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留。”云修寒将花锦程抱紧,手指微动。
“我不是那么胆小的人。”花锦程抬眸笑着,阻止了他的动作。
云修寒微微一愣,然后展颜一笑,“是啊,我几乎都忘记了,你可跟平常的人不一样。”
“在都城杀人啊,还是第一次,谢啦,我想我可以多留一段时间了。”
猎猿咧开了嘴,猩红的衣摆在风中漂浮着,利刃划破了空气,带着冷风切入了一个人的脖颈之中。
飞溅的血液好似要将天空都给染红一般。
惊恐的喊声好似要将人的耳膜给刺破一般,纷杂的脚步声像是要逃荒的人群一般,四散而开。
开着的铺门纷纷砰的一声关上,里面的人贴着门框听着外面的声音瑟瑟发抖,所有的人都捂住了嘴巴,双眸圆睁着接受着这场变故,而他们几乎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遇这么可怕的事情。
马儿带着绝望的嘶鸣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利刃飞扬,带起了一片银色的残影。
花锦程撑大了双眸,看着那抹猩红的身影跟鲜血混合在了一起,简直就觉得不可思议。
“他……以前是在舞坊长大的么?”花锦程喃喃低语。
“你怎么知道?”云修寒讶异的问道。
“还真是!”花锦程错愕,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家伙啊,从小是被当成女孩子来养的,所以如果你能仔细看他的话,就能看到那个家伙耳垂上的耳洞,所以他的性子有些奇怪。”
“当女孩儿?为什么?”
“因为……他的长相啊,男生女相,呵呵,若是生在富贵的人家,那就是他的幸运,因为有那么一副好的皮囊,但若是生在贫穷的人家甚至母亲是伶人呢?你觉得等待他的命运是什么,是被作为聚宝盆一样的家伙。”云修寒轻声道,“你不会仁慈到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这种阴暗的地方吧?”
花锦程摇头,投向那抹猩红色身影的目光微微有些变化,但那却不是同情,而是一种……惺惺相惜或者说是戏谑的庆幸?
云修寒有些怪异的看着她,“被吓傻了?”
“不,我只是一想到这个世界上有比我还惨的人,所以觉得有些欣慰。”花锦程一边说着一边点头。
“喂,云晋,管好你的人别乱说话。”
血腥的味道顺风而来,花锦程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尖。
“我倒是觉得挺有道理的,说实话,我也是听到了你的遭遇从而觉得我很幸运。”云修寒一本正经的点头。
“两个疯子!”猎猿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想了想然后又道,“奸夫****!”
“我喜欢你的第二个跟第四个字。”云修寒并不介意他的无礼,因为他知道猎猿的话中并没有什么第一根侮辱。
“刑部那边你去走一趟。”云修寒从身上摸了摸,然后将一个漆黑的令牌扔给了他,“问清楚,什么叫通缉令。”
“是。”猎猿将东西接过,转身离开,只剩下了满地的尸体跟先前来的那几个寻访的士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