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海燕咬咬嘴皮:“那……不管你做什么,总之不能跑得无影无踪,你不在,我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不会把我这些坚持的念想都打碎吧?”
石涧仁有点疼爱的伸手拍拍姑娘的手臂:“你从来都是个自强的性子,我也缺乏你这份坚韧的拼搏劲,但不要把自己绷得太紧,全都系在工作上,这时候就需要放宽心态,放开视野去改变自己的生活了,就算我不在……”
耿海燕倔强的提高声音:“没有这种可能性!不许走!”远处装着忙碌收拾文件的柳清抬了下头,又装着没听见的弯腰整理。
石涧仁挠头:“我还要说得多清楚,我未来的主要精力是放在如何协助康复中心和读书会这两件事上,然后我也得到处去看看充实自己,我又不会脱离我们这个体系,这么解释够清晰了吧?”
耿海燕勉强的撇撇嘴点头,手指绞在身前低着头声音也低:“我说了,你跟谁在一起,我不在乎,可你如果因为这个就疏远我,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受到良心谴责呢?”
她个头矮了石涧仁一头,这一条腿弯曲低头的站姿更显得委屈,石涧仁捂额头:“对对对,我良心不好该谴责,你回头做个小人扎我好了,只要你心情好,行不行?你也二十五了,现如今这个时候也可以……”
耿海燕显然猜到他要说什么,满脸鄙夷的跳起来一巴掌打掉石涧仁啰里啰嗦的手:“你管我!自己的稀饭都没吹冷还来看我的!走了……早点回来!”
看着对自己招招手转身跑出办公室的耿海燕,柳清才拿着文件夹过来:“好了,我已经把餐饮集团和康复中心的财务数据都整理出来,你在飞机上看吧,另外这边给倪小姐准备了点礼物,顺便带给她?就当你有些日子没跟她见面了,赔个不是?扯了这么大的一摊子事儿。”
石涧仁看了那精美的首饰小袋子有点哭笑不得:“你说你们在搞什么,本来我好端端的利用这个事情抖搂下我的想法,传递些东西,你们一个个的把事情变成什么样了,写回忆录么?搞得我那点私人的事情人尽皆知了。”
始作俑者还笑,拨了下头发到耳后:“我心里不好受嘛,看你被人骂成那样,我也有责任,忍不住会想想我能做什么呢,除了给你打杂照顾生活,你现在也悄悄的在把自己脱身出去,不光耿小姐会察觉,我也能感觉到,我已经三十三岁,伴随你一起生活工作了快六年,阿仁,我不想嫁人了,我说了这辈子哪怕是给你一直这样做秘书做管家,我都要跟你一起,不管你是娶妻生子还是偷偷的跟谁保持关系,那都不过是让我觉得家里多了几口人而已,我做不到跟你那样说放下就能放下,你可别辜负了我这份心,所以才要都发出来提醒你,如果你还拎不清,我也要开始写图文并茂的东西了,照片多得很,用不完!”
一边说还一边直接上手帮石涧仁整理衣服,她个子高嘛,还加上高跟鞋都和石涧仁平视了,长长的睫毛都遮不住眼神里的坚定。
石涧仁只剩苦笑:“何必搞得这么严肃呢,对对对,我承认婚姻或者爱情不是必须的,但也没必要搞得这么下通牒似的,感觉我又做错了什么似的。”
柳清转到身后蹲着帮他把裤腿都捋直了,声音都变得轻悠很多:“你说大家为什么会在这次忍不住都跟着回忆下过去呢,因为都感觉你在告别,而且你丝毫不提到其他人,仿佛随时都能把别人都放下,反正你觉得把财富、股份什么都给了大家,就能问心无愧的告别,但大家会怎么想?反正我还是只有心疼,你说的都是别人得到改变得到一切,唯独没有你自己,有时候我都想干脆我们找个什么地方隐居算了,月亮湖不错,老街也行,简简单单的过点轻松的生活,反正随便做点什么都能生存,你只看看书写写字,不用谋划那么多为别人造福的事情,可能才是最轻松的生活,你说呢?”
石涧仁明显站在那稍微向往了几秒,笑着对起身的柳清摇摇头:“不太可能了,现在的我也不会允许自己放弃那些责任。”对自己的秘书,特别是几乎掌控了自己所有生活方方面面,一起同居那么久,甚至同床共枕的姑娘,他还是要坦诚些:“我没有想到在现在这个时代,我们能发展这么快,真的,甚至没想到大唐网能如此迅猛的走上这种国家层面,现在我的思维模式已经变成,深远些是关于社会风气、社会正能量传播的方面,脚下踏实的部分那就要竭尽全力的推动大唐网成功,只要能早一天成功,那也许就能早挽救一家濒临危机的生产企业,可能从心态上我也有些着急的想放手,促使大家伙儿都能自立自主的强大,才造成这些误会?”
柳清的眸子灵巧的转个圈:“作为主心骨,大家如果心里都有这种担忧,是不是也算你的失职?”
石涧仁只能点头:“我好好想一下!”