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泾怒喝一声,冲体而出的武气在身周掀起紊乱风流,吹得飞沙走石。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就此发难,可徐泾发泄完以后,竟径直转身拂袖而去。
直到徐泾差地消失在视野之中,我才重重的吁了口气。
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在表现出强硬态度的同时,我的手心里已是捏满了汗水。
送走徐泾这瘟神以后,我们重新回到屋内。
王静禁不住埋怨道:“演得好好的,你最后为什么还要去激怒那个老东西?刚刚那瞬间,他是真的动了杀念!只要一交手,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成白费气力了!”
“我是不得不兵行险着啊!”我叹了口气,说:“不做得干脆一点,我们之后一定会永无宁日!倒不如趁现在就跟那老东西把脸皮撕破,最起码他不敢再随随便便登门,我们日子也能过得舒服一些!”
直到此时,我才有机会把救人的经过给说出来。
当听到老东西已封城准备挖地三尺找我时,所有人都脸色微变,也就明白我最后的翻脸苦心了。
这支远征军已经摆明了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封城搜刮无果之后,他们一定会再度复查每一个被疏漏的细节。我们的伪装虽然完美,但天知道被反复推敲后会不会有漏洞,倒不如打从一开始便杜绝了让他们复查的可能,摆明车马敌对态度,堵住出纰漏的任何可能。
游子意这时候也和何裘扶着薛聪到厅堂中来。薛聪的皮肉之伤不算太重,经过治疗魔法救治后已尽数愈合。可他被远征军那变态女子几乎放尽全身的血,精神上又受了极大的惊吓,因此脸色依旧灰白,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可我急需关于远征军的情报,这时不得不把这位弟兄叫起来问话。
“难为你了,薛聪。”我抱歉的说道。
“哪里的话!能活着回来,我薛聪对王兄你是感激万分的!”薛聪苦涩的笑了笑,说:“而且能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我的心里也不至于太憋屈!你想听,我当然愿意说了。”
我点点头,便问:“那就先说说你打探到的情报吧!关于这些远征军,你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