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见朱月坡对那吃拿的小猴子有成见,连忙替那人说好话:“其实你也不要怪他,这小子平日里可机灵了!我琢磨着那天应该是天气不好严重影响他心情,再加上岛国那鬼地方你也知道,风水不顺,这失败也在情理之中。。。”
朱月坡翘着大嘴插话道:“导演大人这么帮着那不成器的小猴子说话,那小子该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或者说,是你前妻的儿子?”
导演惊讶万分,尖声道:“这事儿你都知道?不愧是天下第一!实不相瞒,那小子确实是我前妻的儿子,十八岁跟我,学了一身本领,本待是干几件大事儿光宗耀祖的,但不曾想,这小子命不好!”
好家伙!够阴险!朱月坡这一刻对导演佩服得那叫一个五体投地,这厮把前妻的儿子推出去干这九死一生的事儿,绝对存在着报复心理!朱月坡敢打赌,导演绝对是因为私生活不检点,被他前妻一怒之下给踢了!于是他怀恨在心。。。
说了半天,大概事情也就那样了,朱月坡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吃午饭的吉时,见这导演屁股依然还在沙上,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得开口问道:“导演大人,你看这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吃过饭在来研究吧?”
本以为这厮既然是国安的,至少还是会察言观色,在场的,哪里有一个人有挽留他的意思?脸上分明写着丫的快走,别影响俺们用膳。但导演却是摸了摸自己有些干瘪的肚子,斩钉截铁的答道:“那敢情好!咱就吃了再聊!”
杨广心中不悦,有心恶心某人,于是扯着嗓门对李莲英叫道:“那个谁?就是你!看什么看?没见过靓仔?赶紧的,去把我袜子里的东北大米拿出来淘了!”
袜子里的大米?导演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依旧还是稳如泰山。关二爷见他沉得住气,也连忙对李莲英吩咐道:“我上次掉进厕所的那只鸡蛋还在吧?赶紧的,拿出来,咱今天得招呼贵客!什么?烂了?没事儿,烂了不打紧,能吃就行!”
导演有些犹豫了,诸葛亮见还不能将他拿下,于是又下一剂猛药:“阿英,今天好像停水来着,你就用我夜壶里的尿水淘米行了,还有!上次我用内裤包回来的臭豆腐也别藏着,虽然说被我坐得烂了,至少也拿出来,多个菜嘛!”
说罢,转过脸笑嘻嘻的对导演说:“这位大人,您看,咱今中午就这么凑合着吃行不?实在不行,吾人还在后面公共厕的粪池里养了一只大王八。。。”
话说到这里,导演要是还坐得住,那就真的是神人了,连忙起身,故作摸出手机按了按,装作一脸歉意的对朱月坡说:“那啥,刚才我老婆短信叫我回家吃饭,我这就不在这里吃了,你们哥几个吃好、喝好!下午我再过来!”
说罢,不顾朱月坡的劝阻,在冰箱摸了一只香蕉,揣进兜里落荒而逃。看着导演遁去的背影,杨广很是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喃喃道:“怂包!”
这顿饭显然吃得十分沉闷,大家伙儿都知道这次任务危险至极,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就连薛仁贵都比往常少吃了一只猪蹄。
这次不比得往常,这要命的干活,朱月坡还是不忍心让某些人白白送死,于是对杨白老说:“阿白哥,你看,这次任务凶险万分,要不。。。”
杨白老知道朱月坡想说什么,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道:“朱仙人不必多言,老夫打了大半辈子的鬼子,从来还没有后退过一次,不论如何,这次我必须去!”
问其他人,纷纷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朱月坡无奈,只得答应。
下午,导演喝得醉醺醺的如期而至,给朱月坡说了一下大致什么时间动身,以及还有那些注意事项,然后便打着酒嗝飘然而去。在他下楼后不久,朱月坡隐隐约约听到了重物从楼梯上滚下的声音,暗暗祈祷是某人因为缺德事做多了,摔了。钻出去一看,某人正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暗骂一声活该!朱月坡便狠狠关上了大门。
接下来的日子,朱月坡仿佛癌症患者一般,抱着有一天过一天的心态,根本就没把钱当钱花,直到五天后的早晨,朱月坡还在和周公下棋,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当看到导演那副尊荣时,不由得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