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看了沈柏腾又看向站在那里不动的我,大约是不知道该怎么抉择,等了我一会儿。
我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声音同样也淡的说了一句:“走吧,我有些累了。”
仆人立马将我给扶住,便带着我往病房外面走,沈柏腾站在门口看了我一会,转身进入了病房。
在回去的路上我都表现得很平静,没有一丝的愤怒和失控,反而是一旁的仆人不断在安慰我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让我多忍忍,忍过这段时间就会好了。
我静静听着。
那仆人还说:“夫人您不用怕什么,反正您现在还怀着沈先生的孩子呢,到时候孩子一出世,谁都无法撼动您的地位。”
她这些话看似是在安慰我,可我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仆人还在说什么,我侧过脸看向她问,面无表情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接到了交通局的电话。”
仆人被突然的一句话问得神色愣了半晌,脸色有些呆滞的看着我,她反应过来自己情绪有些不妥,便立马笑着说:“上午的十一点左右,那个时候正好接近吃午饭。”
我说:“为什么不是别人,却偏偏是你?”
我这句话将仆人问住了,她竟然有些答不上来了,神色变得有些焦急。
我望着她良久,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脸上却很平和的说:“好了,不用解释了,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看你慌成这个样子。”
那仆人表情尴尬的对我笑了笑,没在说什么。
我也没再管她神情上的异样,目光直视着前方。
车子到达家里后,谁知道别墅内的仆人比我们还知道更多消息,都在议论纷纷,说是当时沈柏腾去公司的路途中,接到了袁姿的电话,两个人在见了一面后,沈柏腾送袁姿回去时,突然有车疯狂的朝他们冲了过来,故意对他们进行攻击。
当时那辆车都被撞翻了,是袁姿将沈柏腾护在身下,才让他毫发无损。
他们并不知道回来了,因为我只是站在大门口听着他们议论。
有一位仆人正在擦拭擦拭着花瓶,还可疑压低声音说:“都说夫妻还是原配来得好,这事要是换到了梁小姐身上,我看,估计她是自己保命要紧,哪里会护住先生啊。”
另外一个仆人搭话说:“是啊,是啊,你说的确实没错,能够在这种紧要关头不顾自己生死护住先生,袁小姐真是一个多情多义之人,不像梁小姐,整天都只知道和先生吵架,板着一副臭脸,也不知道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中一个人将声音压得更低了,她说:“家花哪有野花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