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禑、胤禄进来之后给康熙见礼后便笑嘻嘻的说,“皇阿玛,刚听说八哥给您送了两头海东青,儿子便好奇跟来看看。现在在外头候着呢。”
胤禛看着整个人透着“快让儿子看看”的欢快信息的小十五,莫名觉得违合,但他从不多事,便也没出声,只是拿眼角扫了一眼略有些无奈的十六。
胤禄觉得自己可冤枉了,谁知道他哥哥今天吃错什么药了,飞拉着自己看什么海东青。
康熙笑眯眯的准了。
王朝庆出去从侍从手中接过盖着帷幔的笼子放在边上空出来的案上。
康熙看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也没吊着大家的胃口,挥手让他掀开帷幔。
王朝庆觉得自己倒霉透了,老刘不知道吹了什么邪风,病倒了,正好就让自己赶上了这倒霉事,这几天皇帝本来就因为良妃祭日心情不好,这八阿哥送个海东青本来是好事,可是他刚掀开一点心情就跌倒低谷,恨不得自己手断了!
说好的英姿矫健的海东青呢!!这两头奄头搭脑的是个什么东西!!!??
“皇上?”
王朝庆颤颤巍巍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康熙看着一贯沉稳的内侍,有了不好的预感,自己几步走到案前,沉声道:“打开。”
王朝庆在心里头把刘老头骂了个狗血淋头,手上确实不敢怠慢,把慕蓝色的帷幔整个掀开来,那两只萎靡不振的海东青便暴露人前了。
室内响起几声吸气的声音,让康熙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
“好好好!真是朕的好儿子!这是在诅咒朕吗?!”康熙在室内踱着步。
胤禛看了眼惶恐的十五,又瞄了瞄盛怒的康熙,心中默念十二的名言:冲动是魔鬼,如此明显的陷害,也不知道是哪个兄弟的手笔。若不是十五被撺掇了,这事不一定能正好暴漏在御前,如此看来也不算太简单?
胤禛看着康熙暴怒的去把随驾的兄弟们都喊来,把随行大臣也叫至御前,看他头上暴起的青筋,听他道“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伊杀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
胤禛在想,若是二哥还在的话,定会让皇阿玛喝口茶解解渴再骂的,如今却是没了劝住皇阿玛的人了。
叹口气,睨一眼有些不安的十六,有些任命的出列,:“皇阿玛,还请保重龙体,这海东青多人经手,怕有蹊跷。”
康熙一听,刚接到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顿,劈手就朝着胤禛扔去。
“碰”的一声钝响,胤禛被有些烫的热茶洗了把脸,被砸到的额头一跳一跳的。
“儿臣惶恐。”胤禛嘴巴里说着,心里莫名的想起胤裪经常挂嘴边的话“这又是恼羞成怒啦。”
最后康熙在众人的伏地惶恐中申斥了八阿哥,然后,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