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从云疆手中接过酒杯,也不客气的就与云疆干杯。
云疆故意在手上运了些内力,白毛的手一触过来,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随即也以内力回敬。
云疆点到即止,浅笑着松手,这家伙,不可小觑。
满月儿看向白毛儿,这个家伙喝起酒来的豪爽样子,她倒是很喜欢的。
酒桌上几人轮番与白毛儿喝了个遍,白毛儿这才道:“你们的名字我都知道了,女人,你叫什么?”
满月儿瞪他一眼,这家伙说起话来不客气的程度,与臭千让和紫竹有的一拼:“不知道名字和年龄是女人的两大忌讳,不能随便乱问吗,没有礼貌。”
“这是你们中原人的规矩,与我何干?”
冥奕寒上前拦住满月儿又要激动的身子,微笑对白毛儿道:“内人上官弯弯,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叫我阿春吧。”白毛儿将酒杯中的酒再次仰头一饮而尽,似乎很是过瘾。
一会儿,菜品上齐,几个男人没完没了的喝酒,满月儿与若赫则是窝在桌边,拼了命似的与三十只烤乳鸽对战。
白毛儿看着满月儿的吃相,顿时惊呆,从来没见过这么没有吃相的女人。
见他咋舌的看着满月儿摇头,千让耸肩无所谓道:“见怪不怪。”
白毛儿挑眉,有趣。
聊到兴起处,冥奕寒对云疆使个眼色,示意道:“今日见到阿春公子,聊的很是尽兴,这衣服我会按照公子的尺寸,为你再提供一件更好的,到时候,就请公子笑纳了。”
满月儿一听,抬起油腻腻的嘴:“啊,那可不行,王爷夫君这事儿是我惹的,我负责。”
紫竹皱皱眉,将手绢丢到满月儿身上:“恶心,擦干净你的嘴再说话。”
满月儿拿起手绢擦擦嘴和手,走到门边大喊道:“小二,来一下。”
刚才犯了事儿的小二一听是恩人的声音,赶忙小跑着过来:“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满月儿挑了挑眉:“你去给我找把剪刀和笔墨来。“
众人诧异,她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小二一会儿将东西送来,满月儿拿着盘子走到白毛儿身边,对他努嘴:“白毛儿,过来。”
满月儿走到一侧的小桌上,将笔墨放下,白毛儿倒是好奇满月儿要做什么,走了过来,坐下。
满月儿将他已经弄花的衣服给撩了起来,平铺到桌上,左右看了看,这才道:“你是想要走儒雅风呢,还是走潮流前线呢?”
白毛儿被问愣了,“你要干嘛?”
满月儿不理白毛儿,自言自语的又点点头,也不再多问,直接抬起笔墨在他油渍渍的绿色裙摆上乱画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
紫竹也非常嫌恶的摆出一副恶心的表情,可目光却总不自觉的往这边飘。
满月儿像是小朋友做作业似的将头埋的很低,边画这什么边衡量位置。
许久后,她终于大功告成,累的扬了扬脖子,随即将白毛的裙摆落了回去,问道:“看,怎么样。”
众人看向白毛的裙子下摆,顿时都大吃一惊,看似令人觉得恶心的墨汁,沾到衣服上成画后,竟还别有一番儒雅的气质。
就连刚才还很嫌恶的紫竹也露出欣赏的样子:“哟,恶心女,你还会画荷呢。”别说,这荷花在衣服上,还真有一副让人垂涎欲摘的***呢。
满月儿骄傲的拍了拍胸口自吹道,“这世上没有咱不会做的事情。”
白毛儿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心中顿觉新鲜,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的衣服上动手脚,不错,这个女人他很喜欢,非常之看好。
他满意的点点头:“恩,将功补过,你这花儿画的我很喜欢,不与你计较了。”
满月儿呲牙一笑:“想要见本小姐画一次画可是很难的,你不想计较,我可不想就这么算了。我帮你挡衣服上的丑陋,是帮你遮了羞,你是要回报我的。”
“回报你?哼,你想要什么回报?”
满月儿诡异的挑眉看着紫竹一笑,紫竹紧接着就明白了满月儿的意思,啧啧,这女人,还真是不浪费每一分机会。
“你帮我演一出戏。”
“演戏?”白毛儿挑眉,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满月儿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一通乱说,最后说完退回到原来的位置:“怎么样,成交吗?”
白毛儿抠了抠被她的口水蹂躏的耳朵看向冥奕寒:“你真的确定你的夫人这里没有毛病吗?”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个女人,居然让他去演江湖骗子骗人。
满月儿瞪他一眼:“你这里才有毛病呢。”
冥奕寒皱眉:“在下的内人哪里都没有毛病,她只是比寻常女人更聪明些,古灵精怪些罢了。”
白毛儿一阵感叹,满月儿掐腰:“你到底要不要帮忙?”
“看在这朵荷的份儿上,帮你了。”
满月儿本还阴郁的脸上顿时晴空万里:“真的啊,知己啊,你可真是个好人,我才发现,其实你这白毛儿人也挺不错的吗。”满月儿拍了他肩膀一下,脸上的笑都有些谄媚了。
千让摇头无奈,这女人,真没出息,没立场,刚才还骂人骂的那么凶,这会儿倒是跟没事儿人一样了。
白毛儿也被她这一会儿晴天一会儿雨的表情给吓了一跳,赶忙往酒桌边靠了靠。都说女人变脸如变天,这话真不假。
酒过三巡,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满月儿与白毛约定,明日午时后在王府商讨计划,这才跟着冥奕寒一行人离开。
他们离去后,包间的帘子被撩开,两个着黑衣的男子进门跪在白毛儿面前,其中一个问道:“少主,这些人都是对靖南家族心怀不轨之人,少主为何要与他们如此亲近?”
白毛儿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邪魅:“因为我发现,他们身边也有一个吸引我眼球的‘宝贝’,我要得到她。”他自信的握拳,今天的头儿,开的很好。
回了王府,满月儿满心欢喜的被送回了满月轩,几个男人集体凑到闻听轩,似是有大事儿要商讨一般。
众人排排做好,冥奕寒坐在正中央,他眉心紧拧,看向几人,随即道:“云疆,这个叫阿春的,你可有他的一丝一毫的线报?毕竟白发之人可不是满地皆有。”
云疆摇摇头有些担心:“此人真是闻所未闻,今日我小试了他一下,他的内力深厚,决不在我之下。”
“内力不在你之下,却又不在江湖中混迹,这人怕是不简单,我现在更好奇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城?”甫风一向话少,这会儿却也像是开了话匣子。
冥奕寒眼神微眯:“更确切的是,他为何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想到之前他与月儿的‘不小心’擦肩,冥奕寒很是在意。
“寒,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为何认定他是出现在我们面前?难道你觉得他是有目的的?”云疆也微微也有些痛感。
紫竹左右看了看:“肯定不是因为我,我可没有得罪这么号人物。”
冥奕寒叹了口气,有些深沉的道:“前几日我与月儿在街上曾偶遇过这个男人,那天街上行人虽有些多,可他却正撞到了月儿的身上,而且还打量了月儿许久,是以我对他印象有些深刻。
今日他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倒是想不通,这倒是是巧合?还是故意。”
“还有这种事儿?这么说,他是为恶心女来的?”紫竹脸上显出一丝不悦,连带着心情都开始烦躁了起来。
“又不是因为你来的,你烦什么?”千让看到紫竹的不对劲,挑眉看他。
“我什么时候烦躁了。”紫竹狡辩。
“就现在。”
“我只是讨厌这种用卑鄙的方法接近我们的人。”
“又不是接近你,别吓操闲心了。”
紫竹握拳:“不行,明天我要去看着那个恶心女,可别让她无意间把我们的事情都出卖给那个变态白毛儿。”
冥奕寒安抚道:“你最近怎么这么毛躁,是不是与月儿在一起呆的太久了,把她的坏毛病全都学会了。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乱动是大忌。”
紫竹一挑眉,是啊,他怎么又乱激动了,这个恶心女被不被利用与他有何干系,又忘了。要改,要改,不能再与那个恶心女玩儿了,玩物丧志啊。
云疆赞同的点头:“我倒觉得,有弯弯在挺好,别人可以利用她打探消息,咱们也可以通过弯弯,知道别人的消息不是?”
若赫撅嘴有些不满:“那我们不是也在利用王妃姐姐吗?”
“此利用非彼利用,弯弯是寒的女人,是我们侄子的母亲,她是我们的自己人,就像你通过我打听消息是一个道理,我们是利益共同体,不存在利用的说法。”知道若赫爱较劲,云疆只好用最好的说辞来安抚他,省的他又觉得是众人欺负了满月儿。
若赫鼓鼓腮帮子:“如果是这样,那是最好的,不过你们都要答应我,若是王妃姐姐不愿与你们说什么,你们就都不可以逼迫她,不然,我绝对会站在王妃姐姐的这一边的。”
云疆无奈的笑着:“小子,你把我们都当成什么人了…”
看着众人脸上各异的表情,冥奕寒也叹口气,如今真是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起,但愿这阿春不要影响他寻找圣物的路,不然…他只能遇神杀神,遇鬼弑鬼了。
~~~白毛儿阿春是什么人捏,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