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去看了欢欢。
欢欢很憔悴,瘦了不少。
“长青很不好。”陈曦说,曾经,欢欢跟长青极甜蜜,可短短几年时间,就已经是物事人非了,不免让人唏嘘不已。
“别跟我提他。”欢欢湿了眼,手里拿着一个亲子熊钥匙扣,里面,有她和乐乐的照片,母子俩笑靥如花。
陈曦微叹,握住她的手,“你这样憔悴,乐乐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
“我好想乐乐!”欢欢哭了,她在父母面前,极力掩饰着,可终究在好友面前,泣不成声。
陈曦也湿了眼,“我想乐乐也希望你过得幸福快乐……欢欢,为了乐乐,为了你爸妈,你也应该振作起来……”
对于儿子的死,欢欢不能释然,更不能原谅朱家的绝情,她的心里,哀默大于死心,一颗心,终究是放在寒冬里,不能走出来了。
后来,陈曦跟康景逸说时,唏嘘不已:“孩子是维系夫妻感情的纽带,欢欢跟长青明明很相爱……可现在……”
一次情深意浓时,他拿出小雨伞,陈曦抢了扔进垃圾箱里,抱着他低语:“我想要个孩子……”
景逸皱眉,又拉开抽屉:“以后再说。”
她不依……将戴着小雨伞的他拒之“门”外……但她哪儿是他的对手啊,几个撩拨,她就投盔弃甲了。
他的用心良苦,陈曦当然知道,她私下查阅过资料了,像他们这种情况,也有很大的可能生出健康的孩子。
既然孩子或许会健康,为什么不试试呢?可她好说歹说,他就是不答应。
算了,他要用小雨伞,那么,她就让他用,……不过呢,在那上面做点小小的手脚,她还是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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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首都。
陈曦发现父母之间挺微妙的,朱首长的脸色仍旧是冷冰冰的,好像在跟谁生气;谷若秋呢,闷焉焉的,似有心事。
终于,当陈曦发现,只要张畅到家里来,谷若秋的神情就会紧绷,看着这样,她隐约猜到了什么。
这天,一家人正在吃饭,陈曦问了句:“爸,张凡什么时候回来?”
朱首长说:“找他有事?”
“也没什么,”陈曦似不经意的说:“我今天遇见他女朋友了,人家小姑娘对他很有意见,本来下个月要结婚的..….”
朱首长抬眉:“结婚?他没跟我说过。”
“他哪儿敢跟你说?”陈曦撇了撇嘴,放肆的说了句:“你整天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我妈有事都不敢跟你多说话,更何况其他人了?”
朱首长脸色一沉,看了谷若秋,后者眉一低,光吃饭,不说话。
“爸,你又这样,看把我妈吓得!”陈曦不满的抗议。
朱首长颇有深意的看了谷若秋一眼,沉默。
陈曦嘀嘀咕咕的,“这么凶,真不知道这三十年我妈是怎么过来的……”
朱首长搁了筷子,微怒,“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
陈曦知趣的做个鬼脸……然后就溜了。她不知道,就她这几句话,扰得朱首长有点不安了,于是,下午处理完公事早早的就回来了,犹豫了好一会儿,去了谷若秋的练功房。
谷若秋每天下午都会练功,多年来,这是雷打不动的习惯。这会儿,她头发挽成髻,穿着黑色的修身舞衣舞裤,正在练功房里压腿,当她看见朱首长时,正在换腿,那腿差一点没搭上杆。
“找我有事?”她收了腿,拢了拢发髻,平时这个时间点,他都是在办公楼。
朱首长双手负在身后,“没事。”说罢,就转身。
谷若秋没作声,然后坐下继续练功。
朱首长走了几步,想想不对又折返,正好见她下腰。
谷若秋下了腰,手和头顶贴地,形成n字形时,蓦然又见一双鞋出来在视线里,一惊,一下就倒地了,动作太突然了,不小心扭伤了右肩。
她突然倒地,朱首长立刻过去,见她躺在地上眉紧皱,“怎么了?”见她右手微抬,他正欲去碰,她疼得一缩,眼底都湿了。
他脸色微沉,“你就这么怕我?”
谷若秋疼得不轻,眼都红了,指了指右肩,“疼。”
他带她去了300医院,照了片,她右肩膀脱臼,挺严重的,医生给她复位时,她疼得皱眉咬牙,因朱首长在一旁,那医生也是吓得一身冷汗。
还好,复位过程很顺利,复位后打上石膏,她就被送进了病房。
陈曦赶到医院时,朱首长正在医院办公室,她给谷若秋削苹果,边削边说,“妈,你跟我爸是怎么了?看着怪别扭的。”
谷若秋没说话。
陈曦将苹果递给她,随意说了句:“我不喜欢张畅,妈,你跟我爸说说,把她调走吧。”
谷若秋差点被苹果哽住。
朱首长回来,陈曦站了起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爸,我晚上还有事,妈就交给你了。”
然后呢,不等任何人有异议,她拎了包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