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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王修玉讶异，然后在他已经很乱的书房里翻找，大约二十分钟后，他终于从某个角落搬出一个书盒。

书盒上面落了厚厚一层灰，他把灰吹掉，将沉重的书盒放桌上，一边打开一边讲：“这是我当时对麒麟化石所有的文字记载。”

真的非常多，陈暖帮着他把资料都搬出来。

王修玉在浩瀚的记录里一本一本的找。

陈暖坐在一边，捏着那只青色的麒麟公仔玩。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修玉终于找到他要的东西，他看着泛黄的纸页讲：“在看过血清的实验成像演示后，我查阅所有与麒麟有关的资料，对它进行了评估，确实它是只水麒麟，颜色有可能是黑色或青色，但在演示里它是只青色的。”

“那有没有可能，还有另外一具黑色的麒麟化石？”

“这个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至今找到的还只有这一具。”王修玉见他再三问黑麒麟的事，想了想，拿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如果你确定有黑麒麟，那就只有这一种可能。”

王修玉画的很快，几笔就勾勒出三只麒麟的外形。“水属性黑，由此我们找到的这只麒麟也可以是黑色，它可能在小时候和老的时候是黑色，在成年的时候是青色，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王修玉看他，凝沉的讲：“听过关于山神的故事吗？”

陈暖摇头。

“山神好的时候是白色，能保佑山下的人，可山神发怒时会是黑色，随时能摧毁山下的人。”

“这只是神话。”陈暖不以为然。她还没有血性大发过，顶多咬了陈少军几口。

王修玉点头又摇头。“我也只是推测。小暖，你见过黑麒麟？”

“没有。”陈暖突然变脸，把公仔扔进盒子里，望着王修玉冷着眉问：“天使计划又是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正在收拾东西的王修玉一顿，好会儿才缓缓将资料收好，放进书盒里。“这个问题，你去问另外一位更清楚。”

陈暖打量僵硬的王修玉，看他满是皱子的脸和白头，点头，无所谓讲：“打扰了王馆长，如果还有我不明白的，会再来请教您。”

她一口一个您，恣意中又充满尊敬。

王修玉在他要走时叫住他。“这个送给你。”

陈暖看他，又看他手里的小麒麟公仔。

这东西看他收藏的这么好，肯定是他那些年辛苦研究时做的，现在送给她，是不是有点夺人之好？

王修玉知道他是个聪明人，便讲：“不一定所有的纪念都是好的，再者，我还能看它几年？不如送给懂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