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白白的大个子!”
江北淇了然点头,“你说亚伯啊?”把丑东西放地上,“这个不用,我们自己弄就好。”
丑东西刚点点头,江北淇忽的将头扭来看向他,“你不讨厌他?”
丑东西金色眼睛眨一眨,“讨厌。”
江北淇哭笑不得,“那还一有事就找他?”
丑东西将大尾巴甩到脚边,“他能让北北开心呀。”
“什么开心不开心?”
丑东西把尾巴尖举高高,“我把这个给他一片,他说北北就能参加比赛啦!”
江北淇瞬间僵住,手一松就听见“咣当”一声大响,锅直接砸在了地上,“你说什么?!”
一把将丑东西提到自己眼前,“你把甲片给他了?”
丑东西看江北淇脸色可怖,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点头,“给了呀。”
“什么时候的事儿!!”江北淇脸色铁青,手紧紧抓着丑东西,“什么时候的事儿!”
丑东西害怕的伸手摸摸他脸,“不生气。”
江北淇眼睛已经通红,目眦欲裂,“我问你什么时候!”
丑东西“唔……”的一声眼泪涌在眼角,“昨天。”
江北淇把他放下,着急忙慌的跑出门。
锅还躺在地上,丑东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只知道他的北北生气的跑掉了,伸手抱住尾巴,颠着小脚跟着跑了出去。
江北淇疯狂的敲亚伯的房门,但里面并没有回应,连通常在房内假寐的哈默都不在。他深呼吸两口气,走到扎克曼房间门口。
里面的男人还在睡觉,对于一个常年日夜颠倒的人而言,他并没有上午。
江北淇的砸门声直接引爆了扎克曼脆弱的神经,他光脚踩在地板上,“砰”的一声打开门,“干什么!”
江北淇仰着头,“扎克曼,亚伯呢?你知道亚伯在哪吗?”
扎克曼看也不看他,伸手一把抓住江北淇的领口,直接给人提了起来。这情形江北淇简直再熟悉不过,他两手抓住扎克曼的手腕,“放我下来,我真的有事。”
扎克曼眼睛眯起,手臂肌肉鼓起作势就要扔,丑东西忽然跑了过来。
他金色的眼瞳竖成一道直线,牙齿因为愤怒而露出。
扎克曼看着眼前场景蓦地笑起来,另只手举起朝着江北淇脑袋“咣”的就是一掌,“弱鸡!”
江北淇瞬间头晕目眩,手指狠狠抠住扎克曼的手腕,声音发颤,“你太过分了。”
“过分?你吵醒别人休息就不过分?!”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扎克曼笑起来,低头看一眼通讯仪,“可离我起床还差了十五分钟。”
这时,极度发抖的丑东西忽然“嗷”的一声暴吼起来,扎克曼就感觉耳膜撕拉拉的疼,他一手捂住耳朵瞪向江蛋。
丑东西站到江北淇身后,与扎克曼狠狠对视。他强壮的后腿忽然弯曲起来,就在扎克曼扔下江北淇准备躬身打他时,丑东西忽然一跃而起直跳到了扎克曼的颈间,爪勾扎进血肉,大嘴猛然张开朝着扎克曼的颈动脉就咬了上去。
“——啊!!!”
“江蛋!!”
丑东西眼睛通红,口中是凶狠的低吼,江北淇一把抱住他,“松嘴!”
丑东西巨大的尾巴一甩将江北淇的手打掉,扎克曼疯狂的掰丑东西的嘴,但完全无济于事,他惊恐的尖叫浑身发抖。
江北淇发了狠,眼睛都红了,他一把扯住丑东西的后腿,照他屁股“啪”的就是一下,“我叫你松嘴!”
对峙,冰冷灼热,低吼阵阵。
不知道过了多久,丑东西终于张开了嘴,扎克曼颈间的血已经顺着脖子淌了下来,他伸手一摸血淌满手,面不狰狞且不由分说的照着江北淇怀里的江蛋就扬起了手。
江北淇还抱着丑东西,下意识向后躲去。扎克曼狞笑着一把抓住丑东西的尾巴刚要拉扯,江北淇眼睛忽然瞪圆,发了疯的一把抽出了腰间的刀,这是老亚当给他的,一把可以雕刻花纹的锋利小刀。
刀刃带着冷冽的银光,江北淇“啊!”的一声大喊一把插/进扎克曼手掌心,他紧握住刀柄狠狠一拧,就听见扎克曼的一声暴吼,撕心裂肺。
之后,一切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