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风化。”
“锦程冒昧,请问大人在铺子里看到好看的簪子可会给夫人买?”
“自然会。”
“大人看到好看的布料,可会为夫人置办?”
“自然。”
“大人看到好看的衣服,好看的锦帕,好看的耳坠可会为您的女儿买?”
“自然。”
苏之礼一连答了三个。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锦程不知何处伤了风华。”
“你那衣服太过露骨……”
“大人可曾亲眼见过?”花锦程笑问了一句。
“尚未。”苏之礼摇头。
“那大人是听何人所说?”
“自然是路人?”
“是男是女?”
“这……”苏之礼捋着胡子,第一次被人问住。
“想必都是男人吧。”花锦程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女人坊从不接待男客,凡是进入女人坊的人,要么是已经出嫁的妇人,要么就是未出阁的姑娘,当然也少不了烟花之地的女子,锦程很好奇,那些男人是从何处知道女人坊卖的东西都是什么样的。”
苏之礼闭上了嘴巴,不知应该说什么。
“大人不妨问问那些女子,我女人坊应不应该关,是不是有伤风化。”花锦程加重了语气,“亦或者大人不妨去那烟花之地转一转,那里面的恩客对那些姑娘的新衣又是如何评价的!”
“放肆!”苏之礼脸色微微涨红,“本官怎么会出入那等地方!”他呵斥了一声,然后便反应了过来,“那你也不应该做那些人的生意。”
“酒水、脂粉、布匹、桌椅、米面菜、茶、瓷器、植物盆栽、首饰、车马行,人人都可做,为何我不能?说起来,那些卖房子的,盖房子的才是罪魁祸首,难道不对吗?”花锦程反问。
苏之礼略微有些难堪,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是过分了。
花锦程看着满脸尴尬的人,暗叹了一声榆木疙瘩,然后起身行礼,“锦程该吃药了,今日得罪之处,来日再向大人赔罪,先行告辞。”
苏之礼自然也没了脸面再留人,只能任由她离开。
“大人明日不妨去花府一趟,便知花锦程到底是怎样的人了。”林浩山建议。
“为何要等明日?再过半个时辰,咱们便去走一趟。”苏之礼双眸微微眯起,神色之中的尴尬与不自在也全数消失,他若有所思的扫了林浩山一眼,“你可不能再通风报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