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司国忠没办法否认,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还是不得不点头。
岳秋荷也不管他是否憋屈,反正自己高兴,自己爽快了就好。
一双儿女,这是自己这一辈子最大的事业,所以她会努力给孩子们最好的。至于那些无法强求的,岳秋荷也觉得自己想明白了,绝对不想强求就是了。
这种强求得来的并一定是幸福,她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双手去为自己的孩子去创造幸福。
想想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岳秋荷心中充满了激荡,眼圈微微地有些发红。
司国忠弄不明白她为啥又是这种神色,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叹气。
越来越陌生和客气的妻子,家中强势的老娘,司国忠忍不住地头疼了。
“妈那儿我去说,你放心吧,她不会为难我的!”
这一点岳秋荷也相信的,司婆子对于司国忠这个儿子可是看重的很,她日后养老也是要靠着司国忠这个儿子的,所以肯定不会为难他。
她只会刻薄为难自己这个当婆婆的罢了,所以她现在受够了,不想再忍受了。
至于自己和司国忠的婚姻什么时候回完蛋,什么时候会结束,是否会走上以前的老路,岳秋荷心中还是有些期待的。
至少那样的话,自己是自由的。
尽管如今自己看似一步步地在摆脱司家人强加在自己身上的束缚和重担,可只要一天和司国忠还是夫妻,她的心里就不会有轻松感,就会觉得憋屈,压抑的紧。
她觉得自己比谁都委屈!
“是呀,那是你妈,她当然不会为难你,不会委屈你,她只会觉得是我这个儿媳妇坏心肠,撺掇着你做下了这些不孝的事情来,是我不安分,癞□□想要吃天鹅肉,不过是个蠢女人,竟然还妄想来城里享福……”
岳秋荷越说越觉得心累的慌,不管是婆婆还是丈夫,亦或者是家中的那些人物,她简直比谁都了解她们的品行,所以生活在司家,还真是无趣的很呢。
“秋荷,你能不这么尖酸吗?就算再怎么样,那也是我妈啊,是不是?”
司国忠听着她的那些念叨,忍不住地面露痛苦,对着岳秋荷道。
“是呀,那是你妈,辛苦劳累了一辈子,奉献了一辈子的你妈呀,所以受委屈的永远就只能是我,就只能是我闺女,是不是?”
岳秋荷面露嘲讽地问道。
“嘿,不然你让我咋办?毕竟咱们是晚辈,是不是?忍忍吧,我妈年纪也不小了,就算她再怎么着……日子还长着呢,好日子还在后面呢,是不是?我也知道你受委屈了。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儿地待你的,好好儿地对咱们的孩子的,好不好?”
司国忠这似乎是第一次,说出了这种不孝的言语,岳秋荷一愣,不过面上没有任何的感动之意,大大的嘲讽之色刺痛了司国忠的眼睛。
他想说什么,可是看着躺在床上咿咿呀呀的思甜,最后还是忍住了。
岳秋荷倒是无事人一样,收敛了自己的神色,对着司国忠道,
“行了,事情既然定下了,我先回去了,不然你也帮忙留意下房子……”
“好,我知道了!”
司国忠似乎是没听出来岳秋荷的过度客气一般,对着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走吧,我送你去车站。”
司国忠抱起了小丫头思甜,对着岳秋荷道。
岳秋荷倒也不推辞,闺女不仅仅是自己的闺女,也是司国忠的闺女,所以他有这个义务和责任的。
当然,文豪和思甜对于司国忠这个当爸爸的崇拜和记挂也许才是岳秋荷做出这样决定的主要缘由,不过她没细究过就是了。
两人之间,只剩下了淡淡的尴尬,没话聊的那种尴尬,明明他们是父亲来着,也曾蜜里调油,彼此记挂过的。
可这才几年呢,为啥一步步地走到了这个地步?
司国忠想不明白,不过他倒是觉得媳妇儿孩子搬到县城来,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这样一来,他们一家子的相处时间多了,媳妇儿肯定不会对着自己还是这个鬼样子了吧?
冷淡的似乎自己比起陌生人还不如,看着她和门房老秦打招呼,司国忠心中不痛快地想道。
好在从淀粉厂到车站的公交车,这里是起点,所以有位置可以坐,岳秋荷带着一股新奇的目光盯着外面看,全程和司国忠没有任何的交流。
到了车站之后,司国忠买了票,又塞了五块钱给她之后,便返回了。
岳秋荷耷拉着眼皮,让人无法探究她的心思,可也能感受的出来,她的心情很不好。
从县城到公社,从公社到小南庄,岳秋荷母子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的事情了,家里自然是冰锅冷灶,不会有吃的留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