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歪着头,视线紧盯着眼前的后海,忽然笑了笑“是。”
从小到大她最爱的便是海洋,或是因为憧憬自由才会如此。
“可儿,这辈子我们都如此吧,像现在一样,安静的看着海。”他薄唇带笑,深幽的眼眸里暗光流转,薄唇几不可见的抿了抿。
身后的苏饰可眉头越皱越紧,不可否认,听到他说这句话时,她的心狠狠的抽痛一下,但她绝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感情毁掉了这五年的努力。
“曾经很喜欢的东西如今都嫌弃不已,海是如此,人也是。”话音落下,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臂,清冷的笑了笑。
五年前,她给了他解释的机会,他不加以珍惜。
利用她的爱,义无反顾的伤害她爱的人,如今,他的道歉早已是亡羊补牢。
以后,他们之间有所谓以后么?
或许,不再有了。
穆柏南转过了身,微微眯了眯眸“可儿,是因为所谓的男朋友?”
她的拒绝或许有很多元素,但他想,最根本的原因便是她口中的男朋友。
“我无法做到像穆总一般左右逢源,我的心太过渺小,只装得下一个人。”回答他问题同时,也不忘连带讥讽。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低沉的嗓音满布慵懒。
“我可以认为,可儿还在吃醋?”
苏饰可的眼快速的闪了闪“穆总真的很会自作多情。”
听完她的回答,穆柏南赞同的点了点头“的确,我自作多情,但是我很费解,飞机上可儿的反应又有怎么回事?”
他很是清楚的见到她看那个空姐的眼神,充斥着醋意。
“飞机上怎么了么?我记性不好,抱歉。”
果然,她还是如此,遇到了不愿回答或是难以回答的问题便会逃避。
但,老方法用多了可是很容易被人识破的。
修长的手臂揽上她的腰身,两人之间如此贴近的距离在外看来异常亲密。
“我说过的,不要对我说谎,既然可儿急性如此差,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穆柏南紧锁她的眉眼,眼底满是宠溺的光芒。
他很想给她留一个台阶下,现在看来,她并不需要。
“回忆么?还是算了,我并不是一个会纠缠在回忆里的人。”她讲话说的简单明了,干脆利落。
无非是想告诉他,不要有过去来衡量她的现在。
“可儿,我想得到的东西绝对逃不了。”而他最想要的便是她。
他灼热的目光令她下意识的开始闪躲,移开了视线,眼观面前的海,她笑得格外生冷。
“容易得到的都不被珍惜。”
并非是敌意穆柏南,而是她由内而外的心里话,一开始她便被吃的死死的,他又怎么会担心她离开呢?
苏饰可也很想从过往的回忆中抽身,却发现是那样的无能为力。
她极力的扮演着‘冷艳女王’,却如何都摆脱不了自己的内心,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爱意,又怎是随意可以遮掩。
他沉默了,不是无言以对,是心疼,心疼她自我贬低的思想。
回到美国时,穆老爷子与他说的很多,苏饰可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很自卑的孩子,不仅如此,还很习惯伪装自己,将最乐观的一面留给别人,痛苦或悲伤全然留给自己。
“可儿该感觉得到,我对你,是否如你所言,不珍惜!”最后三字他加了重音,好似在强调些什么。
拥有她时,他并非因为资料或是身份一事,将她当做泄欲的工具。
只是那时,并非是爱,单纯的好感或喜欢,直到后来,他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后,全心全意的对她,如若这都无法称之为珍惜,那他实在不懂,男女之间何为爱,何为珍惜。
清明的眼逐渐涣散,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难以辨认自己心中所想。
“我只是就事论事,穆总似乎有些过于认真了。”她微微一笑,试图以此转移开原有的话题。
停留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薄唇轻动“看我。”
既然如她所言不过是就事论事,为何连他的眼眸都不敢去对视。
她觉得有些无力,在他面前她只适合做温顺的羔羊,而不是惹急了的兔子。
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她转过了头,与他对视,不闪不躲。
“这样够了?”
穆柏南洒然一笑“你清楚,我要的不止这些——”
幽深的眸子微闪了闪,泛着魅惑的光泽。
“你想要什么与我无关。”苏饰可神色淡然。
闻言,他薄唇的弧度越发邪肆“嗯?无关!可儿,装傻可是一种不好的行为。”
无论是从前、现在、未来,他要的都只是她,不仅是身,也要心。
“穆总,您不要与我故作亲密,我们不熟。”她冷凝了眉眼,一字一顿。
好一句‘我们不熟’,他精致的唇线越发勾人“可儿总是忘记,我们熟的何止一星半点,好似没人比我更加了解你的——”
轻挑着尾音,磁性的声线格外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