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一下胡太医。”
视线嗖的看到珠翠越发苍白的脸,权福的眉头一皱,连忙叫住欲要走的胡太医。
“不知权公公还有什么事?”
“额,就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珠翠的脸色很不正常,劳烦胡太医看一下,怎么回事。毕竟现在皇后被禁足,以后还要指望着她进去伺候皇后娘娘,如果她的身体有个三长两短就不好了。”
权福狭长深邃的眼眸仿佛冬日的晨雾,迷茫一片,令人完全看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还是不劳胡太医麻烦了,奴婢没事!”
珠翠没想到权福会关心自己,心下一阵诧异,不过看到胡太医向着她走过来的时候,还是连忙拒绝道。
“珠翠姑娘,你看你脸色如此惨白,微臣还是给你看看吧。权福公公说的对啊,现在皇后娘娘被禁足了,能靠的就只有你了,所以你千万不能倒下,得好好注意身体啊。”
说着,便摸上珠翠的皓腕,细细的把起脉来。
见胡太医如此执着,当下珠翠也不便再拒绝,便安静的等胡太医把脉。
“额,珠翠姑娘的身体到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以后还是要多加注意身体才是,还有,微臣见你刚才一直在摸着肩膀,如果老臣没有诊断错误,那应该有着不算很轻的伤。这样吧,珠翠姑娘还是随微臣回太医院,微臣正好给你开一个方子,然后再抓药,然后姑娘回来顺便在熬药。”
“额,可是皇后娘娘这边,奴婢根本脱不开身。”
“去吧!”
权福在珠翠刚出声,便说道,“这里还有咱家,你去吧,记住快去快回即可!”
“好吧。”
见权福一副不容拒绝的神态,珠翠敛眉犹豫了一下然后便点点头,答应道。
“皇上,果然如你预料的那样,皇太后在您走后,果然打算想找皇后娘娘的麻烦,不过后来还是被权福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司徒昊辰闻言,唇畔微微一勾,冷笑道:“朕就知道,就凭她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是一定会找夏疏影的。告诉权福,千万别让他大意了,皇太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奴才这就飞鸽传书,告诉奴才的干儿子!”
权福微微鞠躬,神色一敛,恭敬道。
司徒昊辰点了点头,道:“嗯,去吧!”
站在甲板上吹了一会海风,司徒昊辰便走近船舱内。
“你什么时候醒的?”
司徒昊辰一进来,发现床榻上空无一人,心里一紧, 忙四处张望,慌乱间,便看到夏疏影正躲在一个临窗的位置上,环抱着自己,头看着船外面的阵阵海浪。
“冷不冷?”
将棉被盖在只着了一个单衣的夏疏影的身上,司徒昊辰关心的问道。
等了良久,也不见夏疏影说一句话,从没有被人如此忽视过,司徒昊辰刚欲要发作,就听到一阵细碎的呜咽声。
唇畔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司徒昊辰忙走过去,扳过夏疏影的脸,待看到夏疏影那一张梨花带泪脸蛋的时候,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了一下,遏的漫起了细细碎的疼痛。
“怎么了?”
关心的语气里还透着一抹小心翼翼。
“没事,”夏疏影摇了摇头,哽咽的答道。
“没事哭什么?难道是因为觉得朕给你下了迷药,所以觉得委屈,便哭了?”
“不是,臣妾,臣妾知道陛下不会害臣妾,臣妾相信陛下!”
夏疏影倾城倾国的脸蛋犹如雨后梨花,泪珠晶莹剔透,趁着那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宛如细碎的星河,美丽耀眼到了极点。
“臣妾哭是另有其因,陛下就别问了。”
“你给朕说说,这样朕可以一起和你分担痛苦,你自己一个人老是这样落泪,朕会心疼的!”
“臣妾……”
夏疏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如论如何怎么也张不了口。
她该怎么说呢?
说梦到自己21世纪的院长阿姨生病了,浑身插满了管子,嘴里一直念叨着她的名字?
司徒昊辰肯定不会相信的,而且都时候平白无故的惹他怀疑,这一切太得不偿失了。
“嗯?”
见夏疏影欲言又止的神色,司徒昊辰不禁有点着急的看着她,期待她能说说怎么了。
看着司徒昊辰那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溢满了期待的神色,思忖了一番,最终夏疏影还是摇了摇头,“陛下,臣妾冷,想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