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要回去慕易川彻底慌了,极力压抑身体上的欲望之火,翻过身子宠溺的拍着她的香肩耐心的诱哄着,“要不我开完会就回来,你再睡会儿,瞧你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好,有黑眼圈了。”
苏蓉爱美,把自己的外貌看得比命还重,相信这么一说她的心思也不在自己身上了。
“真的?”
苏蓉听后一个鲤鱼打挺般的从床上直起身子,双手缓缓捂上自己的眼角,惊慌失措的发出两个字。
“还好,不是很深。”目的达到,慕易川符合道。
“我上午去做美容,你回来打电话给我。”苏蓉掀开被子,迅速翻找衣物套上,一边嘱咐他早点回来。
现在的她早已忘了自己的使命和仇恨,俨然慕家真正的女主人,更像一个普通的妇人嘱咐自己的丈夫早点儿归来。
“好,路上小心点。”
慕易川背对着她穿衣服,走之前在她脸颊上落下浅浅一吻。
他要去的是医院,让医生给他开药,重新做回男人的药,能给苏蓉‘性’福的药!
……
程佩歌接到慕长轩的电话时还在林亦飞的私人公寓,昨晚那个妖孽男人霸道的将她拽到这里探讨公司的一些琐事。
他的理由倒是充分,说是之前自己的交接工作没做好,致使公司新来的助理找不到她以前放的资料,还有一些重要的客户联系方式和一些爱好,反正一大推的琐事,一个晚上差点儿没把她给累趴下。
她现在怀孕了不能熬夜,何况是熬一个通宵,纵使她想帮也没那个能力。到了后半夜她最终还是支撑不住直接累趴在办公桌上。
现在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宽大的床上,而身旁有着熟悉而陌生的男性气息,她的大脑顿时懵了!
可以肯定昨晚林亦飞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眼眸一扫,角落里的五指沙发上堆放着林亦飞昨天的着装,深蓝色的呢大衣!
直到此刻接到慕长轩打来的电话,那炸雷般的怒喝声彻底将她的睡意驱散,赶紧一个鲤鱼打挺般的从床上坐起,动作太过于猛烈忘了自己怀孕的事,刹那间,小腹涌起一股陌生的疼痛感。
程佩歌的思绪一片混乱,惊慌的伸手覆上小腹轻轻抚摸着,以缓解刚才的不适。
待那种疼痛感渐渐消散,她拖着疲惫的身躯极不情愿的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乌黑的眼眸再次瞄到五指沙发上的衣物时,紧绷的神经像是断了一根玄,扰乱了她的心扉。
忽而她觉得很迷茫,结婚生子真的是她想要的么?
大力甩甩头以保持大脑清醒,准备走出卧室倒一杯温开水服下平息自己的情绪,还没迈步,一个盛满乳白色液体的玻璃杯突兀的撞入她幽深的瞳孔。
白皙且骨骼分明的手包裹着玻璃杯,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程佩歌紧盯着那只手竟然忘了去接,完全傻了愣了!
没多久头顶传来林亦飞暗哑蛊惑人心的嗓音,“劳纸要不是怕你在我这儿出什么问题,才不会做这些没出息的事,喝完没事儿赶紧滚!”
他的话虽然恶劣,但语气一点儿也不重,仔细听还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疼惜。
她做梦了吧,林亦飞这种每日留恋花丛中的男人会对女人疼惜,那个女人还是她?她一定是脑子迷糊了才会这样想。
“谢谢,以后别再打电话给我了,林亦飞你要记着,我已经辞职了。”她很乖巧的接过,然后将那杯牛奶一饮而尽,说实话她真的有点儿饿了。
绝美的脸上在她喝下那杯牛奶后露出一抹邪肆的笑,说话丝毫不留余地,“既然知道,我昨天打电话给你为什么你不拒绝?”
“那是……那是因为我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帮你最后一次也算对我过去的工作有个交代。”程佩歌握着空杯子的手紧了紧,心里涌起莫名其妙的慌乱。
他连穿家居服的样子都这么好看,也难怪一大把的女人都为他着迷了。
此刻,她面前的林亦飞退却办公室里严肃,身着黑白相间的珊瑚绒家居服,那种放荡不羁的魅惑在此时展现得淋漓至尽,还有一种让人轻松的慵懒。
特别是他绝美的脸上露出的不怀好意的笑,桃花眼微微向上挑起,那种勾人心魄的眼神简直就是女人最致命的杀手锏。
程佩歌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该死的男人,一大早起来就蛊惑她的意志力,安的什么心?还是故意想让她在他面前喷鼻血出丑?
“我昨晚想了一下,你未嫁我未娶,要不咱俩凑合过吧?”林亦飞倒是么发现她的不对劲,背对着她在衣柜里翻找衣物。
这个公寓他很少过来,昨晚离这里稍近一些才选择了这里。
为避免尴尬,两人对同床共枕的事迹避而不谈,聪明的人往往都知道装傻,更何况是脸皮厚的林亦飞呢?
不过他一向没什么好口碑,嘴巴恶毒,说话不留余地便是他的本性。
“那个昨天晚上……”
他想说昨天晚上抱着她入睡的感觉还不错,没想到在他眼里没胸没屁股的女人在脱下厚重的冬衣后,货真价实,以前他所看到的都是假象。
“哦,我现在有急事需要去见小悠姐,再见!”程佩歌没想到他会捅破这层窗户纸,面色微红,深埋着头不敢直视他那张倾倒众生的脸。
说完这句话,她拿起一旁的衣服迅速跑到浴室换下,一颗心因为他奇怪的举动狂跳不止,一想到昨晚和他同床共枕的事实她心里紧张得如同小鹿乱撞,那颗心差点没从胸口窜出。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从林亦飞的公寓逃窜出来,离开之前她能感觉身后有一道炽热奇异的目光紧紧跟着她的身影,然而她却没有停下步伐,反而走得更加匆忙。
……
慕长轩的私人别墅,傲然挺立的身形站在卧室外,冷峻的容颜经过一个晚上的折磨显得更加深邃立体,寡薄的唇紧抿,好看的眉峰紧皱,那双眼眸里满是痛苦的纠结之色。
着急之余,他会偶尔贴着那扇紧闭的门,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程佩歌来的时候白小悠还没醒,给慕长轩详细的汇报那些天的生活细节,直到里面传来嘤嘤的哭泣声,两人才停止交谈。
两个女人在房里轻声低语,门外的男人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抽泣声愈发紧张着急,棱角分明的脸紧绷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冰山,浑身散发出冷冽的骇人之气。
听到卧室里传来哭泣声和惊呼声,他本能的第一时间冲进去,在手还没触动门把之前被程佩歌制止了。
他不能进去,不能!最起码现在不适合,唯有忍,忍,忍着对她的心疼!
自从白小悠得了忧郁症他就一直在隐忍自己的情绪,那种钻心的疼痛,那种迫切的希望几近将他逼疯。
从程佩歌口里得知白小悠私自去做了皮肤移植术,他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原来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而为了这个误会造成她皮肤严重破损,心里遭到重大的创伤,也让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难怪他刚才想亲吻她的锁骨她会变得如此疯狂激动,原来她心里有一道无法触及的伤害,而他就是那道裂痕的刽子手。
慕长轩无力的闭上双眸,褪去所有光环,此刻他只是一个心疼自己妻子的普通男人,那种深深的懊悔和自责吞噬着他的内心。
他喜欢看到她浅浅一笑的样子,没有心结,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惹人怜爱。是他的介入让那朵莲花染上淤泥,再也无法回到最初时的纯洁。
卧室里,程佩歌一脸阴郁的望着坐在大床上的女人,多次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才是对。
白小悠抱膝而坐,亚麻色的头发垂在肩上遮住她大半张脸,眸光空洞无光,双手轻颤的死死抱着被单,好像有人要轻薄她一般,半刻也不愿松懈。
“慕长轩请你来当说客的?”白小悠的思想在见到程佩歌时就已恢复正常,但她依然无法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
慕长轩那天在看向她锁骨时那中冷漠的眼神深深刺进她的脑海,想忘忘不掉的那种感觉有多痛苦?
“咳咳,那个……那个我不是来当说客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春节以前我可能会结婚!”程佩歌捂嘴轻咳两声掩饰尴尬,然后将话题转移。
小悠姐是什么时候发现她和慕长轩达成共识的,好吧,即使这个是事实她也不能承认,慕长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悠好,她当然会站在他那边。
“……”
“还有,小悠姐,你要明白现在人心险恶,慕六夫人这个头衔,很多人眼红。”
“别人根本不知道我和慕长轩的关系,什么慕六夫人,狗屁!你呢,孩子他爸决定负责了么?”显然白小悠也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将问题转移到程佩歌身上。
相较刚才来说她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这个时候她还有力气发慕长轩的脾气说明她已经恢复正常。
程佩歌拍拍自己的胸前大口吐气,算是放心了。
“我结婚的时候,你和慕长轩一定要来哦!”随后她故作轻松的对白小悠发出邀请,仿佛结婚对她来说真的是所期望的。
“小歌,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可要考虑清楚,我不想看到你后悔。”
白小悠不是傻子,在精神正常的情况下很多事情她都看得很透彻,比如说程佩歌的掩饰和内心的纠结,她都看得很清楚。
本来白小悠准备让慕长轩回来后帮帮她,没想到慕长轩回来后发生了更多的事,忽略了她的感受。
是她的错,没有第一时间的帮程佩歌解决这件事,慕长轩这两天都在她身边想必公司的事情不是很多,此时是最好的机会,她不能再拖下去。
小歌是她唯一的朋友,她真心的希望小歌能幸福!
程佩歌并不知白小悠的心思,本来她是慕长轩请过来安慰白小悠,现在倒好她自己先多愁善感起来。
一言不发的坐在床沿边想自己的心事,早上的和林亦飞相处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笑起来很好看,无论何时只要面对他那张绝美的脸,她就会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想到他,程佩歌略显苍白的唇微微上扬,脸上满是深色,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昨晚她和林亦飞第二次同床共枕的事实。
是梦还是真,她早已分不清。
“小歌,帮我打电话给慕长轩,说我有急事找他!”白小悠从醒来后就没有看到慕长轩,以为他去公司办事了。
之前她不敢劳烦他,可现在是关乎人生幸福的大事,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老婆你找我?”白小悠的话刚刚落下,某男略带沙哑的声音传入耳,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咱六爷一直站在门外听墙角!咳咳,六爷您的节操又掉了,如果让人知道您有这癖好,绝壁会遭到外界的吐槽。
两个女人讶异的看向门口那抹修长的身影,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眸,望向慕长轩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
傻愣几秒,程佩歌起身对白小悠嘱咐几句,很识趣的离开,走之前给慕长轩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告诉他白小悠已经没事了,让他放心。
慕长轩迫切而小心的关上门,轻缓的迈步走向她,怕刺激到她,他现在连走路和关门都不敢太用力。
“老公,你的手怎么弄的,流血了?”白小悠在慕长轩伸手抱住自己的身躯时猛然发现他大手上的纱布,上面已被刺眼的鲜红浸湿。
霎时,一种名为心疼的东西钻满全身,她秀眉紧拧,看着他的眼神多了一丝责备。正准备动手去检查他的伤口,却被某男伸手制止,望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炽热,然后他激动的将她娇小的身子扑倒在床,四目相对,一股电流袭卷全身,擦出最暧昧的火花。
“老婆,让我爱你,嗯?”他的声音像是一种渗入人心的毒药,让她无法抗拒。
“老婆,我真的很想你,不是说想要个孩子么?”见她没有反映,他用孩子诱哄她。
他的吻很轻,唇很凉,室内的温度逐渐上升。
慕长轩在吻向她的锁骨上的伤口时能明显感到她身体一颤,她在隐忍,他在心疼!
然而他却没有停下,吻的更轻更柔,她的身体在他爱怜的亲吻下逐渐变得瘫软……
在将自己身体完全交给他的那一刻,才发觉这么久以来究竟有多想念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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