎子南却没有表现出来，也不去问冯东海，反正他相信冯东海迟早要跟他说清楚，除非他想跟顾德年对着干。

黎子南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四点半，差一个小时就下班了。端了茶水黎子南就往顾德年办公室走去，他要去跟顾德年汇报一下刚才跟冯东海的谈话结果，也要提一下他们已经决定派李辉过去富裕县调查煤矿塌方事故原因。他认为顾德年肯定很想知道他跟冯东海是否能和平共处，一起齐心协力为自己做事。他已经做好打算，无论是在顾德年面前还是在冯东海面前，他都要装作对冯东海非常尊敬，让他们不会对他加以防范，那样他才能更容易把幕僚团队吸收过来。另外，他还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顾德年会想到让他去监管幕僚团队，肯定是因为团队里出了一些问题，说不定就是冯东海做了什么事情引起了顾德年的不满，才会让他去插手监管。如果是这个原因，他就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想办法让顾德年对冯东海越来越不信任，最终把冯东海从团队中除名，那样他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不过，他现在还不清楚除了冯东海之外，幕僚团队里还有没有其他人跟冯东海一样是顾德年的心腹军师，他必须要尽快把这个问题弄清楚，那样他才能更好谋算。

走进市长办公室，黎子南发现顾德年的人和公文包都没不见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了。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顾德年说一下跟冯东海的谈话结果，想到顾德年没有跟自己打招呼就走了，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还是不要去打搅他，免得惹他不高兴，反正明天等他过来上班再说也不迟。

下班以后，黎子南跟往常一样看了一会儿电脑才回家，路过门卫室时，看见李辉正在值班，不知道冯东海有没有找他说去富裕县调查煤矿塌方的事。

李辉看见他骑着摩托出来，跟往常一样很有礼貌地冲他笑了笑，说了句黎秘书下班了，一点也不像那天在食堂那样拘谨。

现在确定了李辉是冯东海的人，黎子南对李辉那天在食堂看见他时那紧张的样子就更加起了疑心，十有**就是在说着跟他有关的事。会不会是冯东海把他要监管他们幕僚团队的事告诉了李辉，李辉才会这么紧张呢？

再一想，他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冯东海应该不会让手下的人知道他们是在帮顾德年做事，自然也就不会把他要监管的事说出来。既然不是这么回事，那冯东海又会对李辉说自己什么呢？思来想去他都想不通。这件事他一定要弄个明白，万一冯东海是在使坏心眼，他也好加以防范。只是，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有点困难，他总不能直接去问李辉吧？看来只能先跟李辉搞好关系，再慢慢套他的话。

第二天一早顾德年来上班时见到黎子南就是一副笑眯眯的面孔，没等黎子南开口，他就笑着说道：“昨晚东海都跟我说了，你们俩能够相处得这么好，我很高兴，以后你有空就跟他多交流一下，要知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能帮着给他出出主意，做事就会更有效率。”

黎子南就知道冯东海会跟顾德年说这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看来李辉去富裕县的事冯东海应该也说了，顾德年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说了两句谦虚的话，黎子南又顺势夸了冯东海几句，既然冯东海在顾德年面前说了自己的好话，自己也要帮他美言几句，反正场面功夫谁都会做。

估计是李辉在富裕县做得不错，黎子南感觉顾德年这两天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好，周五这天早上顾德年竟然还跟自己开起了玩笑，让黎子南有点莫名其妙。中午跟冯东海一起在食堂吃饭冯东海跟他说李辉确实很有能力时，他才问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虽然只过了两天，李辉那边已经传回来了消息，说徐特立的弟弟徐特强在事发之前去过大昌镇。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但是事情已经很明显，只要有这个苗头，事发时不怕查不出真相，只不过会相对麻烦一点。冯东海本来也没有指望李辉会查出来什么，只是想着让他监视一下徐特立，看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假如这事确实是徐特立策划的，那么他必定是不甘心，因为只死了一个矿工，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目的，他可能会再有什么动作。

中午吃完饭回到办公室，黎子南坐下思考了起来，虽然只有几天，但是黎子南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冯东海在防着他。就像他那天去找冯东海，他没有给介绍一个人一样，这次见面他仍然没有给他介绍谁，大多谈的是李辉。

不过想想也是，一直在自己手上的队伍，被空降兵分了权利，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心里面肯定也是不高兴的，所以他也能够理解现在冯东海不给他介绍人，但是他相信慢慢的他一定会知道的。

今天顾德年有个饭局，并没有要黎子南一起去参加。下班之后，本来想着再上网看下大昌镇的塌方事故的最新进展，结果还没等黎子南过去打开电脑，唐菲菲给他打来了电话，说是好久没给他做饭吃了，问他今晚有没有应酬，如果没有的话就回家去，她给他做几样小菜尝尝。

黎子南想了下就同意了，现在跟唐菲菲在一起，让他有一种心安的感觉，不像是跟雷忆兰，是为了利益才走到一起。

现在唐菲菲已经请了一个保姆在家里住着照顾她父亲，因为她又要抽时间去探望黎臻，又想多过来给黎子南做饭吃，三个地方都要她照顾，实在是顾不过来，只能花点钱让保姆住在她的家里，好方便照顾她父亲。

黎子南很赞成她的这个做法，他也不想唐菲菲太辛苦。想到请保姆又要花费一大笔钱，他主动提出这笔费用由他来出。唐菲菲虽然从顾伟文那里拿到了一大笔钱，可是给她父亲治病就花了很多，现在她又没有工作，没有一点收入，根本就是坐吃山空，如果再请保姆，肯定支持不了多久，黎子南知道她的状况，自然就想要帮她。且不说现在唐菲菲是他的女人，跟他有了肉 体关系，即便只是朋友，他能帮的都要帮。现在他的经济条件是越来越好了，请个保姆的花费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根本算不了什么。

最初唐菲菲不愿意要黎子南的钱，她觉得她跟黎子南在一起是为了感情，并不是要贪图什么，可是黎子南说了她一顿，说她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如果不让他帮她做点什么，他的心里怎么过意的去？再说，她去照顾黎臻和过来帮他做饭吃也应该得到酬劳。拗不过黎子南，唐菲菲只好接受了。

虽然黎子南默许了她经常过来他家里帮他做饭吃的举动，但是唐菲菲还是不敢过来的太频繁，她怕次数多了黎子南会嫌烦。不过每周的周五，她一定会过来一趟，帮黎子南搞一下卫生，然后打电话问黎子南有没有空，如果他没有饭局，她就会给他做些好吃的。她这么做，是在给黎子南一个信息，就是在他的背后还有她在一直默默地守候。

自从上次请罗建岳和马俊帮忙试探了唐菲菲之后，黎子南已经把唐菲菲当成了心灵的港湾，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不用考虑那么多，因为他知道唐菲菲是真心爱他。不然她也不会为了他费那么多功夫。那天唐菲菲为了让黎臻喜欢她，居然在幼儿园里呆了一整天，陪着黎臻玩游戏，给他唱儿歌，吃饭的时候又给他喂饭，到最后终于打动了那个孩子，愿意跟她亲近了。这些天，唐菲菲几乎每天都会过去幼儿园帮忙，她会陪黎臻玩一个小时，再帮付美珍管理一下幼儿园的事务，让付美珍能休息一下子。她的热心让罗建岳和付美珍很感激，对她也就越来越喜欢，都想要黎子南早点把她娶过门。

对于罗建岳夫妇的相劝，黎子南只能苦笑，他当然知道唐菲菲好，可惜那不是他想要的人，他只能辜负她了。

回到家，黎子南一进门就闻到了香味，肚子跟着就咕咕叫了起来。饭菜已经做好了，唐菲菲正在从一个砂锅里舀汤，那香味就是从砂锅里飘出来的。

“好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黎子南换好拖鞋就快步走过去。

唐菲菲把汤碗凑在他鼻子前，笑盈盈地说道：“香吧？我炖了一下午了，快点去洗手过来吃。”

黎子南咽咽口水做出一副馋样，“闻着就好吃，能不能先喂我一口？”

唐菲菲扑哧一笑，拿起汤勺舀了一勺喂进他的嘴巴里，“好喝吧？”

“嗯，真好喝，是什么东西？我好像没喝过这种味道的汤。”黎子南吧嗒了一下嘴巴，去看汤碗，那碗里是几片琥珀色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

唐菲菲神秘一笑，推了他一把，“先去洗手，一会儿再过来好好尝尝。

黎子南忍着好奇心，赶紧去卫生间洗手。出来时见唐菲菲面前的碗里并没有装汤，而是装了饭，不觉很奇怪，“菲菲，你为啥不装汤喝？”

“我已经喝过了。”唐菲菲笑着指了一下黎子南那碗汤，说道：“赶紧坐下来喝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黎子南半信半疑，坐下来舀起碗里的一片琥珀色的东西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

唐菲菲看了一眼他的汤勺道：“哦，是鹿筋。”

“鹿筋？”黎子南皱起眉头，他吃过鹿筋，好像不是这个样子。

“对啊，我上回听你说陪领导去娱乐城游泳回来腰疼，就买了点鹿筋来炖汤给你喝。”唐菲菲笑道。

黎子南心中有些感动，这姑娘实在是会心疼人，自己随口的一句话都记在心里。

“别发呆了，快吃吧！”见黎子南盯着自己笑，唐菲菲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