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哭一边炖汤，等秦婉雪好不容易烧好饭菜的时候，一出客厅，便看到马六正楼着小鱼坐在沙发上窃窃私语。

秦婉雪没有立即叫他们，而是躲进厨房，没有刻意的偷听，只是小鱼和马六的说话声还是不免落到她的耳朵里，这让她羡慕万分，暗暗寻思要是有一天有个男人这样搂着自己说些情话，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将饭菜热了两次，秦婉雪不得不到客厅叫两人吃饭，马六这才注意到秦婉雪，看到秦婉雪眼眶也是红红的，马六有些内疚和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因为心情激动和复杂，三人都没吃多少，不过马六还是逼着小鱼将那一碗甲鱼汤渴了一大半，最后要不是小鱼实在撑不下了，马六还不会罢休。

现在有宝宝，可要补身体啊。

吃饭之后，小鱼要去洗碗，马六赶紧说不能动了胎气，他准备去，最终却被秦婉雪抢了过去，等秦婉雪从厨房出来，马六跟小鱼依旧在沙发上亲亲我我，看得她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默默的上楼帮马六和小鱼铺好床铺，秦婉雪说了声她先休息了，便自个儿回房，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耳朵竖起来，却听不见客厅的说话声，直到晚上十二点，才听到隔壁传来马六和小鱼的说话声，赶紧再次倾起耳朵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在黑暗中发出些许光芒。

不知道小鱼下午与秦婉雪聊了些什么，似乎两女已经达成了默契，小鱼一直没有提起秦婉雪，马六问什么，她便答什么，依然如当初那般的乖巧。

小鱼让马六看看书，马六说好，到上海这么久，从没像今天晚上心情这般舒畅，马六看书，小鱼则坐在一边陪着他。

不过马六最终没敢看到半夜两点，考虑到腹中的宝宝，马六一点钟准时睡觉，楼着小鱼光滑的身子，马六此时居然没有一丝情-欲，只觉得心里装着的，全是沉甸甸的爱意和感动。

小鱼满足的笑着，微弱的灯光下显得甜美而又幸福，像一朵默默开放的丁香花。

马六开始回忆起在十堰的点点滴滴，最后有些动情的道：“小鱼，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

小鱼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你给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嗯，我原来给你说过，其实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但这辈子能得到你，是我最最幸福的事情，我还说过，以后等我有了出息，我会带你回你老家，见你父母，我要他们心甘情愿的把你嫁给我，然后我要叫上车队，沿着十七胡同开几圈，我得让那些从小恨不得我早死早超生的乡亲们看看，我马六其实还是很幸运的，谁说癞蛤蟆不能吃天鹅肉了，我就能吃到！”马六喃喃自语道。

小鱼也动情的道：“我记得，我全都记得。”

“齐青青来找过我了，她说她要结婚了，让我们做她的伴郎和伴娘。”马六突然道。

小鱼笑道：“其实我知道，青青也是喜欢你的，只是，她的性格你也知道，就是什么也不肯说出口，你们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她现在有个归宿，我也是真替她开心，我见过她未婚夫，好像很有钱，也很帅，这样就挺好，其实，她也是个好女孩！”马六笑道。

小鱼脱口道：“其实秦姐姐也是个好女孩，她比我还要好得多。”

马六脸色微微一变，变得有些复杂起来，道：“小鱼，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要想别人了吧，也不要讲别人了吧，我就想我们能像在十堰的渔塘湾那样，安安静静的慢慢变老，一辈子都这样，因为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嗯。”小鱼低声道，然后将身子往马六怀里靠了靠。

马六将小鱼搂得更紧，却突然发现小鱼的手悄悄的伸到了他的要害部位，吓得一哆嗦，紧张的道：“小鱼，你——”

“你不想要吗？”小鱼将马六握住，轻轻的动了动。

马六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怀着宝宝呢，我能忍的。”

“我已经怀了都快七个多月了，没事啦。”小鱼此时似乎一下子又变成那个妖精一般的存在。

马六却突然将头靠在小鱼的胸口，喃喃自语道：“不，我可不能冒险，这是咱们爱情的结晶呢，我就这样，能听到你的心跳声就可以了。”

小鱼心里砰砰直跳，突然有些感动的道：“那我帮你吧？”

说完，小鱼就待爬起身来，明显想用小嘴帮马六一把，她最了解马六，这可是马六最喜欢的调调。

只是马六一把将小鱼又按了下去，他今天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马六盯着小鱼的眼睛，动情的道：“我真的只想听到你的心跳，就像现在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安安静静的在一起，我想，要是世界在这一刻永恒最好！”

小鱼看了看马六的眼睛，后者的眼神一片清澈，真正没有一丝欲-望，小鱼也动情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隔壁的秦婉雪，已经泪流满面。

有一种爱，在付出。

有一种爱，叫成全。

但，真爱了，无论如何都会感动，会哭，会笑，会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