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太医,虽然不敢直接面面相视,却也都在眼底各自相视着,像似在担心结论,也像似在各自推辞。
程浩天正好借此机会,他上前拱手说道:“回皇上,据臣等清查,此次事件中,存有诸多疑点未破,所以臣等不敢妄加做出结论,还需皇上明察。”
“哦?”李渊略带惊疑的说道:“那有劳程爱卿将可疑之处,速速报来,朕定另当别论。”
“是皇上。”程浩天又颔首说道:“据微臣细查,首先是此名舞姬,并未那晚舞艺中的人员,可见,此女是被人事后安排进船舱,其次是,此女出现的时间,以及地点,为何会是深夜,且是出现在秦王殿下房内,最最主要的是,据臣等仔细勘察,此女因患有心肌病症,且一直用药物控制,所以臣等怀疑,此女并未死于纵-欲过度,而是此女身患的疾病,但还需进一步查证。”
“居然有这种事存在。”李渊略感疑惑,也像似在自语,如若此事真存在,那么有关李世民,也许完全可能存在,是被陷害的可能,那么,他也正好借此,将事情查明,也可从中警示,那么心怀不轨的人。
李渊又颇为淡定的说道:“那依众爱卿之见,此事还需如何勘察?”
程浩天为了避免自己的行迹,过于明显偏向李世民,他看了眼一旁,较为年长的太医,似乎在示意他回答李渊的提问。
这时,这么年长的太医,也出例拱手说道:“回皇上,由于天气酷热,那么死者的尸体,已经开始腐化,所以再难从中寻找有利的线索,眼下若是想要查明真相,想必也只有从,事发当晚勘察,包括从秦王殿下身上获取其它线索。”
李渊闻言,像似又进入了一处死角,他脸上略带凝愁的说道:“朕已经询问事发当晚,留守在画舫中的值夜宫人,据此宫人汇报,除了一名送解酒汤的小宫女,并未发现其它可疑之人,也并未发现可疑之状,所以此事怕是难出结论。”
事情再度陷入绝境,所有人都一副凝重的沉思着,这时,李建成趁人不备,朝身旁的李元吉,眼神示意了一下。
李元吉像似李建成肚子中的蛔虫,立马会意李建成的用意,他上前说道:“父皇,儿呈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渊倒是好奇,李元吉又会言出怎样的疑议,于是他说道:“齐王有话,不妨直说。”
李元吉颔首说道:“回禀父皇,儿呈事发当晚,也一同与秦王毫爽畅饮,所以儿呈从中发现,有一人值得怀疑。”
“齐王所言何人?”李渊从中发现,想必今日来此之人,都是有备而来,而这场暗斗,他倒是很期待最终的胜者。
“回父皇,正是那晚值夜的宫女。”李元吉颔首示意着,也掩饰他脸上,那抹不怀好意的嘴脸。
莫思婷惊讶的看了眼李元吉,随即又将神情收回,她思索着,李元吉会以什么缘由,证明她的可疑之处。
李世民虽然没有做出任何异样之举,但他隐隐能猜想到,李建成与李元吉的计策,之所以那晚,他们执意安排莫思婷随身伺候他,想必也是他们,早就策划好的圈套。
李元吉的这一出,完全出乎李云儿与程浩天,准备的范围之内,所以他们只能见机行事。
李渊瞟了眼莫思婷,又淡而无味的说道:“齐王何处此言?”
“皇上有所不知,事发当晚,此宫女因冲撞儿呈,所以儿呈便罚她,伺候秦王殿下左右,也因秦王妃有孕未驾临,所以儿呈才会出此下策。”
李元吉略带自责的说道:“儿呈本是一番好意,却不想此宫女性情冷淡如霜,且一晚都表露出不愿,直至夜深,儿呈等才在醉意中,被送回各自住处,而恰巧,就在当晚,便发生秦王纵-欲致死舞姬一事,而更加巧合的是,当晚,此宫女前去为秦王送过,所谓的解酒汤,所以儿呈认为,此宫女行迹最为可疑,还望父皇明鉴。”
莫思婷本以为,李元吉会将怎样的毛头指向她,但以此看来,她并不为这个毛头,感到担心,因为李元吉想表明的,无非是她不满伺候李世民左右,如果真是因此,那么她应该加害李世民,而不是眼下,替他做证词;
所以,事情的最后,即便是他们认定,是她陷害李世民,那么也只能证明,李世民是被陷害,对于李世民,不论怎样的结果,想必都是百利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