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连静彤只是安静的坐着,连帷帽都没摘,只是抬手在桌子上毫无痕迹的写下了几个字,而店小二乍一看到那几个字,不由愣了一下,之后这才扬声说道:“好嘞,姑娘你稍候,我这便去给你准备着。”
其它人有对连静彤感觉到好奇的,不过看到她跟店小二之间的互动,不由同情的收回了目光,原本以为戴着帷帽出来的姑娘,说不定就是哪一家的贵族千金,可是谁知道居然是个哑巴,只是阳城哪一家的官小姐是哑巴呢?
众人随意的猜测着,没一会功夫,注意力便各自散去,连静彤几乎成了毫不起眼的存在,对此连静彤觉得很满意。
而店小二在快步来到后面的操作台之后,却没有直接冲进茶室找沏茶师傅,而是身形飞快的一闪直接越过茶室来到茶楼的后院,脚步飞快的来到后院二楼最东侧的房间门口,年轻的店小二缓缓的舒了口气后,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主子,前面似乎有异动。”
“进来吧。”房间内传来一道略显疲惫男人的声音,只是疲惫之中透着说不清的幽深之意。
而年轻的店小二在听到这声音之后,紧紧的崩了崩身子后这才轻轻推开门来到房间内。
相比于前院茶楼里的奢靡,此时店小二推开的房间略显单调,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案桌,一竹椅,便没有再多装饰的家具或者说是物品,极为简单的设计,让店小二一踏入房间便看到站在案桌后面作画的男轻年子。
此时的年轻男子一身翡翠色圆领长袍将瘦高的身形包裹的极好,发丝用一根碧玉簪子简单束住,虽然带着几分不羁,却也透着一股别样的吸引人的意味。
因为中间隔着一个案桌,年轻的店小二看不到此时男子下半身的装束,不过店小二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他们家淡漠得有些寡情的主子,最喜爱的衣服颜色便是翡翠色,最爱的靴子便是月白色的皮质长靴,所以哪怕是隔着一张案桌店小二也能知道他们家主子的打扮。
“主子,属下有事禀。”店小二极快的收回了自己的心思,忙低声说道。
而站在对面的年轻男子在听到店小二的声音之后,手上的动作略一停顿,之后才淡淡应道:“嗯,卫九,我可是跟你说过,茶楼里的事情,若非必要就不用跟我说了,找卫一解决就可以。”
被称作卫九的店小二一听年轻男子如此说,忙急急解释道:“这个属下自然记得,只是刚才店里来了个奇怪的姑娘,她在桌子上用手指写了几个字给属下看,属下一时心急,便想着过来先禀告主子,属下莽撞。”
“卫九,你在我身边也有些年头了,咱们一直隐在这暗处,从前是因为什么,现在又是因为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一个奇怪的姑娘便这样吸引你的注意力?看来你们的心性还有待提升呢。”听了卫九的话,年轻男子手上动作未停,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透着冰冷。
而卫九听年轻男子如此说,便知道自己若是再说不清楚,那么今天铁定是要受罚了,想到这里,忙急急说道:“那奇怪的女子在桌子上写了‘昌泰初年,晨界村,浅滩旁’,属下觉得这个姑娘会不会认识慕主子?”
卫九没说出来的话是,连静彤写下的那几个字,除了他们几个近身守护的暗卫,便只有自家主子跟慕主子两个人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而今天那个姑娘突然写下这几个字,卫九还是很震惊的,毕竟知道这件事情的女子,便只有慕主子一个,可是慕主子早在一年前就……
而听了卫九的话,年轻男子手上的动作一顿,因为这微微的一顿,刚做好的一幅画,便被毁了一大片,看着画中那一张熟悉的脸,还有那极为熟悉的身影,年轻男子面上带着微微的恍惚,之后才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声线不稳地说道:“她还写其它的字了吗?”
昌泰初年,晨界村,浅滩旁,这是他跟那个人的秘密,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就算是自己的近身暗卫知道的也只是有这么一件事情,却不知道其中真正的细节,而且他的近身暗卫都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断然不可能背叛自己,所以那个人会是谁?
虽然他素来寡淡,甚至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可是只要一涉及到那个人,他的情绪还是没办法控制,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堵着一样,难受的近乎窒息。可是哪怕如此却还是没有影响到他的思考,他经历过太多的阴暗,可以说是自阴谋之中生死磨练出来的,若这只是隐在暗处敌人的一个试探,那么自己岂不是要陷入危险之中了?
可是若真是与那个人有关,那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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