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别人出一份份子钱就带一家子人,我带你一个还是没问题的。”
“我跟您非亲非故的……”
白虞忽然问:“你懂得一点医术?”
“是。”
“我每天除了给人治病,还要出去采药,忙不过来,不如你给我当助手?”白虞建议道,“反正你们暂时也走不了,总不能一直蹭饭吃吧?”
“我给你当助手?”青萝笑起来,“那好,你先说说,你能给我多少工钱?”
“你还要工钱呢啊?”白虞觉得十分好笑,“我看你对医术也有点见解,才好心让你给我做助手。你跟我学医术的时候,不还得孝敬着我?”
青萝哑然。
在大周,凡是做学徒的,在没有出师之前,大多是只供应三餐,没有工钱拿的。
白虞说的倒也没错。
青萝道:“你就是个被万恶旧社会周扒皮思想同化了的资本家!”
“你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白虞听着那些熟悉的词汇,从眼前这个一身古装的小丫头嘴里说出来,怎么都觉得十分的违和。
虽然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但白虞也不愿意多想。
有些事情,既然能发生在他身上,自然也能发生在别人的身上。
既然自己都不愿意提及,又何必去探寻别人的隐私呢?
“你到底来不来?”白虞看着她。
青萝摊手:“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失节事小,饿死事大啊!
“不过,我要先去找小九,他送小鱼回去后,到现在还没回来。”
“你不用找了,”白虞用下巴指向远方。
青萝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噗嗤就乐了。
原来梅九不知什么时候穿了一件又肥又短的绸衫,一脸憋屈的跟在花轿子旁边。
在他旁边,走着肥嘟嘟的喜婆,以及打扮焕然一新的海螺姑娘。
海螺神情平静,一手扶着轿子,似乎在轻声和轿子里的人说着什么。
至于喜婆,则对着梅九叽里呱啦的说话,不时还要拿她肥胖的身体去挤一挤梅九。
看梅九的表情都快吐了,忍的十分辛苦。
“小九!”青萝沉下脸,喊了一声。
梅九抬头看见她,瘪瘪嘴,委屈的都快哭了。
青萝一阵心疼,三两步走上前,推开喜婆肥胖的身体,一把扯掉梅九身上不合体的衣服,扔到地上。
前面吹唢呐和抬轿子的,以及新郎伴郎,全都没看见这边的情形,依旧热热闹闹的朝前走。
唯有喜婆和海螺愣住了。
“小九,我们走。”青萝拉着梅九就走。
花轿子坐的是小鱼,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
青萝感激小鱼,不想在她的亲事上闹,所以只带着梅九走开。
然而,偏偏有人不愿意让她息事宁人。
“小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喜婆开口了,“这大喜的日子,你把人家小舅子的衣服脱了,是不是有点不懂事?”
小舅子?
青萝被气笑了。
她一把揪住喜婆肥腻的胳膊,“来来,你跟我说说,我弟弟是什么时候变成别人的小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