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尧虽说是个注意大的,可在疏影一句看似平常无比的提醒下变成了个乖孩子,应了声:“青尧听公子的,这次回去,公子会不会也受连累被皇上……”
疏影勾起唇角:“怕什么,随他们去。我不过是个做臣子的,皇上便是想摘了我的脑袋我也不能说一句不是,无非是听听数落,又不会掉一块肉,随他骂去。”
青尧捂嘴乐:“皇上哪能说你的不是?不说您手里把着巫叙的命根子,就是您这种什么都不怕的脾气,皇上数落您都嫌累。唯有安王殿下怕是要不好过了。”
疏影白了他一眼,淡淡道:“关心他做什么?横竖他们是父子,就是打他一顿,想来安王也不敢吱一声,更别说骂一骂而已。”
青尧撇撇嘴:“帝王间的父子情,可真是现实的可以,若安王殿下只是个扶不起的草包,想来这辈子都无缘得见皇上的高看了。”
疏影但笑不语,任由他一人在那里喋喋不休的发表感慨,说得累了才觉得口干舌燥,狂饮一顿水。
今儿天气阴沉,偶有一阵风刮过来,让人的心不由卸下了重担,只觉得轻松无比。
青尧是个自由人,哪里好看好玩便跑下去玩一阵,等玩够了再追上来,成为军中一道另类,有将领看不过去,欲沉声训斥,却顾着公子影的面子不敢,一口恶气堵在心里发不出来。
这个军队上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从心底里服从公子影,更在听说他是个拌男装的女人时,对她更是打心底里厌恶。娘里娘气的一个人,凭什么让他们这帮在战场上拼了数十年立下汗马功劳的老人听一个嚣张跋扈的小娃娃的话?
有人忍不住在安王面前抱怨了两句,在看到安王阴沉了的脸时才意识到在学生面前说老师的不是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当即吓得退了几步远,暗骂自己蠢糊涂了。
官道上除了车马声音并无其他,如此行近了三天,一直憋着舍不得下的雨终于稀里哗啦落下来,路上一片泥泞,竟是将五日便可到达的行程拖长至十天。
等他们回到巫叙国都时三皇子大婚已经举行完毕,皇城中的众人都在等待好戏上演。
前两日正逢喜事,皇上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如今安王和军师班师回朝,战败就像块去不掉的污物一直跟随在他们身上,皇上肯定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谁知这次皇上没有怒,反而表扬了安王一番,让众人对安王刮目相看。奇然将自己的告罪书呈上去道:“儿臣有负父皇和军师信任,出此大错儿臣愿全力承担责任。”
皇上摆摆手:“兵家胜败乃常事,这个无需挂怀。朕听瑞德说你将自己的年俸拿出来给那些战死沙场的家人,你这事办得甚和朕心意,所以朕不但不罚朕还要赏,这天下只有得民心才能坐的安稳行的端。朕的好儿子,真给朕长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