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云晋呢?是不是现在换成了云晋,你就会是另一种说法?”
李烈沉声问道。
“他从来都不会勉强我去做什么事情。”花锦程摇头,他们终究还是不同的。
“呵呵,说到底,你不就是不甘心嫁给我吗?”
“侯爷可要想清楚,嫁给你的究竟是谁。”花锦程轻笑。
“难道你就不怕我将这件事情告诉陛下吗?”李烈的脸色隐隐有些难看。
“随便吧。”花锦程语气平淡,“但我想,你应该不会那么去做。李烈,过去的事情永远都不会过去,什么往事如风,那不过就是一句笑话,有些事情,永远都过不去。”
花锦程往前走了半步,她抬手放在了李烈的胸口,手掌的温度好似能透过衣衫一般,让李烈觉得那片皮肤一阵滚烫。
“李烈,我不欠你什么。”花锦程微微仰着头,“以前不欠,现在依然不欠,你若有良心,我不会欣慰,你若是没有良心,那便当我的眼一直都是瞎的,那便当我当初一片真心错付,喂了狗吧。”
“侯爷,你自己保重。”
她转身离开。
“锦程……”李烈下意识的伸出了手,但他与花锦程之间却多了一个人。
“侯爷,还请尊重少主的意思。”项台面色冷淡,尽管那张脸没有任何的特点,但李烈却还是认得出对方。
李烈有些不悦,也有些不情愿,但他更清楚,只要花锦程自己不愿意,自己便没有能勉强她的本事,这样的认知让李烈十分不甘心,但他知道,即便不甘心也没什么用,这些人远比云修寒带给他的压力跟威迫要好很多。
云修寒的强大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压在了他的心头,不管他怎么努力,不管他如何的变化,都始终赶不上人万分之一的本事。
花锦程拎着裙摆上了马车,木三含笑抱拳,向李烈道别,虽然对方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李烈却仍然觉得自己的脸庞一阵火辣辣的疼。
有些事,永远都过不去。
花锦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李烈心中的负罪感更重了,他不是一个好人,但在花锦程这里,他就像是一个烂好人一样,那些过去的事情,永远都不会从他的生命之中摆脱出来。
一辈子唯一亏欠的一个人,一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一个人。
花锦程就是他的劫,他永远都躲不过去。
被人记恨着是一种什么感觉,李烈并不陌生,但被花锦程记恨,他却觉得整颗心都是疼的。
直到木家的马车已经离开,李烈依然未曾动弹。
“侯爷,主子已经走了。”
梨儿看着人的背影,心中略微有些不忍,再加上林家的事情还要靠李烈的运作,所以她也只能低声提醒了一句。
“梨儿,你说锦程是不是在恨我?”李烈苦涩的一笑,他的柔弱,他的担忧,他的内心,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坦露了那么一点点。
“不会,主子很善良。”梨儿低声道,但她知道,主子是恨的,那种恨很浓很浓,不是忘却不了,而是她根本就不能忘却,那种恨意已经到了骨子里,即便人死了,说不定她也一直会恨下去。
恨自己,恨对方,像是已经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永远都不会被解救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