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紧紧抿着唇为她认真而虔诚的清洗,额头的青筋暴的清晰可见。田橙吞了口唾沫,猫咪般的声线在他的耳边说,“要不,我用……”
江天佑继续着手里的事情,“别说话。”
田橙紧紧闭上嘴巴看着他那么痛苦的表情,说,“不,不用那么仔细了,好,好了可以了……”
江天佑给田橙换好底裤抱她到病床上盖好被子时,田橙发现他的额头、鼻尖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渍。田橙抿了抿唇说,“离我近点。”
江天佑将脸凑给了田橙,她在他的触角落了个吻,就那么一直落着,良久才缓缓撤离,说:“等我好了一定要好好伺候你。”
江天佑唇角弯了抹弧度,“打算怎么伺候?嗯?”
田橙翻了个白眼,说:“嗯……好了再说嘛!”
某人低头在她的鼻尖轻轻咬了咬,说:“那到时候爷说了算行不行?”
田橙嘟了下嘴,“嗯呢!”
田橙手术后护士、特护外加一个监护江天佑在跟前晃来晃去的,陆瑶就显得太多余了,可是她就是每天三趟都要来田橙住的病房里溜达一圈顺便给她和太子爷做顿可口的美食。
这天,田橙已经可以活动臂弯了,反正腿上就膝盖的外伤基本处理恢复的差不多了每天下地在院子里活动是必备的一项康复项目。
下午他们吃的是陆瑶做的咖喱饭,还有芙蓉汤。陆瑶那人吧大大咧咧的女蛇精一枚,可是好处倒也不少饭菜就比田橙做的好很多。
江天佑吃完就去了隔壁的陪护房间忙工作了,陆瑶去刷碗。田橙继续接受按摩,她在想陆瑶这家伙陪着她这么久了,陆妈妈和陆爸爸就没叫她回店里上班?还有,那天江天佑回来说谢少东说和陆瑶没有关系,就连太子爷说有人看上陆瑶了人谢少东的回复都是一个“嗯”字。可是,那,为什么那次燕浴山时陆妈妈晕倒了谢少东急个毛线还开飞机去接了陆瑶,总之各种想不通、理不明白。
可是这么久了也没听陆瑶提过谢少东,也没听说谢少东找过陆瑶啊?!
田橙微微蹙眉,摇头,不对不对,谢少东的圈子里等于现在和他们是两个圈子的人,所以谢少东的事情她没听说过很正常了。
护士给田橙说第三遍,“……少夫人,好了,现在您可以到院子走走了。”
陆瑶洗完锅碗看见田橙发呆不搭理护士,这才伸手在田橙的面前晃了晃,“想啥呢这么走心,人家美女护士说可以出去散步了。”
田橙这才瞪了眼陆瑶,“今天你陪我。”
陆瑶看了眼江天佑的房间门,“那,不用你老公跟着了?”
田橙瞪了眼陆瑶,“不要他了,今天就点你了。”
陆瑶撇嘴,“搞得真的跟个娘娘似的。奴婢遵命。”
田橙和陆瑶在疗养院的后花园绕着小径慢慢走着,身后不远不近跟着俩特护。
田橙问陆瑶,“哎,陆瑶,你整天待我这里不合适吧?我听说我可能要在这里住一个多月的,你丫不回去在店里上班等着喝西北风啊你?”
陆瑶抓了抓头发,吱吱呜呜了半天说,“没关系了我跟我爸、妈说了在医院看你了,过段时间就回去上班。”
田橙觉得现在和陆瑶说话,那家伙的嘴巴紧的不行根本就套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想了想说,“哦对了,那次在燕浴山你不是说有空跟我说你和谢少东的事情了,后来就各种耽误了,那你一直也没提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陆瑶蹙眉,想了想说,“不是我不说,而是跟本就说不清好不。”
田橙看着胡乱抓头发的陆瑶,说:“那,你最近有没有联系他或者见过他啊?”
陆瑶使劲摆手,“没,没,没有。”
田橙看了眼陆瑶,说,“我前两天隐约听见江天佑他们在说,谢少东好像被停职查看了,好像还关了一个周的禁闭来着,你知道这事儿不?”
陆瑶摇头,“不,不知道。我好久都没见过他了好不。”
“真的?”田橙狐疑的看着陆瑶,说:“那,你又听说江天佑前段时间出席了个什么权威性媒体记者会的事儿?”
陆瑶点头,“还是听这里的护士议论时听见的然后买了份军报和法制报看了看,你男人的确为你证身了。”
陆瑶说完了才问道,“怎么了,你不相信?”
田橙摇头,“不是,对于江天佑我是一万个相信的,只是他没给我说,这几天他爸爸、妈妈还有小天对我的态度和称呼全变了,我问那坏人吧!他就说本来就该那样子称呼的,等等忽悠我。”说完后,田橙犹豫了下说,“我就是想确定确定人谢少东的停职和处分,跟我那天晚上的事情有关没,不然我真的成罪人了。”
陆瑶挠头是遮掩心虚的表现,说:“应该不会有的吧!他是当兵的不就是为老百姓服务的么怎么会因为他救人而背上处分了,不会,你别乱想了。”
田橙瞪着陆瑶,说,“那你说他是因为什么被停职的?”
陆瑶看见一休闲的靠背椅子,说,“我扶你过去坐坐吧!”
这下又把田橙的注意力给绕开了,可是田橙今天就是来弄明白事情的哪里那么好糊弄了,她坐好后又说,“那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他呗!”
陆瑶瞪了眼田橙,“我有毛病吧我问人谢少东的事情,这不明摆着找事嘛我。”
田橙“……”无语的看着陆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明摆着有事儿,可是陆瑶就是一个字都不吐。
俩人静坐了好久,田橙踢了踢陆瑶的脚,问,“哎?那你丫相了几次亲了相得结果如何啊?这都九月份了一年的多半过去了一晃你就二十七了,真不好找了。你说咱事业无成那得先嫁人吧,总不能到了最后人老珠黄了什么都没有的好吧!”
陆瑶瞪了眼田橙,“跟我妈一样啰嗦,都跟你说了老娘是宁缺毋滥。”尔后陆瑶套用了当下大龄剩女们最经典的一句话,“宁可高傲的单身也不想卑微的恋爱。”
田橙彻底无语了,她看了陆瑶好久弱弱的问,“你难道对我三哥还报有幻想啊?他现在不管怎么说可都是顶着已婚男人的头衔的,搞不好就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咱好好的一姑娘家可千万别被人给说成是小三、狐狸精之类的。你看看那些小三有几个好下场的。”
陆瑶听完田橙唠叨后咬牙切齿破口大骂道,“老子真是白特么的伺候你了这么些年了,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那渣渣三哥当小三了?那话说回来了,陆瑶真特么想当小三那也得找个档次再高点的吧!坏女人的名声要背那就背的值点对吧!就你三哥,你还真以为他是盘不得了的菜了我陆瑶非得把着他了……”
田橙拧眉,“哎?!我就是打个比方你丫的要这么骂人吗真是醉了。”
俩人都骂红了眼谁也不说话,静了会儿,陆瑶才说,“你别生气哦,您是病人气坏了老娘可赔不起。”说着她给田橙轻轻按摩着手腕和手指,说,“我真没怎么想和纪魏琛要咋样,你也知道我就这没心没肺的人,难过一会儿就没事了。你说我跟那些被男票甩了的女人似的大哭大闹,那是不大可能的。其实吧想想没有他和锦秋的事儿估计我们也没什么结果,不是一路人真的。你不知道,他和锦秋扯证的第二天他爸爸拿着钱打发我,我突然间觉得果然是两个世界的人。当然我说的两个世界不是钱和地位而是思想和教育,你明白吗?”
田橙蹙眉,看着陆瑶,“纪伯父竟然拿钱打发你,那你怎么就没说过呢?三哥知道这事儿吗?”
陆瑶说,“我跟你说那干嘛,至于纪魏琛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反正我又没拿他爸的钱,再说无论如何他就是和人锦秋睡了,这个事实是不可能改变的,说那干嘛了。”
田橙无语的看了陆瑶好久,问,“那,你现在好了吗?得有点打算啊,总不能整天跟我瞎混啊,对象不是一天急着就可以遇到的,可是你得工作吧!我怎么看这些日子你整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我替你急,你知道不。”
陆瑶瞪眼田橙,“我在你家疗养院在住几天,就几天,完了就不在你面前晃了。”
“你又要离家出走?”田橙瞪着陆瑶。
陆瑶说,“在渔村的摄影挂到那个展会了,有家还算有点知名度的杂志社找我了,准备去当摄影师。上班,杂志社的摄影师,高大上吧!”
突然,两位跟着她俩的护士和一个男士在争吵,田橙看着那边说,“我们俩过去看看,她俩怎么在跟一男的吵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