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怡被蒋氏逗笑了。
蒋氏道:“信亲王妃要扣掉过年用的花销,你说这年要怎么过?戏班子不用请了,席面不用做了,赏下人的银子不给了?但凡宗室营的长辈哪个不是戏迷,每年不请上两三个戏班子大家都不高兴,席面更是若是做的少了就像是管银钱的女眷克扣了,赏银更别说,信亲王府的下人个个都精贵着,不给银钱谁肯上工?”
蒋氏跟琳怡抱怨着,琳怡就悠闲地给蒋氏沏茶。
琳怡向蒋氏望去,“这样一来就只有贴补银钱了。”
蒋氏泄气,“谁说不是呢,你说怎么办?”
琳怡道:“那就立个当差的单子,将银钱一项项写好,酒席办的寒酸了也是银钱不够。”
难不成能将单子给所有人都看个遍?出银钱造佛塔大家已经怨声载道,寻了这个机会还不发放出来。蒋氏拉起琳怡,“还不快将病过给我,让我也在家歇一歇。”
琳怡笑着看蒋氏,“那也没什么难办的,现在想要向信亲王妃示好的人不少,到时候你就随手一推,自然有人迎上去,只要你别嫌信亲王妃对你另眼相看就好了。”
蒋氏扑哧一笑,“我还盼着她能对我青眼有加不成?趁着这时候当然是脚底抹油,跑得越快越好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外面婆子来道:“广平侯府来人了。”
蒋氏才起身告辞。
送走了蒋氏,白妈妈进屋来说话,“老太太担心郡王妃这边,让奴婢过来瞧瞧。”
琳怡就问起长房老太太的身子,“仍旧不爱吃饭?”
白妈妈道:“总是没胃口,不似郡王妃在娘家时,奴婢常劝着吃。”
两个人还没说两句话,巩妈妈进屋来道:“郡王爷回府了。”
现在还没到中午,周十九怎么就下衙了。
琳怡站起身去迎,白妈妈低头跟在后面。
周十九去套间里换衣服,“将前院的书房收拾出来,我和幕僚要去商量些事。”
琳怡颌首让人去安排。
周十九静静地看向琳怡,“陪都那边说找到了那道士的尸身。”
琳怡有些讶异,“那……”周十九杀了那道士不会留下痕迹,“听说皇上的病好些了,有人是故意这样说。”
皇上能处理政事后,第一件就是查这件事,这无疑就是个讯号。
周十九接着说,“常光文定了秋后处斩。”
这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怪不得周十九这时候见幕僚。
周十九去书房,琳怡和白妈妈说话。
白妈妈道:“郡王妃似是瘦了些。”
这些日子已经不止一个人这样说,琳怡道:“和祖母一样不想吃东西。”
白妈妈目光闪烁,“可让郎中瞧过?”
琳怡点头,“看过了说没有大碍。”
白妈妈松口气,“这就好,老太太就是担心郡王妃的身子。”
说完话琳怡让巩妈妈送白妈妈出去。
白妈妈又嘱咐巩妈妈,“你可要看着些,郡王妃是咱们老太太的命根子,老太太晚上睡糊涂了还起身叫郡王妃呢。”
巩妈妈轻声,“我省的,过两日我就将郎中请来再给郡王妃把脉,”说着目光闪烁,“我瞧着有些不对,还没有声张,只是小心看着。”
白妈妈将话听到这里停下来瞪大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