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自己也没有头绪,不过是不想平儿忧心罢了,这样劝道。当然了,也是劝说自己的意思,要不然,她还能如何呢?
“姐姐,你哥哥嫂子那里……”
平儿晓得的自然是多,知道缘由和她嫂子一直都不大和平,至于她哥哥,谁晓得是会向着自己的媳妇儿还是妹子呢?
依着平儿的经验,多半儿是会向着媳妇儿吧。
“不怕,我哥哥定然是不会答应的。至于我嫂子,现在她在家里待着,可没资格进二门儿,太太要找她,只怕得要一阵子呢。”
鸳鸯想起了哥哥,顿时地觉得有了力气,不怕,总归还有哥哥在呢。
嫂子啥的,她自动地忽略了。
看着鸳鸯姐姐说的信誓旦旦的模样,平儿也只能压下了自己嘴边儿的话,让老太太把鸳鸯说给琏二爷这样的事儿,实在不是自己这个丫头能说出口的。
要是晓得自己在里头挑事了儿,只怕二奶奶就绕不过自己。
平儿放心了些子,可鸳鸯自己实在是淡定不下来。
两人胡乱地逛了那么一阵子,有小丫头子便来找平儿了。
说是琏二奶奶找她。
平儿急忙地辞过了鸳鸯,回王熙凤的院子里去了。
鸳鸯一个人待着也是没意思,想着是不是老太太该醒了,她还是先去找老太太好了。
刑氏从鸳鸯那里回来,便问起了她的父母,王善保家的作为刑氏的陪房,在这府里这许久,自然是知道的多些子,略微地带着几分谄媚,笑道,
“他爹的名字叫金彩,两口子都在南京看房子,从不大上京。他哥哥金文翔,现在是老太太那边儿的买办。他嫂子之前是老太太那边浆洗的头儿,前些日子,求了赖总管,卸了差事儿,如今在家里闲待着看女儿呢。”
“这样说来,这个丫头的事儿就由着他哥哥嫂子做主了?”
刑氏一副若有所思地问道。
“可不是,这老子娘不在身边儿,长兄如父,自然是由着他嫂子做主了。”
王善保家的说道。
“既是这样,那你就去金文翔家里,将他女人唤来,我来和她说这事儿,让她去找鸳鸯说。总归是要让老爷满心了才行呢。”
刑氏便拍板道。
王善保家的自然是忙不迭地就出去了。白氏这些日子在家里小心翼翼地奉承着对自己爱答不理的丈夫,越发地碍眼的女儿也是不能怠慢的。
简直就不止是身上乏,而是心累啊。
就是出去闲逛,和姐妹们说些个私房话都不敢去,就更别提甚么回娘家松快的事儿了。
日子简直过的是让人生不如死好不好。
这个当头上,太太的陪房王婆子竟然来自己家了,白氏简直就是喜出望外啊。
不管是因为什么来的,有个人陪着自己说会儿话都是好的啊。
要不然,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快要憋疯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