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家的,虽说丈夫矮了点儿,但是其他方面没的说,对自己也好,她守着这个老实忠厚的男人过一辈子,她离了许飞,绝对不会有更好的了,她可不想为了点儿眼前的好玩儿因小失大。
况且,她心里清楚地很,不说宁遣是个在外头浪荡久了的公子哥,指望他还不如指望天上的月亮,就宁遣是都尉的公子,两人的事儿被发现了,红鸾被休了也进不了宁家的门儿,所以她跟宁遣来往了一阵,但是一直没做出什么事儿来,只是两个男女之间相互撩拨撩拨而已。
其实红鸾也觉得自己挺奇怪的,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太监压根儿就不是男人,可是自己喜欢,偏生不嫌弃人家是个太监,出了宫嫁了个自己不想嫁的人,明知道这人还不错却偏生要弄点儿事儿出来。
说到底她其实也不是喜欢宁遣,而是不满现在的日子而已。
就像小丑在钢丝上走路一样,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若是那天自己不是因为犹豫而晚到,估计死的人就是红鸾和宁遣两个人了,她可忘不了小姑娘杀人的时候的疯狂的样子。
其实红鸾做了那么多事儿,不是因为不明白,她心里什么都清楚,但是只有真出了事儿才知道后悔。
月华还是不知道红鸾为什么生病,不过那都不重要,她把答应许飞的事儿办到了就算完事儿了,当天下午就带着栗子和李家的上了山,只留下李平在家里看家。
山上的院子原本是一个地主的小儿子的屋子,那家人穷了下来,卖宅子正好被月华看见了,月华就买下来了。
屋子依山傍水,坐北朝南,虽然在山里但是风水真心不错,而且屋前一条河,可以直接坐船出去,进出也方便,山上蚊子多,他们一到家就在家里熏烟包,屋里有烟,三人出去去菜园子里弄菜吃。
扎烟包可是个技术活儿,把干草捆在一起,点燃了,扑灭掉明火,只剩下烟,搁在屋子里既能去掉潮湿,又能熏走蚊虫,但是绑松了容易烧起来,绑紧了点不着,一根碗口粗六尺长的干草烟包扎的好可以燃一天一夜不得熄灭。
到了夏天乡下更是离不开烟包,山上的蚊子又多又毒,睡觉前得在屋里放个烟包把蚊子都给熏出去,田里也少不得烟包,大夏天,人站在太阳底下能晒去半条命,在田边上放几个烟包多少能熏熏害虫什么的,也省得自己下地捉虫挨晒。
栗子是扎烟包的好手,一会儿就扎了好几个,长长的烟包条儿扎的不松不紧,整整齐齐的,烟包点燃,屋里各个门儿都敞开,快睡觉的时候,人进去把烟包扑灭,拿了蒲扇把烟赶出去,把门关了,再过一会儿人就能进去睡了。
月华饶了邻家几个钱在人家菜园子里扯了点新鲜蔬菜,李家的去村口的酒肆看看有没有新鲜活鱼,她们来得巧,正好村里有人办喜事杀猪,在农村一般一家子养两头或者三头猪,猪肉是农家的主要收入,轻易不杀猪的,也很难买到新鲜猪肉,她们住在这里要吃猪肉还得做了船去稍微远一点儿的集市才能买到。
今儿正好赶巧儿,月华立刻指使栗子去割了两斤猪肉来,晚上做了个肉末粉丝汤。
山上寂静得很,天上的月亮发出微弱的光芒,月华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入睡了。
若是换做刚来边关的时候,碰到现在这种状况她可不会如此镇定。
人真是会变的,不知不觉她不再是那个遇到一点儿事儿,就焦急得整夜整夜睡不着的小姑娘了,她变的比以前沉稳许多,大事儿搁在眼前也不会慌乱,安排好一切,然后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也许是被何珩那种沉稳坚毅感染,也许是被时间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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