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指摸在了长鞭上,在半空中甩开的长鞭折射着太阳的光芒。
鞭子甩在了空气中,本来在眼前的两个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你是在找我吗?”
从背后响起的声音让女人心中一颤,从上面罩下的阴影让她全身冰凉。
身体凌空,不等她反应过来就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她惨嚎一声,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红,忍着疼爬起来,“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谁?”
“宁家的人就是这种规矩吗?”云修寒搂着花锦程坐在了马背上,捏着缰绳的手指修长白皙,如玉一般的人神色冷傲,如若君临。
“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如此放肆!”女人冷笑一声,看着云修寒的容貌,心中瞬间起了别的心思。
“宁家在我面前还没有那么大的脸。”云修寒双腿夹了夹马腹,马儿慢悠悠的往前踱步,毫不犹豫的就将自己的主人给抛下了。
女人的脸色一阵变幻,她咬了咬牙,怨毒的目光宛若毒蛇。
“宁姑娘。”林凝缓步走了过来,她收回了自己复杂的目光,“您还好吧?”
“废物!”宁姑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人是谁?”
“花锦程,锦云坊的东家。”林凝倒不是要将花锦程卖了,而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至于那个男人,我并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那样的人不可能籍籍无名。”宁姑娘冷笑一声,“那个叫花锦程的住在哪儿?”
“不知道。”林凝摇摇头,对上宁姑娘不悦的神色,她连忙解释,“花家分家之后,她就去了济安城,最近才回来,我跟她不算很熟,所以不知道人落脚的地方。”
“那就去查,本姑娘给你一天的时间。”宁姑娘拍了拍身上的土,“敢招惹我,我一定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后悔!”
林凝看着人脸上的一片狠厉,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总觉得倒霉的会是这位宁姑娘。
这位宁姑娘自然不会是江城县以前的那个宁姑娘,林凝只听苏夫人说起过,河西宁家,乃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虽蛰居不出,但入仕之人却都会给宁家人几分面子,宁老太爷被先皇封为寿国公,虽只是一个尊衔,但却也代表着宁家超然的地位。
花锦程并未跟云修寒打听那个在街上纵马的女子是什么人,她现在的心绪是乱的,所以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管谁敲门,不管谁说话,她都一概不理。
花锦程知道这些繁杂的思绪都来自苏彩儿,从醒过来道现在,这是第一次她深切的察觉到对方可以彻底的影响自己的想法跟心情。
‘程牧不会死的。’苏彩儿近乎失态的咆哮。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花锦程拧眉呵斥。
‘冷静?云修寒死了,你会冷静吗?’
‘你不是说他还没死吗?那慌什么?’花锦程的心情也不好了起来,‘你找了人这么多年,难道凭着的一直都是直觉跟执念吗?’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我就是相信他还没有死,程牧那么聪明的人,他一定不会死的,他是一个天才,一个谁都比不上的天才!’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闭嘴,苏彩儿,你影响到我了!’花锦程抬手揉了揉额角,‘修寒说,那个人一百多岁了,整日以药为生。’
‘程牧也是如此。’苏彩儿安静了下来,只是那种心如死灰的感觉还是传给了花锦程,让她的心中也蒙上了一层阴影,‘锦程,你帮帮我吧,我穿过了那么多世界,我经历了那么多的人生,就只是为了想见他一面,我求求你,好不好?’
浓郁的悲伤将花锦程笼罩了起来。
一个人的灵魂会落泪吗?以前花锦程不太清楚这种事情,如今她却是知道了,但她宁愿自己从来都没有答案。
“好。”
花锦程闭着眼睛,泪珠滚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