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后真的出了什么万一,死的,可不只是南月儿一人……
她那个所谓的娘亲,万般玲珑,绝世聪明,将身边的人儿塑造的如此不堪,她要的到底是什么,让她慕容歆瑶做的又会是什么。
又回想起前几日官傲蝶的叮嘱,心中更是微凉。
“小姐……”南月儿抿着薄唇,眼中不再明亮,水蒙蒙,娇嫩嫩。这是她生平为数不多的哭泣,她不知道,她的悲剧来的如此迅速。师父的离开,自己的离开……
“哭,是懦弱的表现。”慕容歆瑶轻启朱唇,抿起指边茶香,甚是优雅……
南月儿突地止住声音,强忍着眼中水珠溢出,心中大骇。哭,是懦弱的表现,她曾经这样评断过江蓉
‘咳、嘶’,一个眨眼间,那颗仅剩的黑子瞬间化作粉尘,玉指一扬,宛如尘土,随风飘散。
南月儿红肿着双眼,惊讶抬头。小姐……把仅剩的黑子……毁了?!
“不过是石玉。”慕容歆瑶微微皱眉,双眸被扇状的睫毛眯了色彩,“下回倒是要买上好的。”
意就紧盯桌上黑黑白白的棋子,南月儿怔怔的看着眼前优雅如风的‘男人’,似是没从震惊中惊醒,满脸的震撼,满脸的怅然。
如此……便是无法下子……便是成全她留下?
“怎么,倒是真的想走?”慕容歆瑶一脸厌烦的看向半跪在地的南月儿,心中甚是不快。只是帮她磨磨棱角,可没想让她反应迟钝。
南月儿一惊,忙是低头磕地,一声声,竟震得慕容歆瑶异常气闷。
郁闷!慕容歆瑶心中暗叫,磕头这样的陋习真是普遍存在。
“站起来。”慕容歆瑶淡淡说着,手中学者教书先生,摇晃了扇子,甚是悠闲,“用不着磕头拜师。”
“啊?”南月儿摸不清头脑,双眼还是红肿,歪头疑问的样子甚是可爱。
“听不懂就滚!”慕容歆瑶一声冷呵,‘啪’的一声合了扇子,起身坐直了起来,翘了二郎腿,一副潇洒之色,“本身就笨,磕坏脑袋就别留在我身边!”
“是……是!”南月儿抱拳,眼中坚毅。
“下午,去宰相府。”慕容歆瑶平了语态,冷酷的气势弱了三分。想起那个女人临走时自在的样子,她便更是窝火。
她去云游,倒真是两袖清风!一本书,一句莫名的叮嘱,变换了人生皆可抛的自由。自由……倘若当真站在了世界的高端,那边真的自由,即使,身边没有一同欣赏的人……
“你知道该怎么做!”声音慵懒,一瞬间,更是纨绔,又寻了舒适的姿势,宛若真的睡熟了一般,妖媚的躺在了米黄色的软榻。
何为妖媚?肤光胜雪,绰约多姿。一个呼吸,一个浮动,无不如万家灯火,引人入盛。
那人儿却不自知,阳光正值,闷热少许,拉了领口,补加一句,“上好酒水,本公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