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咬了下唇看着那一池土块,说:“田橙愚钝,不懂嫂子的意思,所以不敢随便对您的感慨妄加评论。”
苏文丽昂了昂下巴往田橙跟前凑的更近了点,鄙夷的说:“是吗?你,江、田橙,江家三小姐是不敢呢还是不敢呢?嗯……?”苏文丽拖着低而柔长的后音。
田橙彻底明白了,估计苏文丽在昨天之前或者更早就已经知道她和江天佑之间的事情了吧!突然,她想起昨天雨荷的那个电话,雨荷怎么知道江天佑在南湖湾别墅里的座机号码?田橙蹭地往后退了一步尽量和苏文丽保持着距离,挺着脊背说:“嫂子,您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苏文丽往田橙跟前紧逼了一步,昏暗的光线下田橙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但是能够感觉到她喷着两团子火焰在看着她,咬牙切齿道:“你,敢说这一年多来你真的在英国?你敢说你昨晚没爬上他的床?你敢说不是他今天送你去的关押女囚的地方?”连续四句质问完后,苏文丽撤离俯身而下的身体站的笔直安静,静候着田橙的答复。
田橙本来就不舒服,今天这么一冻估计又是几天的低烧,明天还被迫去英国她现在心里根本就是一团糟,站着都得咬着牙或者借助于停下的柱子才可以站稳。
而苏文丽的问题来的太突然了,本想着明天一走一切都归于宁静,可突然还是没有夺过这个“嫂子”的质疑,可她怎么回答她呢?不答就表示她已经默认,答,那么怎么回答她?
田橙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着那么虚弱和心虚,说:“嫂子,别听那些下人们瞎说……”
“下人们?瞎说?”苏文丽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点,毕竟荷花池冬季白天都没有人来,更何况风高月冷的大雪天呢!
没等田橙反应过来苏文丽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苏文丽已经将田橙逼靠到柱子上,她极力压低着嗓门但还是有些气愤的激动,尖声警告田橙,“我不管你是田橙还是江田橙,总之,你之前怎么勾引天佑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你这一年多来在没在英国都不重要,但是你昨晚,我们的新婚夜你竟然勾、引他,我绝不容忍你。”
田橙一句反驳的话都不能说,她也不知道如何跟她说,无论怎么样苏文丽现在是那人的合法老婆,江家大宅子里住的可不是他们这一家子人,还有大伯、二伯几家,几个姑姑和出嫁的姑娘听说也在,总之她和苏文丽在此大呼小吵就是被一个下人听见都是不得了的事情,更何况江家任何一个人听见她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