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该死。至于通敌叛国,我记得,陆河好像是莫府的人,将军府的人跟刑部尚书。“花锦程拧着眉头,低声自语,手指不停的搓动着,眼眸之中一片凝重,“如此说来,倒也有那个可能,若是兵部尚书,宫里的某个贵人,再加上边境的大将……”
“五者有书信往来,再加上敌人的密信,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可是小锦儿,刑部尚书、兵部尚书跟将军府全部都牵连在内,你不怕国家大乱吗?”
花锦程沉默不语,国家大乱吗?说实话,她是不在乎的,即便天下硝烟遍起她怕是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皱一下眉头,因为对她而言,她的敌人便是朝廷,便是那至高位置上的九五之尊。
“其实我也不在乎,可奈何我答应过某个人,要心有天下。”云修寒抬手,略微有些凉的指尖从温润的耳垂上划过,花锦程微微一愣,抬眸看着一本正经的人,抿唇垂眸。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心中从一开始就升起的那种想法悄然散去。
花锦程不知道花家宝藏是什么,甚至她猜测就连花荣对这件事情都是一无所知,但戏剧性的是,她花家满门,却偏偏就是因为这四个字而被灭,她原本想着,若是对方步步紧逼,那她便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
庙堂与江湖,武将与帝王,她相信天下之所以为天下,就是因为有些人也想要登上那至高之位,也想要享受那无上的荣光跟权利。
一头绵羊如何在狼的窥伺下存活呢?
那便是让狮子、老虎、猎豹、毒蛇、狼群……等等所有食物链上端的生物都参与进来,然后她才能谋取一条生路。
“陆河的一位朋友是王廷的高官,他们之间有过书信的往来,虽然只是一些物资的运输,但如果换个角度想,那便是通敌叛国了。”云修寒道,“足以让咱们的陛下疑心,而且,那个通缉令,怕是上面有人封过口的,所以他才说一无所知。”
“的确,云晋虽然看似是一个闲散王爷,但毕竟本事在那儿摆着,虽被一些人嫌弃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却也没有几个人敢对他说那种话,这是咱们的陛下想要那位刑部尚书的命,我们左右不过就是将事情搞大了一些而已。”猎猿把玩着那支弩箭,唇角上扬,“接下来的路,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刑部的大牢我不怎么信任,所以要走一趟,云晋,没问题吧?”
“我只要人死在刑场上,其余的你随意。”云修寒给了猎猿最大的自由,因为他知道陆河曾经做过什么,所以便不会对这个人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同情与仁慈。
马车继续朝前走着,里面却少了一个人,灵柳看着躺在自己膝盖上的弩箭,微微亮起的眸光又慢慢的恢复了平常。
“柳儿,你也去吧,别搞出太大的动静来。”云修寒低声道。
“是,公子。”灵柳兴奋的点点头,“主子,柳儿先走了。”
“啊,哦。”花锦程不太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柳儿很喜欢研究各种各样的兵器,有了好的弩箭,但是没有好的弩却是一个败笔。”云修寒道,“不好奇的咱们要去哪儿吗?”
“这个方向,应该是那位小世子府上吧。”花锦程放松身体靠在了车壁上,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凌郡王对我大概不那么的欢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