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王峰真的不懂,相爱的两人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前一刻明明疯了一样寻找,可下一刻,却放手,放手就放手吧,一直到现在,他绝大部分的工作内容,还是关于她。
而他家的少爷。
透过后镜,王峰心底特别的心疼疲倦的靠在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沉重的枷锁锁住她的同时,也圈住他,两年的拼打后,他以为他们的再相见,是喜悦的,而他这个身兼数职的小司机,终于可以轻松了,却是不想,不但没有改变,形势却越加的复杂。、
车子开出温欣所居住的小区后,终于,王峰终于憋不住的再开腔,“少爷,你……”
“好吵!”捏着眉头,向阳有些些的不悦,“去最近的酒吧坐坐!”
又是借酒消愁!
哎,王峰一声叹息后,还是依言找了酒吧,并叫了两瓶不算么烈的葡萄酒,按惯例丢给向阳一盒烟,可禁不住又想唠叨了,“少抽点!”
中指夹着烟蒂,支着太阳穴的同时,向阳仰头喝掉杯里的液体,“王峰,海城的事你不用管了,明天一早回去吧!”
手,制止王峰欲开口的话,“回去看看心仪的女孩,喜欢就要趁早,喜欢就好好的在一起,简简单单的爱!”说罢,他熄了烟,又填满杯了。
王峰跟着举杯,抿嘴皱眉,“少爷,我想留下来帮你!”
“回去也是帮我!盯紧他!”酒意在口腔里转了一圈,洗刷着残留的血渍,咕噜的一口咽了下去,烟雾缭绕中,记忆又仿佛回到那夜。
那个和基金会两位元老洽谈以及将要变卖所有家产的夜,那时他听到温父错手害死向胜贤的儿子而引起的一系列报复,震撼愤怒之余,只剩下对她的坚定了,犹记得,和李伯会议中,门外好像有什么响声,那刻,他怕极了。
怕门外的人,偏巧会是她。
却是李伯脚快,出门查看后,只说是野猫?
晃着酒杯,向阳失笑了,“王峰,还记得李伯说得的野猫吗?那只猫……是她!”
王峰哑然了,好半天才回神,“当时有佣人也看到了,说是猫的,难道那个响声是少奶奶?然后她是因为偷听了谈话内容,才……”拧眉,苦想,事情好像不对啊,当时寻找温欣时是午夜,一直到第二天,才查到她和安辰曾开房……
赶过去的时候,人去房空,再后来就是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快递!
“少爷,少奶奶她……”忽然的,王峰却是找不到什么安慰的词语,却是向阳摆了摆手,又点了烟,云雾弥漫里,他又将杯里的酒倒满。
碰杯喝下去后,再次倒满,开口说道:
“那只是部分原因,所以王峰,我临时抽不身,你回去,回去找那个女人开清楚,她给温欣的信封究竟都有什么!”向阳蹙眉,又灌下杯里的液体,吸气,“好了,你早点休息,回头有事再联络,车钥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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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十点。
结束早会后,温欣一身米白色暗花套裙,中长发挽于脑后,干练优雅的带头走出会议室。
一行人,细细的高跟鞋均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极有节奏的响声,集自信和美丽于一体的她们,抢夺同是写字楼的所有目光,那惊艳、嫉妒以及爱慕的目光里,赫然闯出一淡漠温润的眼,却见主人一身深蓝色的西装,黑发星眸,俊美如斯的走近。
一手公文包,一手捧着火红色的玫瑰花,阔步而来。
那卓越和颀长和身形,以及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瞬间反吸走了刚出会议室的女人们的眼球,却是为首的那个不知欣赏的女人,闪身避让,转而走进她自己专属的办公室,坐在电脑前,隔着厚厚的玻璃窗,看着他阴暗交错的俊颜。
心底溢出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似遥远,又似很熟悉。
闪神间,那吸尽眼球的人影,已经近在咫尺,“温律师,早~”
他笑容若阳,手里的玫瑰花像血,像他炙热的视线,罩在她的头顶,并寸寸下移至她脸颊以及平放在桌面的双手,接触的瞬间,不知是花太香,还是他指腹的温度太过于强烈,温欣情不自禁的抖了,窒息间,她信手将花丢去垃圾筒。
莞尔道,“抱歉,对玫瑰花过敏!”
一夜的修整,太阳再高升时,向阳又满腹鲜血的活了,拉过她面前的会客椅,西装扣一开,半条胳膊慵懒的搭在椅背。
纯白色衬衣下,那紧绷而肌理分明的黄金身材彰显无疑。
他单手扳了碍眼的笔记本,准确的握住她扔了花的手,携带着丝丝的寒意和水意,湿凉的语气里,听不出是喜是悲,“苏可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