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万物不可能是永恒不变的,如果它是静止的,那也是相对的,总有一天它要消失;如果它是动的,就要离你越来越远,总会有一天在你的视线中隐退;如果它是生长的,总会有一天要老去。
总在不经意间,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那是秋高气爽的一天,蓝天白云,白云朵朵飘在头顶,这样的天气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心情愉悦起来,这一天看到的人,都是微笑着和自己点头,仿佛即将有美好的事情降临。
我的心情自然也不错,车里放着迈克。杰克逊的《吻别》,北京的交通拥挤,本来不远的地方,都要上四环五环甚至六环,为了方便上了五环,奇怪了,这条路平时车流很大,今天好似有一些平静,让我本来畅快的心情更加放松。
就在我刚刚下了五环,驶进一条大街车流一下增多,那份愉悦在慢慢的打着折扣,这个时候还不如骑自行车得快,快到达目的地时,一辆宝马车从后面猛冲过来,毫不客气的停在了我的A6前面,真是扫兴。
本来已绕道的我又加上堵车,很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一个急刹车,我怒气冲冲的下了车,准备找这个不懂规矩的家伙的家伙理论一番。
对方也下了车,原来是位帅哥,真是酷到家了,还带了墨镜,整体看还真有明星的味道。他并没有走过来,斜倚着车门点了一支烟,很拽的样子他的确气宇不凡,很有型的头发,很白的衬衫,很休闲的浅色西服,这个颜色能穿出型的人很少,很熟悉很个性的一张脸,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拥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我犹豫了一下,就要狂奔过去,他出其不意的摘下了墨镜,浓浓的眉毛,有棱有角的眉峰,细细长长的眼睛很深邃,目光似乎会穿透一切,那细长的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光,义无反顾的直接射入我的心底,我像被击中一样,一动不动的望着那张脸,瞬间进入时间的时空隧道。
这张脸,这张五官曾经是那样的令我迷离,无法忘记,也不能忘记的一双承载着我一生希冀眼光。
我迷离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从那宽厚胸膛发出的极有穿透力的声音震醒了我。
“怎么啦,见鬼了?”
他还是那么桀骜不驯的说话方式:“嗯,人鬼情未了!”
我自以为镇静的回答着:“我从五环一直追到这里……”
他无奈的耸耸肩:“这些年,你还好吧,为什么逃走了?”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像要在一分钟明白所有的过往。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绝情,心真的太狠了。”煜城喘了一口,仰头望了望天空。
“思璇,你消失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特女中豪杰,竟不给我留一点的信息。”
煜城又喘了一口粗气:“你以为你走了,一切都会结束吗?我满世界的找你,你到底去了哪里?”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他竟三两步奔到我的面前,双臂抬起,我以为他要拥抱我,身体向后退了一步,还没站稳,他的双手象钳子一般紧紧钳住了我的两个肩膀,那种疼痛如电击一般。
我呆呆的望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心痛和着眼睛的酸楚,觉得有两颗饱满的眼泪,直在痛楚的眼眶中打转,我控制着,压抑着……
三年了,三年来,其实有些时候我独自一人时,会假设我们再次相逢时的场景,只是没有想到我们今日会相遇,内心绝望的认为,今生今世,很可能我们再不会见面了。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的勇气。
“你不说话,可是你的眼睛泄露了你的心事,你还在爱着我。”他还是那么自信说。
“不!”说出这个字,我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没有底气说。
“告诉我,为什么?”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让人觉得无路可逃。
“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学会等待吗?”他低下了头,似乎在猜测着我的心事,在思索的片刻,他的双手缓缓的移开了我的双肩,他习惯的用左手狠狠的从额头向后拢了拢头发,闭着眼睛痛苦的甩了甩头,掏出烟,在烟盒上撮了两下,点燃后深深的吸了几口,若有所思地说:“那个月,发生了意外”
“我,以为你另有新欢了!”我的眼睛看着远方假装心不在焉的说。
“你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就那么悄然的从我的世界消失。”他幽幽的语气,有些悲凉。
那支刚吸了几口的烟,被他摔倒了脚底,他习惯的泯灭了那个烟头,换了一种缓和的口气,好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一样,没有添加表情与语气,我听懂了来龙与去脉,让我觉得自己当年真是太幼稚,鲁莽,和自己的不自信,这种不自信是从他登上飞机的那一刻产生的,一直笼罩着我,直到那没有“碰面”的二十多天,那段日子里自己彻底的崩溃了,想当然的认为他有足够的条件离开我。
想象着我们的故事,就像许多天各一方的爱情故事一样,我一直不敢往下想,我好怕被证明。
那一刻就有一种想法,今生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不再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那次意外,是煜城他出了车祸,在医院昏迷了一个多月。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任它们肆意的在我的脸上流淌。
转角处的相遇,使我又一次审视自己曾经走过的路。
一个女人,要相信温暖,美好,信任,尊严,坚强这些老掉牙的字眼。
不要妄自菲薄,迷失,沦落,不要轻易相信,那些外表华丽,没有深度虚伪的恭维,不要认同那些伪装的酷和令类。
真正的酷是在内心,你要有强大的内心世界,这样任凭时间的流逝,都不会有被折磨和屈服的念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