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聊了几句就走了。
宁碧云半道儿进来,听玉莲说话,笑道:“这丫头年纪轻轻是个妙人,如果不是个花娘,这样的脾气倒可以常来常往。”
李家的进来吧茶杯什么的都给撤了,嘴巴里嘟囔:“死了男人不在家好好守孝,非要出去做花娘,男人又不是没给产业银子,就是没给这样的也只好在家纺纱织布,吃斋念佛。”
月华看了一眼李家的,没说话,这年头儿三贞九烈的女人就跟李家的说得似的,男人死了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坐卧青灯古佛,也许她还年纪轻,也许她没读过女戒,所以她也不知道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她只知道玉莲这样的,自己有主意,自己挣自己的花用,不怯懦,不贪不抢,比那些后宅女人看起来好多了。
不过月华可不是什么卫道士,也不是什么个人主义者,每个人的观念都不一样,过好自己就成了,这会子她既不说李家的不是,也不说玉莲的好处,只是笑了笑,由着宁碧云扶着她去散步。
宁碧云比月华爽快敢说,她倒是笑着说道:“虽说士农工商,人分三六九等,花娘说到底只是个下九流,她这样的日子比一般的富户家里的太太只怕还舒服些。”
“可不是!说的我都想过这种日子。”
“你是不是……”月华这么一说,宁碧云就疑心月华跟何珩怎么了。
“唉!生孩子养孩子多不容易,自己一个人过得自在。”自己一个人就不会想他跟那个女人的事儿,他上战场也不会挂念他,大热天的也不会挺着这么个大肚子,也不会脚浮肿还得走动,也不会……
她越想就越觉得是何珩把她困住了,她其实还是生气的,这大半个月把她仍在山里居然也一个信都没有,以前他出去打仗她都会时不时的派人送东西去,这次她赌气不送东西去,看他记不记得她!
宁碧云笑道:“一个人好是好,就是孤单,没找到你的时候,我不回娘家,这样的天气只好和底下的丫头媳妇打雀牌打发时间,再要么就睡觉,晚上睡觉的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宁碧云帮月华挡去头顶上的柳条儿:“你小心些,你走我这边儿,你那边儿好多树枝牙子,你有不注意,没准儿就被树枝刮着。”
说完她让月华走那边儿,自己走里头,乡间小路就两人宽,山里的路一般一边靠着山,一边要么是悬崖,要么是农田,南边儿夏天树木茂盛,靠山的那头儿树木的枝桠伸出来,一不注意就划破衣服,划伤皮肤。
宁碧云又笑道:“我刚刚说什么来着!你们这种年轻的还好,对什么都新鲜,我们这种老的,只好呆在家里,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知道多没趣儿。”
月华觉得像宁碧云这种看着很开朗又明事理还有些见识的妇人应该是快活的,其实她也是孤单的。
难道就为了能有个人做伴儿就得找个人过下半辈子!?
月华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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