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珺回答,脸又开始烧,初做人妇,一夜癫狂,身子稍稍弱些的,只怕都全身酸疼,可能是自家自幼习武,因而能承受得住吧。
问不出个所以然,陈三郎只好作罢,也许找个机会去问问岳父大人,可能有答案。
时辰真不早,该起床了。
他起身穿衣,伸伸懒腰,活络下根骨,倒没觉得多累来着。
“啧啧,那瓶酒和膏药可真不错,喝了一口,贴了两张,这腰也不酸,腿也不麻了,春风几度,依然横冲直闯,威风凛凛,果然是好东西!那么,是不是该找他们再要点,存起来用?”
陈三郎摸了摸下巴,有些猥琐地想道。
洗漱完毕,两人一起去给陈王氏请安,敬茶。
这个时辰,已经是晚了。
陈王氏没有丝毫不悦之意,反而笑得合不拢嘴,儿子儿媳妇在床上努力,勤奋有加,不就表示着快有孙子抱了嘛,好事,绝对是好事。
敬完茶,陈三郎说了几句便离开出去,留得她们几个女的说话——某些话题,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掺和,实在尴尬,不如抽身离去。
“哎呀公子,你怎地来了?”
府衙公房中,周分曹与郭楚正在说些闲话,见到陈三郎出现,连忙起身。
陈三郎道:“无事,来走走。”
周分曹笑道:“公子新婚燕尔,还关心公务,实在让人佩服。”
“呵呵,分曹公这是赞我还是损我?”
“不敢。”
陈三郎坐了下来,问:“冬季将近,各方措施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周分曹回答:“七七八八了,公子但请放心。”
“那就好,嗯,你们先忙,我出去转转。”
陈三郎说着,起身离开,坐在这儿,总感觉怪怪的,仿佛是个监工一般。若是平时,倒很正常,但现在刚成亲就杵在府衙内,显得太紧。
离开府衙,想了想,一个人便去了崂山观。
童子见到,赶紧带他进去,逍遥富道正在里面做着功课,睁开眼来,笑嘻嘻说道:“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
陈三郎没好气地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掐算占卜了?”
“哈哈,修门中人,无所不学,无所不晓。”
陈三郎嗤之以鼻:“那你能算到我来找你所为何事?”
逍遥富道装模作样地屈起手指,摆弄了两下,低声道:“书生,你是不是膏药用完了,所以来上门要?我可跟你说,没有了。你以为这霸王神枪膏是等闲事物,炼制那些,本道爷都不知花费了多少工夫……”
陈三郎哭笑不得:“少在那胡诌,谁要膏药来着?”
逍遥富道见他脸皮微红,窘意十足,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陈三郎不理他,自顾坐下来:“崂山是你地盘,我那边的矿藏产业,你可得帮我照拂一二。”
说到正事,逍遥富道神态一正:“你放心,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
随着崂山矿藏的发掘,铜铁等物源源不断地运送回府城来,从而加工冶炼,打造出各式盔甲武器。
兵甲兵甲,兵是武器,甲是甲胄,只有装备精良,战力才卓越。等闲游兵散勇,像样的武器都拿不上,自然谈不上战力如何了。如今府城,甚至下面各个县城都在大肆招兵买马,当人有了,武器装备自然也得跟上,否则有人也无用。当下莫轩意又在新宜县练兵,对于铜铁的需求更大。
隆冬将近,这段时间内不知蛮军是否会犯境,陈三郎便是担心这事。
兵力,还是不够呀,聚在府城,或能守护城府平安,但发散开来,要兼顾各地状况,就顾此失彼,很是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