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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假装不假装,她根本就不想知道!
╭(╯^╰)╮,刘惜抿嘴不答,坚持傲娇与冷淡并行,意味深长的回视一眼,扭头举步,朝自家方向默默回行。
如今该给兔子怪取个新的小号哪——缩头龟!霍世宛想象力挺丰富,对着前方渐渐变小几乎将会淹没在夜色中的小巧身影凝视了一会儿,释去眸中复杂情绪,步伐沉稳的跟上去。
一前一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前面的人没有再特意加大步伐,后面的人也不曾特意追赶,或许那条无形的线已经在她们之间生长出来了,她知道她走在后面,她也看得见她在前方的身影。
时空仿佛静止了一路。
途中刘惜沉默不语,平滑的眉心微微皱着,想见得出她内心历过了千头万绪。终至于,她居然又把那个姓霍名世宛的祸害给完好无损的带回家了!
“呵,回来了!”
母上大人打开门,展露的喜颜暖过千元冬被,女孩家大半夜在外父母都是不放心的,何况现在小惜身怀重宝,即使这个宝贝来得格外沉重些,那也是宝贝。等到她俩回来,爸爸妈妈顿时就放了心,忙把两人拉进去。
刘爸爸含着招牌的慈爱笑容端来两杯热水:“逛得开心嘛?快喝点热的,外头冷吧。”
“谢谢。”霍世宛点头接下,目露感动与感激:“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年年下雪,这儿的冬天特别温暖了。”
热茶的雾气好比幸福的指示灯,显示她们一直受到最亲的人关爱着。爸爸妈妈对自己的爱数都数不完,刘惜将所有感情化作一抹娇笑:“就算外头再冷,回到家也就不冷啦!”
喝下一杯热开水,真是从头暖到底呢。
母上大人瞧了瞧她们两个,听凭女人天生的敏感直觉,虽然有些察觉之前的气氛怪怪的,但宝贝女儿这一笑,漂亮霍小姐随之一个展眉牵唇,就只剩冬日暖阳,柔意融融了。
俗话说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乐乐更重要,现在过着大年,女儿又在家,还多了一位看着就喜欢的娇客,两老打心眼儿里欢喜。等到热水喝完,又张罗起问她们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碗甜酒汤圆填填胃口。
刘惜刚要摇头,霍世宛率先礼貌一笑,还真够不客气的说了长串话:“嗯,要吃啊!阿姨,小惜她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晚上容易饿,我也觉得你手艺太好,忍不住冒昧的蹭吃一碗!”
“好,好,我也是这个意思。”
哪个母亲都爱看着自家女儿多吃点,母上大人当然不嫌麻烦,高高兴兴的奔进了厨房,霍世宛轻轻拉扯刘惜,一同坐下来陪爸爸看那些汤药不换的节庆节目。
见惯了凶残版的霍世宛,实在不大适应她变身贵气淑女,不是不美好,而是太美好,假得跟朵镶金嵌玉的塑料花儿一般——呃,她大概比较适合带刺的模样……
侧头捕捉到的那抹浅浅笑容,温馨与柔情并存,实在是,开放得不够热烈咩?刘惜真要被自己欠虐的想法给逗乐了,见老爸看得正欢没注意她们,终究没忍住主动伸出指尖戳戳霍世宛平放的手臂,成功勾引过来那张雪颜一点瑕疵都木有!
大晚上对着过于散发光热的人物,刘惜觉得要闪瞎了,稍微转开脑袋才说出疑问:“霍小姐,看这种白痴节目都会笑,真是为难你……笑得这么真!”
霍世宛将目光转放到刘惜身上,挑挑秀致的眉,笑意更浓:“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我偶尔也会喜欢这种节目。”
刘惜被噎了一下:“你的意思,近墨者黑?”难道深潜的意思是,和白痴在一起才喜欢看白痴节目的吧!
对于刘惜的表现出来的自知之明,霍世宛矜持的冰颜彻底破开,将显见的笑容摆在脸上,秒掉了空气中浮游的一众尘埃。古人便十分有审美水平的说过美人一笑倾城国,刘惜呆呆的撞入那对含笑的眼眸,竟然不可抑制地开始颜醉色绯。
岂知霍世宛眼睛极尖,发现了她面色的隐秘变化,笑含直白的调戏:“你脸红什么?”
“谁脸红了,热的不行嘛!”
这回,可却是真的脸红了。
霍世宛撇视一眼,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冬天还会叫热,是该降降火了……”
降火什么的话,绝对不是小三小姐说错了,就是小一菇凉听岔了,她一个孕妇,怎么降火嘛……刘惜差点倒吸一口冷气,因为祸害霍小姐那只纤纤玉手正奔着她的粉颊靠近,更靠近。她慌忙扭开脑袋,两根手指不偏不倚的落到她右脸上,横捏,竖捏,这么捏,那么捏。
妹的,她又不是旺仔QQ糖!
“吃东西啦!”
可恨躲不过魔爪,刘惜不敢叫唤,眼风扫到厨房门口走出来的母上大人,惊得羞愤的瞪向霍世宛,生怕被二老发现要命的端倪。霍世宛淡然笑笑,仿似不曾露出过那般坏心的意图,手向下移动,自然而然的将快要歪倒在沙发末端的身子扶好,还将那略微松懈的领口整理妥帖,动作温柔体贴,估计亲生姐姐都少于为之。
“小惜,要是困了待会儿吃过饭回房再睡,别靠在沙发上。”
好像从始至终都只是在关心她:“这样容易着凉。”
收到那边母上大人也跟着投来的关心目光,刘惜红着脸,只能乖巧认下:“我知道的,先吃汤圆吧!”
虽然爸爸没点餐,但是三位女士都要吃夜宵,他也了呵呵的盛了两碗去。自家米酒熬的甜汤,喝着可是爽心之极。
这样一家四口…五口,也挺好的么。
夜幕深,洗漱完了,两人再次一床同睡。
端出一派正色,来来去去都得防着些霍世宛,她那肢体,那语言,尤其是那道不分明的眼神,如今都越来越不老实了!可叹她刘惜本该居于理直气壮的地位,竟然被人半路劫色,反显得楚楚可怜了,哀哉!哀哉!
先洗过澡,无疑这是兔子怪“再三礼让”的结果。穿着绒毛睡衣坐在床头的霍世宛低着眼眉,满身沉静。等到刘惜磨磨蹭蹭的也上床来,瞧她身上还有湿气,倾身过去为她扶了扶被子,轻声命令:“动作快点,别冷着我宝贝了。”
谁家宝贝?!刘惜猛地一愣,用乌油油的眼珠瞪视霍世宛,呼呼道:“我动作快了摔到他才不好!”
听了这话,霍世宛满含威严的睨下一眼,教育道:“不要胡说。”
讨厌的语气,刘惜该要回顶几句“你还胡为呢”,但是瞧见对方深邃的眼神,嚅了嚅唇,只是哼一声沉默的将脸撇向一边。
干卿底事。
最好的办法是少做纠缠。扯动被面将身子藏到窝里去,姿态十分明确的背转过去,刘惜节操的表示:“晚了,睡觉。”
一人坐着一人躺着感觉当然不大舒服,霍世宛微颦黛眉,也躺下来。正对着一头铺散的黑发,在晚灯下显得格外的柔软,手掌轻轻覆盖上去,果然如预料的触感。
原来,她其实很喜欢温软的事物?
而手心滑过的背脊却陡然一僵,刘惜可不是木头,几乎打了一个战。紧张地往前缩了又缩,觉得很有必要言明,闷声闷气的声音透出来:“霍小姐,请好好睡觉,不要……动手动脚。”
“是你自己说话一再让人浮想联翩。”
就好比眼下这句。霍世宛指出她领悟到的事实,如言向刘惜靠拢,颇为正经的冷语:“隔那么远,中空风大。”
那那那,你也不要将手臂搭到我腰上来啊!
还有这个名为拥抱的姿势,是要闹哪样啊!
刘惜吓得像乌龟一样向床边缩啊缩,今日才觉得她的床太过窄小,奈何方寸之地,背后一双手臂使了个力,她就渐渐缩到霍世宛怀里去了。
神啊!大半夜被个美人如斯挑逗,即使她是个女人,也要把持不住的。
因为她早已发现,霍美人的身上又香又暖。
刘惜被带回床中,僵硬得一动不动,只能瓮声瓮气的咬唇:“又不冷,你到底想怎样……”
没想到,会得到那样的回答:“很奇怪,我抱着你会觉得很安心,就想收养你们母子。”
收养,又在乱用中文了!刘惜立即怪异的咋舌:“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霍世宛轻笑:“女儿一样。”
不管男宝贝女宝贝,只要像了某个人,那就一定是萌物~
难得小三小姐尚存少数正常的世界观哪!
刘惜沉默,好像跟小三小姐讨论孩子是男是女可以忝列为世界级的诡异事件,不宜过于深入。不过:“谁要你收养了!你要是真的良心发现觉得对不起我,就离我们远点!”
那样,她大概才能真正从这段时间扭曲的心理,扭曲的神展开里获得自由了吧。
腰间一阵麻痒,是霍世宛的手突兀的掐了过来,厚厚睡衣还泛着个窝儿。可恶的地理劣势,让她得以将唇凑到她耳边,不知是冷是热的气息吹拂过去:“你想得美。”!!!
她就知道,对小三小姐的愧疚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对小三小姐的打击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
刘惜气得咬牙切齿,只能用一句话形容心口的愤怒:“你这个坏女人。”
不坏的女人才没人爱呢~~
早已丧失三观的小三小姐反以为荣,霍世宛顺势将额头在刘惜软绒的颈间蹭了蹭,心里很是享受这种奇妙的感觉,得到刘惜那个评价,却是真的乐了。她自己倒觉得还好,虽然之前做过对不起刘惜的事,现在她将自己都大方的折价赔偿给她,还不好得让人赞美嘛?
假如刘惜听得见霍世宛这种自以为是的奇特想法,估计也要被气笑了。
“我现在还不困。”这么美好安宁的夜晚,霍世宛表达出她的清醒状况,又伸手想将刘惜掰过身来:“我们聊天,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说。”
就像党和国民政府一样,她们早该进行一次别开生面,开诚布公的谈话。
刘惜本来不想搭理,她现在直接当霍世宛是一个误入牛角尖的疯女人看待,但听到她让有问题随意开口,扭捏了一下,还是转过身来。
对上那双眼,深邃而温柔,气息宁静。
原来她们两个躺在一起,气场是难以理解的和谐?
唉。刘惜忽然叹了口气,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到了嘴边又觉得多余,只剩下一个应该算是最为重要的问题:“你真心诚意……要缠着我?”
什么叫缠着?霍世宛皱皱眉,用这种词语来形容她太削她颜面了。深邃的眼眸中倾动出一片不见底的汪洋:“是看你孤单可怜,好心收留。”
“你好心?”即使在这种气氛里,刘惜也不得不实事求是的吐槽:“那世上肯定没有好人了!或者,拆散那么多人……你怎么收留得过来?”
“只有你是被我拆散的。”
她自己造的孽自己收场,多么尊重天道轮回~
刘惜蓦地呆了呆,最开始她先入为主的认为霍世宛是个胡来的女人,相处后那些不堪的认知早已自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而倒霉的成为那个唯一被她拆伙的女人,真不知到底是大不幸呢还是幸运?
忍不住一下脱口而出:“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霍世宛冷冷道:“不准改!”
啊?刘惜被自己的问题给问怔住了,本来未及反应,脑子里却自动蹦出那句“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再结合霍世宛特别先见之明的回答,一时惊呆掉了。
好调皮的冷幽默……
霍世宛用指腹抚了抚近在咫尺的粉颊,眼神转入深邃迷离:“我曾经养过一只你这样的猫……或许我很喜欢,炸毛又温暖的动物。”
卖、切、糕、的!!!!!
你才是个炸毛动物!你方圆十里都是炸毛动物!
不用想,刘惜周身的气息都变成黑色了。
话语中的冷气,但凡是个活物,都能听得出来:“霍小姐,真不凑巧,你喜欢的我不喜欢!”
霍世宛正顺势好好的抱住了刘惜,而且真是说炸毛就炸毛,她哪里又用错了形容词?还想张牙舞爪的四处乱窜呢。不过,这样只觉可爱不觉厌恶的感觉,只能让人无奈呐。
然而霍小姐终究不是省油的灯,若有所思的再添一句话,其间暧昧,堪堪气得刘惜连眼都黑了。
“这么大的火气,的确该降降了。”
如果她指大家都会最先想到那种邪恶的方法——冷静!冷静!冷静!
刘惜磨磨牙,寒气森森的吐字:“我很冷静。”
根本就不是冷静的语气嘛。霍世宛的反应竟是,双眸望着她,笑而不语。
“不如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有多冷静?”
……好似为了印证之前惹人遐思的言语,刘惜瞪圆兔子眼,眼睁睁的看着她自己被人越揽越紧,尤其是有一双温凉的手,轻轻拨开了覆于肩颈处的头发,在冷空气袭来的刹那,裹着一股要命的温热气息倾过来,将脸嵌入她的肩,将唇咬住她的耳。
那排令人发颤的齿线将她的耳垂轻缓琢磨,灵活湿润的舌尖放肆探出,有意无意的勾舔过敏感耳骨——
叭唧,她清晰的听见,脑中有根绷紧的弦,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