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头打心眼里佩服主子,誉满京城第一才女,绝非浪得虚名,主子是实打实的才女,无半分水分,这样的女子,难道王爷就一分都看不上?
韩岚心想,蒙太后看重,自己也该拿出点本事,不能让太后失望,也让王爷知道自己的真本事,不同与其她庸脂俗粉,不像王妃草包,绣花枕头,连件像样的针线都拿不出来。
“这要绣成还需花些功夫,反正王爷要下月生日才到,提早准备,慢工出细活。”韩岚估计王爷下月生日,一个月功夫,绰绰有余,又想,需拿出十分本事,方镇得住王府一干女人,其她女人也定是费尽心机,讨王爷欢心。
萧夫人小院子里
“听说王府其她侧妃夫人都开始动手准备,夫人拿什么做寿礼?”萧夫人的丫鬟探听到几位侧妃和夫人都开始着手准备,自家主子连提都没提这事,不觉有点着急。
萧夫人坐在院子里的花藤编的秋千架上,轻轻荡着,细糯软软的声儿随着一起一落的秋千飘过来,“韩侧妃和宫里的徐美人同为京城第一才女之称,有韩侧妃比着,我拿什么都是绿叶,衬她这个红花。”
丫鬟道:“那夫人准备拿什么敬献王爷做寿礼?”
萧夫人绣鞋点地,秋千停住,舒袖中探出芊芊玉指,从衣领里伸出摸出明蓝丝绦拴在修长的项下一个玉饰。
那丫鬟是一直跟着她的,就明白,道:“夫人要把这个送王爷,这是夫人的护身符,夫人随身带许多年,从不舍得这宝贝离开身旁。”
萧夫人握在手心,“只要能护住他一生平安,我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丫鬟看看她,欲言又止。
沈绾贞伏在书案上,信手勾勒,绣菊在旁边看着主子画得像是两个人,好像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像一对恋人,从外形上看很像王爷和王妃。
沈绾贞对画略懂皮毛,用得是速写手法,想表现两个亲密恋人,像两条藤一样,纠缠在一起,彼此分不开,她绘画的功底浅,但是速写比较擅长,她擅长抓住人物的神韵,也基本上能表达出心里想要呈现出来的东西。
她吃完晌饭就开始坐着画,画了两张,觉得不太满意,把画纸团团,扔在书案上。
巧珊自抄手回廊快步往正房走,入夏以来,连着下了几场雨,院子里青石砖缝汪满了水,屋檐下滴滴答答,几个王妃屋里二三等丫鬟手伸出屋檐下接水玩,看她过来,嬉笑着道:“巧珊姐,快来呀!”
巧珊笑道:“你们玩吧!我还有要紧事。”
就进了明间,看沈绾贞伏案画什么东西,走过去,抻头一看,主子简单几个线条,勾勒人物神态动作,竟觉得是一对男女缠绵悱恻,巧珊早通人事,一下子脸红,小声道:“主子怎么画起这个,当心让人看见。”
刚说完,倏忽发现这对男女像王爷和王妃,嘻嘻笑,“奴婢愚钝,主子这是要送王爷的画?”
沈绾贞画完这张看看,还不算十分满意。
外面的小丫鬟光顾着在西厢廊子里玩水,没看见赵世帧进了院子。
沈绾贞正端着那张画纸琢磨,门口传来男子的脚步声,赵世帧一掀竹帘刹那,沈绾贞忙藏入袖子里。
赵世帧看见她这个动作,笑道:“藏什么呢?背着我?”
沈绾贞扭扭捏捏地,“到时王爷就知道了。”
转了话题道:“王爷,说好了明儿带妾身去西山玩,没忘吧?”
“我的王妃的命令,本王那敢不记得。”
这时,外面廊檐下笑闹的小丫头,其中有个眼尖的,就看见侧妃和夫人们进了正院,韩侧妃和薛侧妃前面走,韩侧妃小声道:“薛妹妹听得真,王爷要带王妃去西山春游?”
薛瑾压低声怕廊子里的小丫鬟听见,“妹妹亲耳听见还能有假,王爷偏心,只带王妃一个出门,我等镇日守在王府,像笼子里的鸟儿。”
那小丫鬟忙告诉其她丫鬟,几个丫鬟就忙蹲身行礼,“奴婢见过侧妃夫人们。”
“王妃可在屋里?”韩侧妃的声不高不低,正好屋里能听见,沈绾贞从半支开的窗子望出去,心说,王爷一回来,就都像苍蝇似的跟上来了,真是一刻不让人消停。
小丫鬟朝上房喊:“回王爷、王妃,侧妃夫人们给王爷、王妃请安来了。”
晨昏定省,沈绾贞把晚间请安这项免了,王爷一般没事,下晌就回王府,腻烦这些女人在王爷跟前晃。
沈绾贞回头看看赵世帧,小声道:“是不是听见风声明儿出门春游,都要跟着?”
赵世帧笑了,“耳朵真长,扫本王的兴。”
说话刚落,娇滴滴几声,“婢妾见过王爷、王妃。”
沈绾贞已和赵世帧正襟危坐,“免礼”
薛瑾做作的掩嘴笑道:“婢妾等有一个不情之请,听说王爷和王妃明儿要出门春游,可否带上婢妾几个?”
韩侧妃笑容标准,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婢妾等不会打扰王爷和王妃吧?”
小韩氏忙附和,“婢妾等识趣,就是跟去也不妨碍王爷和王妃,不扫王爷和王妃雅兴。”
什么话都让这群女人说了,沈绾贞若说不带上这群女人,还道是她小气,就微笑看着赵世帧道:“妹妹们都想出门游玩,不如就一块去吧,人多热闹,王爷说可好?”
赵世帧为人宽厚,看沈绾贞提议,笑笑点点头,“都回去准备,明儿命人早点套车,趁早上天凉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