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复杂地看着一边的沈嘉怡。

按常理来说，他和她订婚五年，她无名无份地跟了他五年，发生了这种事，他理应跟她求婚，对她负责。可是，他却无论怎么样兜不出口。

他满脑子都是幻觉中那又娇憨又妩媚的神情。

“夕彦？”见着林夕彦没有说话，沈嘉怡心一沉，就哭了起来。“夕彦，昨晚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捂着脸，先是小声地啜泣，后是哭泣不止。“你昨晚一直一直扯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我看你似乎很难过，于是就……”

她梨花带雨泫之若泣的样子让人十分的不忍。

“夕彦你不要讨厌我……”

林夕彦叹了口气，把沈嘉怡揽过来。

“该道歉的是我，怎么能怪你呢。”他内疚地看着地上染着血迹的衣服，他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毁了一个女孩子的第一次，还错把她当成了别人，他怎么还能怪她呢？

“别哭了。”

“夕彦……”沈嘉怡抬起哭得满是泪水的小脸，委屈地仰头望着林夕彦，“昨晚的事，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用负任何责任。昨晚的事，请以后都不要再提起，好吗？”

林夕彦欲压。要是沈嘉怡大哭大闹，他心里可能还好受点，他也能做点什么补偿她。可是，沈嘉怡这么一说，反而让他不知所措了。

被下药的事，还是不要告诉沈嘉怡的好。毕竟，这个错已经铸成了，他再怎么解释也是弥补不了的。

他无言地拥着她，看着窗外清晨的阳光。

真的好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