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默毕竟是个成熟的男人,看着童佳期这幅委屈的样子,他倒是像个男人起来了。
童佳期有点不可置信地望着突然温柔下来的绥默,对绥默脸上突然的平静,表现得有点难以捉摸。
“尊敬的旅客,飞往W市的飞机快要起飞了,还没登机的旅客,请尽快登机。”
温柔的播音提醒猛地在这一刻想起,童佳期捏了捏攥在手心的机票,她知道,她不能错过这次开完W市的机会,这个城市有太多与她纠-缠不休的东西。
比如,眼前这个握着她的手不放的男人!
童佳期想要摆脱他,还有今天没有露面的薄凯年。
她想换一个城市,重新开始!
广播还在不停地响着,童佳期握着手里的机票,突然心生一计。
“绥默,你是男人,你说不欺负就不能欺负我的!我手疼,你能不能松手?!”
童佳期微微蹲下身子,假装要哭鼻子。
绥默盯着童佳期欲哭还哭的样子,捏了捏他的手心,轻声问:“真的很疼?!”
绥默他也是听见了广播的,他想牵着童佳期,错开她登机的时间。
童佳期这会倒是装得很像,轻轻的点了点头,吸吸鼻子说:“真的很疼。”
绥默见状,蹲下身子,手指缓缓松开童佳期的手,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捏着她的手背,很温柔地问:“还痛不痛?!”
“痛!”
童佳期很识趣地点了点头。
绥默听见她说痛,立即伸手给她的手轻轻地揉捏着。
童佳期见状,一边佯装很痛,一边偷偷瞄着站口的地方。
当广播里声音落下最后一个字,并不打算再播放的意思,童佳期猛地站起来,抽回被绥默轻轻呵护着的手,拔腿就跑!
她一个劲地往站口的地方跑,连回头的时间也没有!
她生怕自己耽搁了一
点时间,绥默就追上来抓着她不放!
“童佳期,你给我站住!”
绥默的声音猛地从童佳期的背后响了起来,童佳期更是死命地往前跑。
当她将手里的机票递给撕票员,她从那道贴杆进去,铁杆又迅速放下来的时候,她这才稍稍放心回头看了一眼,因为绥默没票,那检票的人,肯定是不会让他进来的。
童佳期一回头,只见绥默拖着那条有天颠簸的脚,努力的向前跑着。
可毕竟真的是因为腿脚不方便,他每小跑一步,脸上的表情便在狠狠地抽搐着,似乎每一下的疼痛,都能牵扯到他的面部肌肉。
童佳期看见绥默这个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残忍。
可残忍归残忍,她不能因为和他荒唐的一夜,彼此他纠缠一辈子。
绥默用尽了力气往前跑,甚至都要忘记了脚上的疼痛。
可即便他跑得再快,他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童佳期跑过了安检,跑过了检票口,然后大口地喘着气,微微回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