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城不高兴的回头,一双眼睛却在看到蒋干身后的时候,瞳孔骤然眯紧,燃在眸中的暴戾无端去了大半。
“你来做什么?”聂城冷冷的道。
看似聂城是在对蒋干说话,封竹汐却感觉到,聂城说话的时候看着自己,似乎……是在问她。
蒋干是个脸皮厚的,笑吟吟的说:“总裁,我这不是听说您受伤了吗?唉呀,您这手臂伤的很严重呀!”
封竹汐下意识的看向聂城的手臂,他的左臂衬衫袖子被整个撕了下来,从小臂到肩膀处,全都是血肉模糊一片,此时,并未做任何包扎措施。
看到那条受伤的手臂,封竹汐心里更加内疚。
聂城冷着一张脸不说话,眼睛直直的瞅着封竹汐。
蒋干跟在聂城的身边多年,自然知晓聂城的意思,立刻用手肘推了推身后封竹汐的手臂:“封翻译,总裁伤的这样重,你说这伤是不是要处理?”
干吗又把苗头指向她?
被蒋干推到风口浪尖,封竹汐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是该处理。”
聂城幽黑的眸眯紧,当护士再一次准备为他扎针的时候,聂城没有再拒绝,吊瓶的针扎好了,护士再为聂城处理伤口,聂城也没有再把护士推开。
啧啧,旁边那么多人劝了那么久,聂城也没有答应让人给他处理伤口,封竹汐从进门到现在只说了四个字,聂城就乖乖的让人给他吊水、处理伤口。
伤口处理到了一半,封竹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人是方青宁,封竹汐突然想到她跟方青宁说好,下班之后要去看房子的事。
门外站着高管,她不好出去,就站在蒋干的背后,小声的接电话:“宁宁。”
“我等一下就过去,让租房子的房东等我一会儿。”
然……封竹汐的话音刚落,刚刚还乖乖配合医生的聂城,突然将护士推开,并把手臂上的针拔掉。
由于没有及时按住手臂,鲜红的血从聂城的手背上涌现出来,迅速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护士惊叫了一声,要去为他按住血管,聂城却把护士的手甩开,地上立马也被他的血喷溅了一片。
看到这一幕,封竹汐被惊住了,顾不得手机还在通话,就慌忙跑过去,按住了他那只还在流血的手。
再然后,聂城的手被封竹汐稳稳的握住,而聂城也没有再将她甩开。
聂城的血,很快就将封竹汐的手背染红,她想了一下刚刚护士给他扎针的位置,手指用力按在那个位置。
血终于止了下来。
这一幕,更是惊动了门外的高管们,他们纷纷担心的跑进来。
血不再流,护士赶紧又为聂城清理手上的血。
此时,被封竹汐急忙收进兜里的手机,还在响着方青宁的声音,封竹汐赶紧重新接起手机来。
她感觉到聂城锐利的视线正盯着她,那视线带着威胁。
“宁宁!”封竹汐拿起手机,脊背发凉的发出两个字。
那边方青宁在问封竹汐发生了什么事。
在聂城紧迫盯人的目光下,封竹汐咬紧牙关,歉疚的对着话筒里的方青宁说:“宁宁,对不起,今天我暂时不去看房子了,因为临时发生了一点事情。”
方青宁关切的问发生了什么事,封竹汐只让她别问了,方青宁最后还是答应了她,聂城眼睛勾勾的盯着封竹汐挂断了电话。
护士一边责备聂城是个不合作的病人,一边为聂城重新打了吊针,再处理他的伤口。
从头到尾,聂城的视线,都未从封竹汐的脸上移开。
等包扎完伤口之后,聂城当众冷冷一句:“这个女人的脸长的挺可笑,她留下,其他人都可以走了!”
那些高管们见聂城愿意配合治疗,一个个放下心来,然后离开了病房。
而封竹汐的脸却黑了一大片。
什么叫她的脸长的挺可笑,所以她可以留下来?
蒋干是最后一个走的。
临走之前,蒋干笑吟吟的嘱咐封竹汐:“封翻译,总裁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好好照顾总裁,我先走了。”
封竹汐眼睁睁的看着蒋干走开,她也想跟在他的身后。
刚走了两步,身后聂城的声音就如同从地底发出般幽幽飘来:“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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