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她赤着足,走进处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卧室,她第一件事便是跑到那张揉合古典与现代的大床,那层层飘逸的蕾丝,美得让她感动!
直接就扑了上去,开心得要命!
后面跟上来的岑致宇,还没进房,就听到她清脆的笑声!
他神色一敛,走了进来。
当阮梦梦感觉到身后的床往下陷时,她的身子也同时被人搂住,转了过去——
“致——”
她刚想叫他的名字,他急切的吻已经袭了上来——
两人交往期间,他对她一向都是温柔有加的,吻也一样!
但是,今天——
他变得好粗鲁,不但将她的唇吻得又痛又麻,手上的动作也是让她好害怕——
当他沉重的身子压制着她,不让她动时,心里头那股莫名的恐惧又来了——
“致宇,不要……”
她害怕地叫了起来!
可是,没用。
这次,他没有放开她。
反而,动作反而更加粗蛮。
她害怕了,好怕,好怕!
她尖叫,垂他,打他,甚至咬他——
她哭得泣不成声——
他终于停了下来,起身,而她已经吓得脸色发白,紧紧地咬着唇——
“梦梦——”他的理智回笼,想要搂她,她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整个人缩到了离他离远的角落里,瑟缩成一团,一双清澈的眼眸里净是恐惧。
“对不起,梦梦,我不是故意的。别怕我,恩?”他尝试要靠近她,但她看到他伸出的手,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好疼,好疼——”她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怎么也不止不住。
“好,好,好,我不碰你,不碰你。”看着她的模样,他真是恨不得揍自己两拳,他怎么舍得这样去伤害她?
关媛媛给他的那些资料,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一定是的。
他不能只凭那些资料跟照片就认为她欺骗他,他的梦梦不是这样的人,绝对不是!
“梦梦,我先去端水来给你洗一下脸,好不好?”
她没有回应,他也不再强求,下床,将层层叠叠的纱缦挽了起来,露出整张大圆床。让窝在那里的她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岑致宇进了浴室,打开水,却没有马上出去,而是借着哗哗的水声,拿出手机,开机——
昨晚,当他从资料袋里抽出那些文件与照片时,第一时间确实是被吓到了,很久很久没有能回神。
等他终于能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打关媛媛的电话,想问她这些东西从哪来的,她却已经关机了。
想到她说要出差,他忍下要去把她揪出来的问个清楚的冲动,直接开车来到梦梦家的公寓楼下,烟一根又一根地抽,脑子里回荡着的,却是那些文字内容,及照片——
他觉得自己有一种快要被逼疯的感觉,不愿意相信那样的事实,可是,照片上的人,是他的梦梦啊!
他一直极力压抑着想连夜上去敲阮家的门问个清楚的冲动,终于熬到到了天亮!
在看到她从楼下下来的那一刻,看着一如既往毫无心计的笑容,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随随便便否认她而毁了两人之间的一切。
他要选择相信她!
他要相信,有那样的事情传出来,一定事出有因。
可是,看到她在他们的婚床上娇俏的模样,那些照片又涌进了他的脑海,让他理智全无,差点失去理智强暴了她—
还把她吓成那样!
开机之后,他熟练地拨了那个心然于心的号码——
在等待对方接电话的同时,他不由地想着,他的梦梦会对两人之间的亲呢表现出来的那种害怕,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什么事?”当对方接听的时候,岑致宇回神。
“帮我查个人在xx年期间在英国留学的所有事情……”
“什么时候要?”
“能多快就多快。”
“那价钱可不低。”
“少跟我谈钱。”岑致宇低咒一声,“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能泄露半句出去。”
交待清楚后,他才挂了电话。
而盘子里的水早已满得溢出来,流了一地。
他关掉水龙头,将满盘的水倒出一些,拿了毛巾丢下去,端盆子出来。
阮梦梦已经回过神来,穿好了身上的衣物,正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双哭红的大眼瞅着他,瞅得他的心疼了。
“梦梦——”他唤了一声,不敢再靠近。
“致宇,你——”
她有些迷蒙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刚才,她好像做了一场让人害怕不已的恶梦一般,在梦里哭个不停,等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还有很多男人的力道留下的红痕,这才想起,刚才致宇那近乎粗蛮的力道吓着她了——
他,为什么会忽然这么癫狂?
她,又为什么会吓成这样呢?
头有些疼,有什么东西好像是破土而出,可是又看不清。
“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别怕我,好吗?”他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让她终于安心。
乖乖地坐在床边,让他洗了脸,擦了手,最后从到床沿,将她拥进怀里安抚——
“累不累?”
“嗯。”她不累,但是有些头疼。
“休息一会,我送你回家。”
“嗯。”她在他怀中闭上眼。
——
梵雅国际。
安静的办公室里内线响了起来,关以辰眼都没有离开过笔电便伸手按了下去,传来秘书甜美的声音:“总裁,柳董事想要见您,方便吗?”
“让她进来。”他随口应声道。
一分钟之后,他办公室的门敲响了两声便直接扭开,走进来一名一身名牌,雍容华贵的女人,年纪看着不过40出头,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地往办公桌而去,她的身后跟着一名看着衣冠楚楚三十左右的男子。
关以辰闻声抬头,在看到来人身后的男人时,本就冷峻的脸色更加沉了好几分。
“我没说让外人进来。”他冷冷地道,有些不耐烦地扔下手中的鼠标。
“关以辰,你——”柳女士人脸色一变,她身后的男子也是尴尬地站住。
“出去。”关以辰毫无半点情份地赶人。
“你在外面等我。”柳女士知道跟自己儿子在这个时候争执,真的很不划算。
男子闻言,很快便出去了。
“什么事快点说,我很忙。”他连多看一眼柳女士也没有,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打开着的笔电。
对于一年才见不到三次面的儿子的这种态度,柳女士表示非常不满——
“关以辰,我是你妈,你这是什么态度?”
柳女士强烈地指责道。
“若不是你是我妈,没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仍旧是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柳女士描绘得精致的脸蛋差点龟裂了!
“我这是你对母亲该有的态度吗?怎么样,我也是公司十大董事之一,ok?”
“所以,你今天找我是谈公事?”关以辰目光移开笔电,伸手按下了内线:“送一杯咖啡进来给柳董事。”
“关以辰!”
柳女士真是要气疯了,她当初干嘛瞎了眼要生下他啊?
专门来气她的!这些年她还能好好活着,真是该赶恩上苍了!
不,应该感恩的是他们一年到头不用见几次面,要不然早气死了。
相对于处于抓狂状态柳女士,关以辰仍旧不动任何情绪,若不是这里是办公室,随时有人进来,柳女士一定会脱下脚下的高跟鞋砸向自己儿子。
没一会,秘书送进来一杯咖啡,放下后便又出去了。
为了缓解一下愤怒的情绪,柳女士决定先喝几口咖啡压压神。
三分钟之后,关以辰再度开口,“有什么事,正在可以说了,我正听。”
‘崩’一声,柳女士将咖啡杯重重地放了下来。
好,她一定要用这种态度说话是吧?ok,没问题。
“我要在业务部门给lee安排个职位!”
“刚才那个小白脸?”关以辰眉毛一挑,嘴里尽是不屑,“你确定他有那个能耐?商场可不比在床上讨好女人,只要年轻,体力好,技术好就行的。”
“关以辰,你能不能说句正经话?”
“请问,我哪一句不正经?如果没有其它事,你可以走了。”
她堂堂一个董事,想要插一个人进来易如反掌,但是站不站得住脚,是他的本事,他懒得理会这种小事。
她压根不需要来看他的脸色,因为他同样不想看到她。
“昨天的董事会议,听说你打算将明年的工作全线转移到欧美?”柳女士是除了关以辰以外,手持梵雅国际最多股份的人,但她生性对做生意不感兴趣,所以,一直都是个喜欢拿分红享受生活的人,虽然有权,却极少会用到。
这次,过来安排个人进来工作,是少数的行使董事特权。
“公司的事情,你不需要关心。”关以辰显然不想跟她谈下去了。
他负责赚钱,她负责享受属于她应得的便好。
“关以辰,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两句话?”柳女士真是受不了他了,怎么他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是不是因为年纪到了没个女人在身边,内分泌失调导致?
那也不对啊,据她所知,儿子最近几年好像在外面养了个女人,那应该有按时舒缓男人的欲望吧?
难道是——
“以辰,你是不是要结婚?妈正好认识几个——”
关以辰忽然砸了一下手中的鼠标,“你要是爱心泛滥想要关心人,相信外面那位等着的先生一定会受宠若惊,现在我没有时间听你废话。”
面对儿子毫不留情的赶人,柳女士真是一肚子气没处发,豁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气呼呼地离开了。
真是气死她了!
“怎么了?”lee看到柳女士气呼呼地走出来,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道。
“走了走了,烦死人!”
“好了,别气了。”
“你要是听到他刚才用什么态度跟我说话,说不定会气得从这跳下去!简直是太过分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电梯,直到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两位捧着资料正好迎上他们而侧过身子让道的小秘书才敢小声道——
“刚才那个男的是柳董的新欢?”
“不是的话怎么可能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呢?”
“长得不错,身体也棒棒达的感觉!”
“去,你以为男人的青春饭就好赚吗?”
“工作时间,你们两个在这里窃窃私语什么?”
秘书室的老大出来,看到两人交头接耳说着事情,想也知道又在八卦柳董的私事了!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要是让总裁抓到她们的话,工作也不用做了!
被训的两位小秘书匆忙回到工作岗位。
而此时,办公室里的关以辰却没了工作的心情。
不是因为母亲的来访,而是因为她提到的,结婚二字。
他拉开身前的抽屉,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精致的盒子,他伸手,取了一出来,打开——
一枚精巧的钻戒出现在眼前。
这是,他离开夏威夷后到法国出差回国时,顺便带回来的。
却是没有机会送出去了!
他已经成功地让她恨他了!
算了,事已定局。
没什么好想的了!
既然用不着了,扔了也好,看了碍眼。
他从椅子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蓝天,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天晚上,她被他弄得满脸是泪的愤恨模样——
恨他,也好。
这样,可能会记得他,记得久一些吧?
抬手,要将掌心的东西扔出去。
可是,许久之后,手掌终究还是没有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