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吗?把你抓回去,自然有他来作证人。”张所长冷笑道。
老支书总算是走过来了,此时终于开口,义正言辞的道:“好,我作证,我可以证明,昨天是伍波带人来找王家的人,一共来了两车人,我数过,连他们两兄弟,一共是六十三人,他们对王川和他们家的客人动手,王川还受伤了。”
汗!
老支书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没想到关键时候,一辈子讲究个忍字的老支书居然会突然正直一回。
“王元林,你可得想清楚了,这话可不能乱说。”张所长皱眉道。
“我是一名共产党员,我为我的话负责任,在这里敢这么说,到了法院我仍然敢这么说。”老支书大声道。
“对,我们也可以作证。”远处又有一位村民开口赞成。
更多的村民也一起叫道:“对,我们也可以作证,老支书说得对。”
张所长的脸色变得有些为难,一边的伍波却是老脸涨得通红,急声道:“王元林,你可得想清楚再说,你他娘的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人了?你颠倒是非,明明是他们打我们!”
“你这个畜牲,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这个反骨仔,你忘了你还是王家庄的人了?有几个臭钱显摆啥啊,有本事你就把我打死,我就是要为王川家作证,昨天明明是你叫了几十个人来行凶的。”老支书气得直发抖。
伍波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气极反笑,嘎嘎一阵冷笑,对老支书道:“好,你不是以你的党员身份作保证吗,好,我承认我是叫了人过来,但他们叫得更多,而且最后还把我叫来的人全都打伤了,这话对不对?还有,他们是不是打死了我家的两条狗和我家老娘?”
王元林老支书犹豫了片刻,终于一狠心,道:“我只看到你叫人来打他们,最后不敌,所以才被打伤的,别人这叫自卫。”
自卫?
马六哈哈一笑:“老支书说得对,咱们这叫自卫。”
“够了,把他们带回去,回派出所再审问吧!”张所长见形势已经不好控制,直接快刀斩乱麻的道。
两个警员想过来给马六和王川戴上手拷,可不远处的众村民却一起叫起冤来,群情激愤,将警车和本田车给围了起来。
这些村民平时里忍气吞声,现在突然团结起来,这力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吓得伍波都是脸色剧变。
马六悄悄打了个电话出去,张所长的眉头皱得更深,看了看眼前的情势,大声道:“你们要做什么?想袭警吗?谁要是再敢拦着我们办案,一律按妨碍公务罪抓起来,一起回派出所!”
一群村民果真不敢再闹了,有些懦懦的让开,个个垂头丧气,沮丧万分。
那伍波可就得意了,叫嚣道:“王元林,你个老不死的,你给我等着瞧,哼!想来阴我,和我作对,以后咱们走着瞧!”
汗,看来高智商的人,一旦失去理智,智商也会迅速的下降为零啊。
比如现在的伍波,简直就是白痴了,当着警察的面,公然恐吓啊!
马六嘎嘎一阵尖笑,道:“张所长,你听到了没有,这伍波现在居然敢公然威胁老支书,而且是当着你们派出所的面,可以想象他平时一定也是横行乡里,欺男霸女的事情也不会少干,难道这样的人你们还不抓起来依法办理?”
“这——”张所长气恼的瞪了伍波一眼,又转头对马六道:“这个就不劳你废心了,一会儿他会回派出所的,到时候我会处理的,到是你,不要反抗,乖乖的和我们上车吧!”
“哈哈,我上车倒是无所谓,不过我看你最好还是等一等吧!”马六嘿嘿笑道。
张所长眯起眼睛道:“等什么?”
“等电话啊!”马六朝张所长眨眨眼。
张所长正待说话,他的手机果真响了起来,一看来电,张所长吓得一哆嗦,赶紧跑到一边接电话,却是越听越想哭,满脸汗如雨下,一边听电话一边唯唯诺诺,抽空还转过头看看马六,眼神就变了,变得格外的敬畏。
挂了电话,张所长走回来,脸色变得有几分古怪,左右看了看马六,实在是看不出来马六有什么特别的,可一想到自己的顶头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居然隔了几层直接打电话给他,而且专门为了眼前的这点芝麻小事打电话给他,那是谁,那可是江苏省公安厅的一位大人物啊,这还得了?
那大人物在电话中话说得很隐晦,可张所长却不是傻蛋,听得出来官场这些玄外之音,哪里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有多复杂。
吞了吞口水,张所长的腿都有点打颤,看了看马六,脸上浮现出一丝格外真诚而又谦卑的笑容,道:“你说得没错,伍波公然威胁老支书,实在是过分,来人啊,把伍波给我带回派出所,王川,你和你这位朋友可否去派出所一趟,放心,只是做份笔录。”
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都不明白张所长怎么会态度突然变化这么大,但转念一想就有些明白了,敢情是刚才那个电话的缘故,再转头看着马六,就更觉得高深莫测了。
伍波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两名被张所长示意过的警员上去拷上,伍波大叫道:“张所长,你这是做什么?我是原告啊,我是受害者啊,你答应我的事情——”
“带上车,你再在这里打胡乱说,可别怪我再给你加上一条诽谤的罪名啊,快点,带上车,带上车!”张所长赶紧给几名手下下令。
又转过头,张所长对马六笑道:“你们看,现在去派出所可否方便?”
“当然方便,反正我们也正要过去看看王五呢。”马六笑道。
张所长的脸色大变,一想起王五的现状,张所长就只觉得心里是苦不堪言,但嘴上却只能连连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