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示了同情和慰问,但看她似乎也并不是很在意,于是又问了她第二件事是什么。
说起第二件事,亦可白明显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温言和安然回国了。”
我听到总经理的名字首先是眼皮一跳,随后一股莫名的窒息感堵在了胸腔。
“走了?她走了?”
“嗯走了,她昨晚没跟你说啊?我明明是看她在拐角里等你的。”亦可白乐呵呵的说,“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安然一直扶着,有点踉踉跄跄的意思,浅浅你别说,看到她这么苦兮兮的样子,我的心情真特么的好!”说完亦可白还哼着歌扭动了几下。
接下来,她说什么我都听不到了,只觉得耳朵里传来一阵嗡鸣声,声音持续不散且有愈加严重的趋势。
我很希望我能像言情小说里写的那样,主角伤心了或者为了逃避某件事时就会晕倒,等她醒后,一切都解决了。
可是我做不到,我越是想一头栽倒,意识就越是清醒。
意识越是清醒,我越是明白了一件事——我失去了一个对我好的人。
亦可白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又联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大约也猜出了我和总经理之间的变故。她拍了拍我的肩,将我搂在怀里,轻声说,“虽然我讨厌温言,也为你们之间的关系破裂感到开心,但是,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哭吧。来吧,向浅浅,像个爷们儿一样哭出来。”
纵使我此刻心里悲伤逆流成何,可一听亦可白这乱七八糟的话我又想笑。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你这样,我还怎么哭?”
亦可白表示,“哭不出来就不要勉强自己,其实你应该感到开心。”
“开心什么?”
“离开了温言,你就可以投入我的怀抱了!我比温言有意思多了,我可不成天板着脸吧?而且我工作也不忙,你想去哪里玩我就陪你去哪里玩。我也不是什么入流的明星,出去玩也很少被认出来,咱们也不会被围观……”说到最后,亦可白有了一丝苦涩,大概是为自己的演艺生涯感到悲哀。
我捏住她聒噪的嘴,头疼的说,“别闹了,我现在好烦,你就闭嘴行不行。”
亦可白倒是真的闭上了嘴,又重新抱了抱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不过,”我突然说,“你能不能借我些钱。可能需要很多。”
“没问题,多少?”拍胸脯。
“大概得一百万的样子。”
亦可白立刻爬起身往外走,假装没听见的样子。
我气笑了,“我会还的,咱们可以立字据啊!!”
亦可白依旧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根本不信我的说辞。
转眼间,她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我叹气。慢慢收拾着行李,这些天在日本闲逛,买了很多精巧的小玩意儿,本来想送给总经理和锅盖头的。现在看来,是送不出去了。
纸门突然间被拉开。
亦可白一脸挣扎,“你借多么钱干什么?”
我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亦可白的意思,忙说,“既然离开了总经理,还在n市住着就太尴尬了,想在s市买一套房子,这样说不定,就能跟她彻底断了联系了。”
“为什么非得在那里买?”想到s市的房价,亦可白颇为痛心疾首。
我说,“因为那个房子,是我以前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