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靡初关上门,曹洛不知道景帝仪在做什么,房里也没动静,好像是从平乐走了以后,房里就开始没有一点声音了。
凤靡初突然道,“回去后让总管找人来把旧的桌椅都换了,再看看府里哪里需要修葺的。”
曹洛愣了愣,除了皇上封了凤靡初大学士的官位,让他重新把凤家死去的那么多口人的牌位光明正大的迎回府里时,凤靡初让人把破旧的凤府大宅翻修过一次,后面就再没有关心过这些了。
凤靡初只把注意力都放在朝堂上,他虽然见谁都是微笑着的,但其实好像再没遇见什么他认为值得他开心值得他去分神的事。曹洛不知道这样的反常,算不算是他开心的表现,但显而易见的,这是一种变化一种起色。
曹洛问,“现在回府么?”
凤靡初笑道,“回去吧。”
快出到王府的门口,平乐急匆匆的跑过来,她脸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随便的用袖子胡乱的擦了一通,见凤靡初好像没少一块肉,但只怕他心里上的打击无法估量,平乐道,“我去找他们救夫子,可却没有一个人相信。”
阳春白雪让她不要胡说,阳春不信,还说哪怕是真的,哪怕不是你情我愿,哪怕凤靡初真是被景帝仪强迫了好了。这种事也都是姑娘家这边吃亏的,从没听过男的那边还要人去救的。
阳春未免她乱喊,拿手帕塞了她的嘴。她刚才挣脱了,想去找牧笙。
凤靡初安抚她,“你真的误会了。”平乐想说自己没有误会,这种事她知道是很难启齿,凤靡初见她认定了就不再解释了,而是轻声问,“平乐,你还想嫁给牧笙么?”
平乐自然是想嫁给牧笙的,只是最近发生太多事了,她见牧笙总是为了他爹的事愁眉苦脸,尤其是在她转交了景帝仪给的信以后,他甚至几乎没笑过,“我不想烦他。”
凤靡初道,“如果当初我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时,有人愿意在我身旁陪着我,即便不能真正帮我分担些什么,我或许也不会觉得那么煎熬。”
平乐道,“我现在就是陪着牧笙。”
“那是不一样的,你们之间虽然有过婚约,可婚约已经解除了。我说的陪伴是指亲人的陪伴,可你们并不是夫妻,比起亲人更像朋友。”
平乐不明白,“有区别么。”
凤靡初微笑,“总有些对你至关重要的事,你愿意对皇上说,对太后说,却未必会对陆姑娘说。何况你遭受打击挫折时,是先想跟皇上他们倾诉,还是先想起陆姑娘。”
平乐想,那自然是父皇他们,亲人?牧笙的遭遇和夫子的倒是像的,也是没有亲人了,她是指有血缘的,没血缘的倒是还有一个的,不过那人小气,“你是指让我求景帝仪回去住?可我已经试过了,是她不肯。”
凤靡初引导道,“你若是和元状元成了亲,你不也是他的家人了么。”
“可敬桃现在这样。”她没什么心情想其他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