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她一口否认了自己的花痴行为。
见她如此狡辩,穆柏南食指微挑,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如若没有,怎么不敢看我,嗯?”他唇角笑意更甚。
当苏饰可清明的视线迎合他深邃的眸子时,下意识的偏开了视线,轻咬了咬唇。
今日,她是春心泛滥了么?
自从进了诊所,她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不但不拒绝穆柏南反倒迎合。
停留在她下巴的手移向她的唇瓣,随着轮廓轻抚。
“可儿,知道你会在什么时候咬唇么?害羞或心底的需求,让老公猜猜你是哪一种。”他带有审视的目光凝望这张脸,微舔了舔薄唇。
苏饰可本能性的怔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她有咬嘴唇这个习惯,如若不是他今日一言,她大概不会发现,他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在她的心中,一直都饱含委屈,一直都认为他的生活习惯她都有所了解,而对于她,他却一无所知。
其实,在餐厅那一次,他能准确说出她的口味,她已有所动容。
那一声‘老公’在她心尖缠绕着,久久挥之不去。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不耐烦的打掉了停留在自己唇瓣上的手,就像似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因撒谎被抓包。
无法言喻,是心虚或是更浓重的情绪。
“老什么公,我是单身,谢谢。”她不过是在告诉穆柏南,却无意透露出另一信息。
穆柏南薄唇扬起弧度,似笑非笑的问道:“单身,那么,史尘政呢?”
一个有恋人的人是绝不会吐出‘我是单身’这句话,若不是二人做戏,便是,她的心里根本无史尘政的位置,自然难以顾忌道他。
现在看来,答案尤为明显,两样都是。
她既不爱史尘政,心底也没有他的位置。
苏饰可眨了眨眼,完全搞不懂,她今日是哪根筋搭的不对了。
距离喇叭声越发明显,众人停在二人面前。
不知何时花轿一侧出现了一个年约40女人,一身媒婆的装扮,就连鼻翼处的痦子也是仿的不差分毫。
苏饰可竭力保持淡定,每当目光无心落入女人痦子上时,总会不自觉的露出难掩的笑容。
“小姐,请上轿。”
随着媒婆略显尖锐的声音,几名莽夫纷纷纷纷放下了肩膀上的后绸,使得花轿停落,吹响喇叭的男人也停止下来。
见此情景,苏饰可完全傻眼,搞不清楚是何等状况。
她吞了吞喉,看了看处媒婆之外尤为严谨的四人,轻声问道:“这是?”
媒婆扇了扇手中的扇子,如电视剧走出来一般,一脸的尖酸“小姐您就别耽误时候了,新郎官你也别杵在这里了,还不快上马,迎娶小姐过门。”
媒婆笑得一脸欣喜,走了一路,眼前二人大概是她所见颜值最高的情侣了。
被媒婆说的是云里雾里,苏饰可一脸迷茫“什么新郎官?”
“小姐啊,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时间晚了,新郎官该着急了,快上轿吧。”媒婆急忙劝说。
苏饰可下意识的凑近穆柏南,歪了歪头,低声低浅“这是什么情况?”
“你不是很想知道是哪家名门闺秀,现在有答案了?”穆柏南神色淡然,微波不惊。
起初,他也并未搞清楚是怎样的情况,媒婆那句‘新郎官’一出,他便理解是什么意思了。
由此可见,娶亲大概是古镇的风俗。
闻言,她恶狠狠的瞪了穆柏南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小姐,您就别犹豫了,快上轿吧,别让轿夫们登急了,你看看,他们都累成什么样了。”媒婆扇了扇风,略显苦恼的看了看苏饰可。
她的视线随着媒婆的言语看向了莽汉们,虽说娶亲是假,但他们的额头伤已经汗水淋漓。
的确,在这样的烈阳下,还要抬这么个破轿子,不累才怪。
苏饰可眉眼带笑,将视线落入媒婆身上“这是COSPLAY?”
“啥累不累,小姐您快上轿吧!”对于她口中的洋词,媒婆全然未听清,一心想让她上花轿。
她并不喜欢融入其游戏中,但看几名莽汉气喘吁吁的模样,她又有些触动。
思及到此,苏饰可乌黑的视线闪了闪,她看着穆柏南,淡声笑了笑“你不是最讨厌热闹了,怎么还不离开?”
如若他先走了,她不就能‘顺理成章’的离开了么?
穆柏南修长的手指落入衬衫之上,随意解开第一颗扣子,举止诱人,今日的天气的确过于炎热,好似有一些有趣的事会使得人心情变好。
他炙热的目光流转在她的身上,薄唇弧度肆意“正合我意。”
简单的字眼引得苏饰可身子一顿,真合他意?他不是一向都不喜欢喧闹的么,这次吃错什么药了。
“你真的是……总是在不该掉链子的时候掉链子。”苏饰可紧盯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无事时,他挑三拣四,有事时,竟如此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