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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橙被谢少东卡着脖子所以她也动弹不得,只好和他对视着,挣扎着说,“少东~我们离婚吧~”
谢少东一把揪起田橙直接把她摔进那张大床里,随之将门反锁后连同自己也压了上去,捏住田橙的下巴,双目猩红,“离婚了,去给那个人渣当情妇。”
田橙敛着眼眸也不哭闹,心已经冷到了极点,说,“谢少东,今天你姐姐在这里,我们不闹行吗?我有事和你商量~”
谢少东在田橙的脸颊上轻轻拍了几下,“好,但是在商量事情之前,先伺候我洗澡。”
谢少东说完后起身倒了杯红酒品着进了浴室,但他身上那股风尘仆仆的烟草味和几种女士香水的味道全都留在了田橙的身边,充斥着整个卧室,将她呛得打了几个喷嚏。她的鼻子特别的敏感,一点刺激的味道都不能闻得那种。
田橙一直躺在那张大床上两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想哭,可是没有一滴眼泪。无论谢少东对她说什么刺激的、过分的语言她始终都恨不起来,毕竟是她欠他的。原本真的已经说服了自己,要和他好好相处相处,接受他,可她发现她什么都可以忍受唯独那种事情她真的是接受不了,不是因为她是什么贞洁烈女,因为那是她的底线,唯一在谢少东面前的尊严了,可她怎么就又和那人在一起了。
浴室里哗啦哗啦流着的水流声突然停了,只听的谢少东喊了声,“田橙,帮我拿下睡衣和毛巾,还有底裤。”
田橙知道那家伙向来洗澡就快,看来他也就是和之前一样吓唬吓唬她而已,便瞪了眼浴室的方向起身应了声,“哦!”
田橙拿着睡衣、底裤轻轻敲了下浴室的门,“少东,衣服给你。”
谢少东此刻坐在浴池的边上,腰间只松松垮垮裹了条浴巾,边上放着一杯通透的红酒,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香烟,吞云驾雾般的吐着烟圈,伸手将门拉了条缝,“送进来。”
田橙的手刚一塞进去整个人都被里面的大手钳住拽了进去,她直接就趴在了谢少东的腿上,脸贴着他那条松垮的浴巾,双腿已经跪在了地上,坚硬的地板磕得她的膝盖生疼。
谢少东直接摁住田橙的肩膀,吐着一口烟圈,道:“田橙,既然你这么不给我谢少东脸,这么急着爬上那个人渣的床,那么,今晚,你要么把我伺候好了,如果你觉得我办不到你想做的事情,那么我就带你去伺候几位大、人、物,明天你母亲就万事大吉。”说完,他根本不管田橙看他的眼神和表情,而是继续吐着烟圈,说:“你自己选择,伺候我一人,还是几个人,你说了算。别以为在笼城除了那个人渣就没人能够通天了。”
田橙狠狠趴着谢少东的腿站了起来,脸上所有的震惊和错愕都消失殆尽,只是淡淡的看着谢少东湿漉漉的头发,目光最后落到那张一直一来她都不曾看懂过的俊颜上,良久,她端起谢少东身边的红酒直接顺着他的发顶倒了下去。
“咔嚓”一声,玻璃杯被田橙砸到了墙壁上碎了一地的渣滓。她仰头,“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谢少东擦了把脸上的酒滓,一把卡主田橙的下巴,蹙着眉心,一字一句道,“说话。”
田橙抬手拍掉谢少东的手,她已经笑得满脸的泪在往下滴着,抬手就要给谢少东一个巴掌,抖着声线低吼道,“我一直以来在你心里就是靠睡的吗?”
可谢少东一把握住田橙的手,使她抬起的手落了个空,今天的谢少东是彻底疯了“啪”的一个巴掌实实在在的呼在了田橙的脸上,双目猩红,“贱人,难道你和那些婊子有区别吗?啊……?”
田橙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谢少东的那一个巴掌是一丁点的情分都没有给她留。
谢少东根本就没有搭理此刻的田橙是否有什么危险,直接从她的身上跨了过去换好衣服出了门,谢少云在门外站着。
“你站这里做什么?”谢少东冷冷的问谢少云。
谢少云蹙眉往房间里看了看,“你们……没事吧?”她刚才多少听到了点动静的,特别是田橙把那只玻璃杯子砸到墙壁上时那一声巨大的爆破音吓了谢少云一跳。
谢少东把谢少云拽到客厅里,看着她吼道:“谁告诉你,我们回到笼城了?结婚这种事情如果我安排好了用的着瞒着你吗?”
谢少云抿了抿唇,瞪着自己兄弟,“你这话说出来就不觉得寒人的心吗?家里能替你操心的人就我和二姐了,我怎么就惹你发这么大火了,你要是觉得我这个姐给你丢脸了我走还不成吗?”
“姐。”谢少东无奈的喊了声谢少云,说:“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姐弟俩争吵了几句后,谢少东一脸严肃的看着谢少云,问道:“三姐,你告诉我,谁告诉你,我们回笼了。”
谢少云吱吱呜呜了几句,瞪了眼谢少东,拎起自己的包包貌似心虚的转身,道:“行了行了,别在我面前遮遮掩掩了,有些事情早早了解了总归是好事,别到最后让人把你给卖了,你还替人数钱了。我去隔壁酒店住一晚就走,你们的事情我再也不会管了,你就让爸妈在九泉之下永不瞑目吧!”谢少云说完走人,冷哼道:“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此刻的谢少东对倒在洗浴室里那位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而三姐这大晚上的一个人出去他当然不放心,更何况三姐是怎么知道他和田橙回笼城这个问题吱吱呜呜不回答他,就使谢少东觉得这里面更加有问题了,但有一点他是及其确定的,那就是说三姐不知道田橙给他“戴绿帽”这一事情,但是他俩这有名无实的夫妻名分想必聪明的三姐应该是知道了,不然她这么十万火急的跑来劝说他们尽快举办婚礼。
谢少东知道他和田橙这一闹腾,三姐绝对不可以留在家里,不然明天怎么解释田橙脸上的状况,他自己下的手他心里清楚田橙的脸八成是几天之内见不了人了。
谢少东也明白,从此,田橙是恨上他了,他的话语比扇她的那一巴掌使她更加恨他。这点他是了解的,可他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如果不爱,那么一切都是另当别论,而那个该死的女人却是他的心头肉,可是有些事情他真的无法跟她讲清楚,那是使命,所以他在英国的时候动不动失踪,但他从来都不担心田橙会背叛他;可是这次回来才多久,她就……哎……
谢少东在心里低叹了声,追着三姐出去,摁着电梯,说:“我送你去酒店。”
田橙醒来后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她是趴在浴室地板上的,由于没人洗澡浴室里也没有了雾气就显得冷了些,她也就随着那一巴掌的耳鸣声消失后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的疼痛远比心里更加痛,可是她心里始终没有恨谢少东的下手太重,而是心寒于他那句话。
她竟然在他的心里连个小姐都不如,在谢少东的心里难道真要谁能救出母亲她就跟谁上床吗?可她到底是在俩人有那一纸婚约的前提下“出轨”了,即使当时说好的她只是为了留在英国,即使俩人的婚姻有名无实,可那在他谢少东的心里就是不容侵犯的。
田橙抱着双膝靠着比冷的墙壁坐着,谢少东是怎么知道那天的事情的?
可现在知道那些有用吗?总之,他是知道了那天的事情才对她下手的,可他怎么可以说那样伤人的话,难道他就不懂恶言恶语有时比万箭穿心更伤人吗?
田橙始终不敢用手触碰那半张脸也没有勇气爬起来照镜子,不用想都肿成了桃子了。
想想谢少东这一巴掌打得也好,算是把她打醒了,也该到了了解的时候了,总归欠他的目前她也不知道拿什么还他,可也没有必要再做着如此诡异的夫妻给人看了,她也不用和他商量把杨小青接回家里疗养,俩人也都不用那么累的遮遮掩掩给人看了。
她和谢少东离婚是迟早的事情,这一巴掌就当是替她做了个决定,而谢少东也算是解脱了,挺好。
田橙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爬起来照了下镜子,她缓缓敛下了睫毛,他打得可真够狠的。半张脸彻底肿成了大包子也就算了,关键是红的吓人,感觉她的整个五官都歪了,就跟时下那些整容给整毁了的一样。
翌日,田橙收拾好行囊,顶着一对熊猫眼,带着口罩走出卧室时,谢少东竟然在客厅里坐着看报纸。
田橙以为他打完人后就离家出走了,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再者房子里一晚上都安静的落针可闻,吓得她连去厨房找冰块都不敢去,主要是怕那张脸被谢少云看见了。
见谢少东背对着她根本就没有转身的打算,田橙停住脚步,到处看了看,不高不低的声音喊了声,“少东~”
谢少东面窗而坐,双腿叠交着,听到身后那声颤音时,他的腿放了下来,但依旧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田橙将行李箱放在玄关处,抬起脚步缓缓走了过去,她每走近他一步心就往下沉一截,她现在最怕的是他说出那样的话,那比打在她的脸上都痛。
田橙站在谢少东的身后一步之遥的距离处,低声问道:“三姐,她人了?”
谢少东这才缓缓转身,那双使人难以捉摸的眸子只扫了那么一眼,便停在了田橙的脸上,再落到距离她身后几步开外的行李箱上。
谢少东的眼神由起初的冷静、冷漠一点一点变得有些淡淡的讥笑,微微扬了扬眉,“这就迫不及待的搬去江天佑的豪宅了。”
田橙紧紧抿着唇,喉头哽的难受,良久她才稳住心神,忽略了谢少东那句话,说:“少东,我妈再过几天就要出院了,律师把各方面的事情都交涉好了,我得找个房子接我妈住下养病。这里,我们现在这种状况不大合适~”
田橙说完这些话后鼻尖已经酸的不像话了,可是她始终都忽闪着睫毛,告诫自己不许哭,他不会再说那些更加伤人的话了,她宁可谢少东接下来再给她另半边脸给一巴掌都行,只要他不再说那么伤人的话就好。
见谢少东始终盯着她的脸在看,田橙抬手拽了下口罩,把脸遮掩的更加严实了些,继续说,“我今天收拾了几件衣服,等我房子固定下来了,再把画室的东西搬走,可以吗?”
谢少东一脚踢翻了身边的一个窝窝单人沙发,使得沙发满地翻滚,而他却漫不经心道:“画室的东西你搬走?”说着他抖了抖手里的报纸厌恶的讥笑着,说:“不用,要么一把火烧了,要么捐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以江天佑的财力,你不缺这些东西。”说完,他甩掉手里的报纸,说:“不过你别忘了,我谢少东要是不同意离那个婚,那么,你田橙一个人单方面是离不掉那个婚的。我起初就说过这句话。”
田橙只好掏出钥匙放在茶几上,说:“那,你就看着处理好了,这里是钥匙,全都还给你了。至于,那个离不离婚的,你哪天想明白了随时找我就好。”
田橙说完缓缓起身准备拎着箱子离开,突然,谢少东又是一个巴掌呼了过来,使得田橙的头朝着一边偏了偏,她一个趔趄后退几步,好在她一把拽住了沙发扶手才使得她没有再次被打翻在地上。
瞬间,田橙觉得嘴角一阵血腥味袭来,鼻孔里也有冰凉的东西流出。她抬手拽下口罩,鼻血顺着鼻孔流了下来,嘴角也在渗着血渍,咸咸的腥味充斥着她的气息。
谢少东看着如此血腥的一面,竟然是他亲手对她做的,可是那个女人却一声不哭的硬撑着,使他紧紧眯着眸子上前抬起田橙的下巴,“你这幅死样子难道是非要把我逼疯吗?啊……?”
其实把她打得遍体鳞伤时,最痛苦的还是他,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对田橙动粗,可是她竟然那天一大早拒绝了他尔后就和江天佑上床,他不发疯他还是男人么。
田橙抹了把鼻血,头晕眼花了,可她还是倔强的抬眸看着谢少东,“谢少东,打死我能够解你心头之恨,那你就打死我好了,我们俩都解脱了。”
她始终不对谢少东辩解她没有和江天佑在一起,她没有背叛他,她越是不接他的话越是不去辩解,就越是激起谢少东的怒火。
可那天的事情的确已经发生了,虽然已经过去了,但已经横梗在三个人的心里了,再也无法跨过去了。至于谢少东怎么知道那件事的,的确已经不是重点了。
田橙这样的话使得谢少东再次扬起了手,可他终究还是将手收了起来,缓缓阖上眼睛,低沉而无奈的说了一个字,“滚~”
谢少东一个滚子后转身去了书房再也没有出来。
而田橙扒着沙发靠背缓了缓神儿后慢慢站了起来,为了不引起路人的参观她去洗手间整理了下被打的散落了的头发。现在鼻孔和嘴角还在不住的往出渗着血液,她只好撩起冰凉是水渍在额头拍打了一会儿,脸颊和鼻孔、唇角已经肿的跟个猪头似的,关键是痛的她就不敢触碰。
田橙靠着洗漱台,现在该怎么办?唯一可以暂时投靠的人是陆瑶,可是她现在这个死样子敢见她吗?指不定她又要发疯到什么程度了。可是母亲一个多周就要出院了,她总得想办法找房子安顿下来吧!
当田橙用丝巾包着脸,戴着茶色墨镜和一顶鸭舌帽,拉着行李箱朝着大门口走去时已经引起了一些晨练的大妈、大婶儿的围观。
大门口的车子缓缓启动尾随着田橙,副驾驶座上的人问道:“王哥,要不要给江先生或者兰先生去个电话?”
司机王哥蹙眉,“我到前面的三岔路停车你下去请三小姐上车。”
“好。”副驾驶座上的人应道。
深秋的早晨风刮在脸上有股刺痛感,田橙的脸虽然用丝巾蒙着,可到底是受了重伤的,这样一来就感觉更加的痛了。
突然那辆奥迪停在了停车道上,下来的人快走了几步,站在田橙前面一米开外,毕恭毕敬的九十度弯腰,“三小姐,您要去哪里,我们送您过去。”
田橙顿住脚步,生疼的嘴巴在丝巾下抖了几下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面前的男子蹙眉,再次毕恭毕敬道:“三小姐,您?!”
“三、小、姐……”男子随着田橙倒下的瞬间伸手,可到底还是迟了一步,田橙直接倒在了人行道上。
周末的清早跑步的、晨练的人特别的多,大家看见这边有人晕倒便都驻足朝着他们看了过来。那些好心的晨练大妈们提醒小张道:“小伙子,快打120急救电话……”
驾驶室里的王哥见此情形赶紧下车,三步并作一步跨了过去,和小张俩将田橙扶了起来。
车子一路飚向距离最近的军区医院,江天佑闻讯赶来时田橙正在在治疗室处理伤势,她的手背上已经挂上了消炎止痛针剂。
门口把守的王哥和小张俩额头冒着细密的汗渍,看见江天佑和兰宇远远走来时俩人抬手摸了把额头的汗渍,让着道儿,哆嗦着嘴唇,“江,江先生~”
江天佑直接忽略了俩人跨进治疗室,田橙正躺在小型手术床上,一位白大褂的男军医在给她处理脸上的伤,两位护士和助理医师也在忙前忙后,她俩在看到江天佑时,不高不低的欢呼了声,“江先生!”
而唯有那位军医低头认真地处理着田橙脸上的伤。
江天佑看着田橙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标准的站姿不远不近尽量不干扰军医工作的距离外站着。
兰宇看见田橙的脸时微微阖了下眼转身出了治疗室的门,他一个眼神王哥和小张紧跟着。
楼道的尽头,王哥和小张给兰宇详细汇报道:“兰先生,我们俩看见三小姐出了大门就跟着她,她今天的打扮太诡异了,所以我们就提前下车拦住她请她上车,可是,三小姐她,她好像已经说不了话了,然后,然后就倒在地上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俩人按照江天佑的指示把田橙送到了就近的军区医院。
田橙脸上的伤处理好后送进病房,江天佑这才问那位军医,“严重不?”
军医看了眼江天佑,“毁容倒是不会,但是彻底恢复得一段时间。”
江天佑今天超好的脾气没和人医生吼,平平的声线,说,“具体点,得几天才可以痊愈?”
“具体得几天我还真说不来,根据个人的身体素质,还有个人的皮肤组织愈合能力来定……”
“庸医。”江天佑直接冷冷的打断了人医生的话。
“老三,我看你也就是个贱蹄子。”医生嫌弃的瞪着江天佑。
“李智?!”江天佑对着那位军医咬牙切齿的低吼了声他的名字。
此刻田橙倒是清醒了,但她还是说不了话只能用手机打字和人交流,可是她在看到江天佑后就闭上眼睛就连打字和人沟通都不愿意沟通了。
李智只好把江天佑请到他的办公室去面谈。
江天佑的一个眼神,江家大院里那些小辈们特别是男孩子们都能够看懂几份。
现在的江天佑就坐在李智的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李智只好动着鼠标看着刚才的诊断结果和治疗情况,说:“据我的临床经验和她本人的肢体语言来看,是被人打得。”说完后李智略微犹豫了下,说:“而且绝对是个男人打得。”
江天佑喊来了兰宇和王哥、小张,听完他们第一时间看见田橙时的状况后,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江天佑起身看了眼李智,淡淡的说:“关于橙子受伤的事情到你这里截止,如果大院里有人知道我就找你。”说完就转身走人的同时说,“用最好的药,三天之内必须康复,否则你这庸医就滚去西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