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玲姐应该是跟着鹏爷过来的。而他们在看守所外面绝对不可能是为了谈我的事情,不然哪里不能谈,非得赶到看守所门口谈。
即便玲姐和鹏爷谈好了,鹏爷打赢用他的关系放了我,那两个警察也不可能当场就把我放了。
这天晚上,我被塞进监仓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当时里面的人全都睡了。
一个很长的通铺,一排看过去,一个挨一个的,足有二三十个人。虽然通铺很长,可睡二三十个人明显很挤。
我进去之后被一个穿着红马甲,上面写着值班员的男人带到最靠近厕所的最后一个位置睡下。
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我又哪里睡得着。
想想昨天还在和江丽媛抱在一起缠绵,今天却就睡在了身边全是臭哄哄男人的看守所里,这种极大的反差让我一点也无法适应。
我一夜没有合眼。第二天六点起床,早上一起来,昨晚那个穿着“值班员”红马甲的男子就把我叫了过去。
他叫我半蹲在他跟前,然后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犯了什么罪?”
虽然我不知道那值班员为什么问我这些,可我还是很老实地回答他了。当我说到我是杀人进来的时候,那值班员突然煽了我一巴掌:“草泥马的,到底是犯什么事进来的,别以为你乱报个杀人犯的罪名,在这里面日子就好过了!你这种逗比老子见多了。”
当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挨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值班员是看我的样子白白净净的,而且也不像是外面混的,身上一点纹身都没有,所以一点都不相信我是杀人犯。
他之所以怀疑我在说假话,那是因为看守所里经常会出现一些小偷或强奸犯进来后,他们怕被人看不起会欺负他,所以就故意报自己是杀人进来的。那些犯人也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罪名,所以一般都会比较忌惮他。结果判决书一发进来,才发现这人是说谎。但判决书下来之后,犯人都会很快转去监狱,别人想欺负他也欺负不了几天了。
不过当时的我又哪里知道这些。因此当那个值班员煽了我一巴掌后,他又问我到底是干嘛的,我还是很老实地说:“我真的是杀人进来的。”
“草泥马的,就你这屌样你还敢杀人,我看你杀只鸡都费劲。”值班员又煽了我一巴掌。
紧接着,旁边一人一脚踹在我脸上,把我踢倒在地:“妈的,还不老实,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强-奸进来的……”
“草泥马的……”我心底暗骂了一句,从地上爬起来后,我突然一声大骂:“妈的,我真的是杀人进来的,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你还敢骂人!”有人大骂了一声,紧接着,好几个人便一起朝我扑上来了。
那一刻我也是真的火了,我一脚朝离我最近的那人裤裆踢过去,那人“啊”地一声惨叫就倒下了。紧接着,我反手一掌劈在另外一人的脖子上,那人捂着脖子也马上蹲下了。而后我一下扑向了最先打我的那个值班员。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我当然懂。我一把卡住他的脖子,对着他肚子就是狠狠一膝盖。
他瞬间就脱力了,然后我掐着他的脖子把他脑袋对着墙上“嘭嘭嘭”地就是一阵乱撞,他很快就被我直接撞晕了。
当我松开那个被我撞晕的值班员,转过身来的时候,有人冲上来一下扯拦了我身上的黄马甲。
“哧”地一声过后,现场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只见他们全都一脸惊恐地望着我的胸口,一个个眼珠子都差点掉到地上。我知道他们是被的胸口那些密密麻麻的鞭痕给吓着了。当然,最触目惊心的还是胸口两个三角形的烙铁印。
见自己把他们都镇住了,我借势冷冷地骂了一句:“草泥马的,东区的光头哥都被我干掉了,不怕死的就过来,老子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大不了多干死几个!”
本来我还以为自己这一说,会把他们全都吓个半死。却没想到其中一人大吼了一声:“原来他就是鹏爷交代我们要废掉的那小子,干他……”
“干他……”
我只看见整个监仓的人如潮水般朝我涌了过来。
当时我拼了全身的力气也只干趴下两人,然后我就被人干到地上去了。之后的事情我很快就不记得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我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原本就还有点瘸的那条腿打满了石膏,很明显应该是骨折了。旁边守着我的看守所警察告诉我说:“这回你真的死定了,你在看守所打死了人,本来根据我们的了解,光头哥其实是被他老婆故意拖延时间才害死的。他的死其实判不了你死刑,不过这回你没救了……”
听见他那么一说,我的心都凉了。这一刻,我终于领略到了鹏爷的手段。
只不过我怎么都搞不懂的是,早上我打得最恨的就是那个值班员,我只是把他在墙上撞了几下,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吧?
于是问道:“死的是那个值班员吗?”
“不是,是被你一拳打中太阳穴至死的一个犯人。”
“不可能,不可能,我根本就没用拳头打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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